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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狂龙推开了疯狗的手:“别打头,影响智商!”
“疯狗你还真别打他!”梁鹏笑道:“本来他那智商就是零点几,这打一下变成负数就完了!”
“哈哈哈···”
众人嬉闹中已经到了城南,金杯车靠边停下。
疯狗和狂龙都将目光放到了梁鹏的身上:“上哪找?”
“乞丐住哪,咱们就去哪!”梁鹏说完推门下了车。
他的话不无道理,安穆青口中的老人如果是齐景山,那么他八成变成了流浪汉,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警方到处撒网都抓不到齐景山,因为他根本不会出现在机场火车站ktv酒吧这些高级的东方。
一行人绕着大街开始搜索,通过多方的打听得知,这一代的乞丐都住在桥洞地下。
众人立刻奔向了桥洞。
桥洞里的污水结成了冰,顶上似乎还在漏水,一大群邋里邋遢的乞丐都抱着一根管子取暖。
看到梁鹏等人的到来,乞丐们立刻抱团了,仇视着梁鹏等人,防备着对方入侵他们的领地。
“鹏哥!”乞丐中间的邋遢王突然来了一句,大步上前伸出了手。
梁鹏听到有人叫自己,也分不清怎么回事,慌忙的伸出手和乞丐握在了一起。
“岳学红?”近距离观察梁鹏这才发现,眼前之人正是几个月前被傅军派到鹏程饭店闹事的乞丐。
“对啊!”岳学红见到梁鹏仿佛就是见到了财神爷:“鹏哥你还记得我?”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老头,破破烂烂的,因该一周前过来的····”
梁鹏尽可能的描述着齐景山的特征。
岳学红等一干乞丐开始深思,久久无语。
“帮主,该不会是在废品站打你的那个死老头吧!”一个小乞丐道。
“有可能!”岳学红点点头:“按照你的描述也就那个老头子符合了,因为这片的人头我都熟悉!”
梁鹏一看有戏,连忙问道:“他在哪?”
“早晨的时候刚被我们撵走,往南边走了!”岳学红指着南边道。
“多谢了!”梁鹏说完扫视了一下这个寒酸的桥洞,每个人穿的都是那么的破烂,这里遮风避雨勉强,想取暖恐怕不易。
掏出自己的钱包,梁鹏抽出几十张红钞票甩给了岳学红,“过年了,给兄弟们添点衣服吧!”
说完梁鹏带着几个人便离开了。
握着手上的钞票,岳学红激动万分,甚至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兄弟们,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啊!”岳学红将手上的钞票都攥出了褶子。
而梁鹏等人上了车一路寻找齐景山的踪迹。
但是接过并不乐观,开着金杯车众人绕遍了城南还是没有看到齐景山的人影。
梁鹏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打给刑天,因为这事还不能确定,他不想贸然开口。
大概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众人无功而返,各自归家。
回到别墅的梁鹏早早的睡下了,为明天的寻找做好了准备。
城南沿江路的渔村木屋里,老张头拿出了自己的最爱的二锅头。
看到有酒,齐景山嘴角立刻扬起了笑容,他起码一个月滴酒未沾,此刻二锅头对他来说都是十分的难得。
“来吧!”老张头拧开了两瓶二锅头,两个老人边吃边聊,十分的乐呵。
二锅头入口,齐景山只感觉无比的辛辣,从前的他哪里喝多这么劣质的酒,不过此刻他却万分满意,一点不挑剔。
放下酒瓶齐景山感叹道:“我都没想到最后救我的不是我老婆,不是我徒弟,不是我的那些生意上的朋友,而是你这个恨了我几十年的人!”
“哈哈!”老张头也笑了:“我这一辈子啥都没有,就这么一颗良心一直留着!”
“好!说得好!”齐景山举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他的眼角湿润了,那些徒弟都是他一点一点带出来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生意人又有谁还记得他。
“现在这个社会,都是操了淡了!”老张头回忆起从前:“你说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谁要是有苦难恨不得全村都帮忙,现在好了,老头倒在地上都没人扶!”
“是啊!”齐景山仰面朝天,忽然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忘了初心,儿时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警察,想想如今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罪犯,人人得而诛之。
“你说人这辈子活着为了啥啊?”尝遍天下的齐景山此刻已然不知方向,唯独没试过的就是死了。
“活着为啥,赚钱呗,讨个老婆,挂个小老婆,没事吹吹牛,有事喝喝酒!”老张头打趣道。
“哈哈哈···”齐景山笑了,仰脖子干掉了一瓶二锅头。
“嗙当!”齐景山直接将瓶子丢在了一边:“老张还有没有酒?”
“那个···”老张纠结了一下:“那啥没了!”
狡诈的齐景山立刻从老张头的严重看到了欺诈:“骗我呢吧,有酒就拿出来!”
“酒是有,你这么喝不把家底喝空了啊!”老张头道出了实情。
“是啊!”齐景山叹了口气,“我要是还有钱一定给你买一车的二锅头,让你从早喝到晚!”
“拉倒吧,喝酒就喝酒,别吹牛b!”说着老张头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三瓶二锅头,递给了齐景山道:“你可悠着点!”
“好说!”齐景山拿过酒瓶扯下了瓶盖咕咚咕咚像是白开水一样灌进了嗓子眼里。
“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半瓶酒下去齐景山感觉整个人浑身都在发热。
老张头听到了齐景山的话倒是吓一跳:“你可别闹了,我这可没一千杯酒!”tqR1
“哈哈哈···”齐景山笑了“我这是比喻!”
“你别给我整文词,我都没上过学!”老张头抱怨道。
“好好好!”齐景山笑道:“你这有纸笔吗?”
“建军有,你等着我给你去找!”老张头进了里屋从孙子建军的书包里翻出了纸和笔。
而齐景山坐在地上不断的在笑,他隐约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不多了,经历了从富豪变成阶下囚,再变成流浪汉,他似乎看透了许多,曾经执着的名利此刻也显得微不足道。
“给!”老张头将一直圆珠笔和笔记本递给了齐景山。
拿过圆珠笔齐景山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个大字:福尼亚银行存款人转让说明。
“你这是划拉啥呢!”不认识字的老张头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