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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一定要没事,好不好?”
“……”陆战柯自然是没有任何回应的,他听不到也感觉不到。
艾常欢只觉得心痛无比:“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来……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你别来,就是因为,我怕你再受伤……”
“对了,你一定是看到他们给你的那封信了,那是假的……虽然是我写的,但是不是我的真实意愿,他们不知道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我变得不受自己控制……”
“陆战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恨过你……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撒谎骗你……也就不会有这种事,你也不会受伤了……”
她想,也许自己就不该去见秦湛,这一次又是她错了。
她握着陆战柯的手,傻傻的看着他发呆,脑海里却总是不断响起他之前和她说过的话,他做过的事,奇怪的是,她想起来的全是他的好,一开始的那些不开心还有对着干,竟然全都不记得了。
“陆战柯,你说话不算数啊,”她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天乔生教我军体拳,你觉得我们两个靠的太近了,就吃醋了,不让他教了,你还说,等你有空了,你亲自教我。可是,你好像一直都很忙,也就一直没来得及教。这次,我们就好好休息好不好,你教我打拳,我教你……我教你跳舞怎么样?算了,还是教别的吧,跳舞手臂要用力,不太合适……”
说着说着,艾常欢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听裴募说,陆战柯的手伤的很严重,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了。
她替陆战柯感到难过,她见识过他集训时候的样子,特别特别的帅,那些什么障碍物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开枪的动作也超级帅,简直能俘获所有少女的芳心。
可是……从今以后……
从今以后……
她猛的低头,咬住了自己的胳膊,她不想当着陆战柯的面哭,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又哭了。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艾常欢以为是裴募,便急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眼睛却还是红了。
“都准备好了?”她没有转头,低声问了一句。
后面的人却没有回答。
艾常欢觉得有些奇怪,转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却不是裴募,而是杜愉成。
杜愉成的脸色看起来也很不好,像是很久都没睡过觉一样。
“你没事吧?”他问。
艾常欢还不知道杜愉成没有参与这次战斗的事,也就没有奇怪他为什么来的这么快。
她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杜愉成又走进一步,看了一眼陆战柯,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艾常欢觉得气氛怪怪的。
杜愉成又自言自语般的说到:“我前两天突然接到了一个特殊任务,所以……”
艾常欢没做声,她不明白杜愉成突然和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杜愉成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不该说这些,他微微抿了一下唇,顿了顿,又说到:“对了,你手机呢,怎么我打电话给你都提示关机了?”
艾常欢说还在证物室里呢。
杜愉成瞟了她一眼:“我之前也给你打过电话,也没人接,大概是在你出事之前的那天上午吧,我本来是找你有事的,如果那天能把你叫回来就好了。”
艾常欢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自己手机有响过之类的,不过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说:“哦,那大概是我不小心摁了静音,所以没听到,你找我有什么事?”
杜愉成叹了一口气,说到:“没事了,你……你没事就好。”
杜愉成,也就是秦湛,那天他约了艾常欢,想带她一起走,结果又突然接到了临时任务,说老黑重新集结了人手想要卷土重来,他只能继续用秦湛的身份卧底,联系大老板杨寂染,说要监视老黑,大老板同意了。
随后他想起了艾常欢,便又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再等等,他处理完这件事就来接她,可惜,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又发了短信,希望她看到之后赶快回去,可不知为什么,她也没看到,所以后来出事了。
等他和老黑汇合之后,他才知道,艾常欢被他们抓了,遭受了虐待和毒打,老黑甚至还提议要用毒品控制艾常欢。
他没有办法,只得先下手,假装自己用了最新的毒品控制了艾常欢,其实他用的不过是致、幻剂,他的心也是悬着的,因为万一老黑有所怀疑,那么他和艾常欢就都会有危险了。
幸好,一切都掩藏的很成功,艾常欢也获救了。
只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解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艾常欢误会他,看着艾常欢离他越来越远。
他做了那么多,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怎么甘心?到底意难平。
杜愉成勾了勾嘴角,声音有些飘忽:“听说,你们要去A市了,这一去至少要好几个月吧……”
艾常欢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尚什么都不能控制,现在他们两个要走了,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杜愉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艾常欢的眼睛还粘在陆战柯的身上:“嗯,他的手,受伤很严重。”
“那你好好照顾他。”杜愉成这么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是隐忍,他快速转身,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走到门口,却又生生顿住,挣扎一番之后他说到,“陆战柯为你牺牲这么多,你是不是很感动?那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吧?”
艾常欢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尚什么都不能控制,现在他们两个要走了,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杜愉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艾常欢的眼睛还粘在陆战柯的身上:“嗯,他的手,受伤很严重。”
“那你好好照顾他。”杜愉成这么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却是隐忍,他快速转身,似乎不想再多看一眼,走到门口,却又生生顿住,挣扎一番之后他说到,“陆战柯为你牺牲这么多,你是不是很感动?那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吧?”
“你说什么?”艾常欢缓缓转头,看向他。
“别傻了,你们才结婚多久,他至于这样的对你掏心掏肺?”杜愉成的嘴角挂着一抹近似同情的笑容,“他不过是看在你们两家的情分上才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没办法和你爷爷交代。”
艾常欢淡淡的皱了一下眉:“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世,连裴募都不知道。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杜愉成轻笑了一声,“当然是战柯告诉我的,连上面那些话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不可能。”艾常欢才不会傻到去相信杜愉成,她只觉得他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实在太让人讨厌了,她心下一阵反感。
“有什么不可能,我和战柯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亲厚的多。想知道为什么吗?”杜愉成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艾常欢,眼中满是挑衅。
艾常欢撇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杜愉成却不肯就此罢休:“是不想还是不敢?你真的不猜一猜这是为什么吗?”
艾常欢一下子握紧了双拳,指尖微微泛白,她咬了咬唇,说到:“我只要知道,他是爱我的,这就够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相信。”
闻言杜愉成微微眯了一下眼:“你知道了?”
要不然,按照她以往的性格,早就跳起来反驳了,不会是这样一副躲闪不敢承认的模样。
“你走吧。”艾常欢却不回答。
“原来是猜到了,却不敢继续深想。”杜愉成又是一声轻笑,“他这么久没结婚可不是在等你,而是在等别人,那个人叫沈轻言,是军区总医院的医生,也是战柯的初恋情人,他们在一起快十年了,最后却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分手。战柯很生气,他把他们两个所有的东西都扔了,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别说了。”艾常欢有些冲动的打断了杜愉成的话,因为他说的没错,她猜到了,只不过陆战柯还留着那个女人的照片,她看到过,只是没想到陆战柯真的爱过她,也许,现在还爱着。
“呵呵,我这么说是为了你好,他的心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他配不上你,你不要太傻,不要真的爱上他。”说到最后,杜愉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可是艾常欢心乱无比,她没法发现杜愉成的不对劲,只一再重复:“我不相信,陆战柯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再说了,谁没有过过去,我喜欢上的第一个人也不是他,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他,这就足够了,过去我不想再提。”
“你的心里只有他?”杜愉成重复了一句,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苍白起来,“你对他一往情深,他却只当做是责任,他的心里还给另外一个女人留了位置,你真的不介意吗?艾常欢,我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大方,大方到可以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