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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的人影也是模糊的,黑色,神秘,冷漠,唯有当他走近寒玉水晶床时,夏姬忽然感觉到他的心跳加速――真的,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你感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加速。仿佛是一种真空状态之下,能清晰听到砰砰砰的声音。
她吓一跳,差点惊呼,但立即发现,自己的声音和身子一样轻飘,发不出实体之声,无论怎么大叫,都无济于事。
她顾不得害怕,因为她的心神全部来人吸引――只见那神秘的男子已经伸手搀扶起水晶□□的少女,掌心抵在她的背心,仿佛再给她缓缓输送气息……
二人都背对着她,她怎么也看不清二人的脸。
半晌,那男子慢慢松手,少女依旧背对着坐着,男子的声音低低的,形如叹息:“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她心里一震,忽然觉得这男人的口音好熟悉,似曾相识。可是,少女却并无回音,也不回头,静静的,仿佛没有生命,没有激情的一具木偶,泥人……
男人又是一声长叹,再次将掌心放在她的背心上面,如此仿佛多次,少女还是不曾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若非她乌黑的头发,那种娇柔的体态,夏姬真要认为那根本就是一个死人,心里古怪的念头更重了:这到底是谁?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忽然听得一阵笑声,她吓一跳。
低头,是男人在笑。
夏姬从未听人这么笑过,笑声里充满了怨恨,愤怒,毒辣,甚至一种刻骨铭心的悲哀和痛苦:“九重天就有什么了不起吗??飞度太阳真的是不可战胜的事情吗?仙帝,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培育出能飞度九重天的人,杀上天庭,报仇雪恨……”
夏姬再次一震――此时,她的记忆仿佛是被剥离了一部分,迷迷糊糊,似懂非懂,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很熟悉,又很陌生。
“世人都羡慕神仙,崇拜神仙,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仙帝的卑鄙??仙帝啊仙帝,你屡次偷袭我,暗害我,让我永失我爱,伤得我遍体鳞伤……这些仇,我要你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血债血偿……”
夏姬明明是明白的,可是,却总不清楚这事情的由来――仿佛自己也是一个分离之人,脑子,灵魂,意识,处于三个地方。
男子的手依旧放在少女的背心:“若不是仙帝肆意破坏,你根本不会那么恨我,怨我……你可知道,我几十万年对你的心意??你却这样对我……无雪……无雪,你对我公平吗?不,这一切绝非你的错,是仙帝的错,是他安插奸细在你身边,是他让你忘记我,是他偷走我给你的夜明珠……都怪这个老家伙……无雪,我不会恨你……永远不会恨你……我是恨仙帝……我恨他……”
那股可怕的恨意忽然扩散,身后的少女忽然身子一歪就倒在水晶床头,夏姬也眼前一花,几乎从老桃树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