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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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顶罪
陆大夫拿袖子擦了一把冷汗,眼角看向即墨佑天。他面上没有变化,可是心里边已经是在翻江倒海了!感受到了陆大夫的目光,他转头看了一眼。眼睛一眯,示意他不要慌张。
也是事情还未有定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陆大夫,这么冷的天,还会出汗,可真是辛劳。”秦凤舞注意到了的动作,冷言冷语地讽刺着。
“秦小姐,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陆某忙到现在,有汗水不是正常。”陆大夫还是不够沉稳,说话还是有点紧张,没有底气。
秦凤舞朝他不屑的一笑。视秦凤舞为一切的即墨战天立刻一记冷刀子朝陆大夫射去。吓得陆大夫猛然一颤。
“呵!”宣王用人的眼光是实在不行啊,这没有定力的人居然也留在身边。她冷冷一笑。一身火红的衣衫此刻仿佛地狱烈火一般,只一眼就可以将人灼伤。
“陆大夫,是与不是,我一试便知。”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人知道那东西吗?
秦凤舞从素兰手中拿过瓷瓶,缓缓地打开瓶盖。那几乎轻微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动作看的陆大夫却是心惊胆战。只是这一个开瓶的动作就惹他神形有些恍惚。若不是即墨佑天在暗中用内力打了他一下,他恐怕这会子已经露出了马脚。
打开瓶盖,将瓷瓶放置鼻尖闻了闻。鼻子一拧,眉头微微蹙紧,一副为难的样子。
陆大夫以为她瞧不出所以然,脸上立马有了得意的表情。
秦凤舞睨向陆大夫,一脸的不屑。逗着你玩,你就这么兴奋,一会有的你苦头吃。
“啪”重重地盖上盖子,怒视着陆大夫,大声喝道:“这里头根本就不是龙舌兰的药汁而是蛇魄花。”
蛇魄花,那个和龙舌兰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草药。只有在根茎布才能分辨出它们的不同。龙舌兰根茎为白,蛇魄花则有些微红,几乎是微乎其微,一般人根本不认识。而且蛇魄花如果配上蛇胆那就是剧毒。
一席话,震得陆大夫有些神魂颠倒,站立不稳。一下子从天上掉落到地上的感觉,那不好受啊!
“陆大夫你刚才说不是你换的药,那我知道当你不知道,那难不成是宣王换的药。当时我可跟宣王将龙舌兰的细节讲的清清楚楚。”秦凤舞顺势将瞄头引到了即墨佑天身上。
即墨佑天看着秦凤舞眼,心中满是怒火,恨不得此刻就上前去掐住她趾高气昂的脖子。浑身上下有散发出属于皇族的威亚气魄。
而即墨战天也不例外他的身上更甚,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气。两个人彼此对视,绝不退让。
“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三哥会置百姓生死与不顾?”他说的大义凌然,毫不畏惧,就好像压根没有这回事。
“三哥,七弟没有其他意思。即然三哥说没有弄错草药,那么就让我们看一下你让人摘来的草药。”
“哼,有何不可。”
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
一行人走进了驿站,那里早已经没有了刚来时那般压迫的气氛,人们的脸上反而有些愉悦。看着秦凤舞过来,脸上都是感激的表情饱含着谢意看着秦凤舞在人群中穿过。虽然说陆大夫把药换了,但是早先服下的药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百姓们有了些许精神,经过这一次,只要再服些药就会没事了。
秦凤舞朝他们笑笑,来到提取龙舌兰药汁的地方。从药童手中拿过一颗龙舌兰,秦凤舞细细端详,眉眼一笑。果然,准备的到是够充分。
“确实龙舌兰不错。”秦凤舞不可否认微微一笑。
即墨佑天一甩衣袖,气急:“秦小姐,是否应该给本王陪个不是。”
“宣王不急,这草药却没有问题,但是这瓷瓶中的药汁确实是蛇魄花。若不信你们细细闻闻便知。”
说着又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瓷瓶。
“两个比较之下,就知分晓。”
众人都接过瓷瓶闻了起来。递到陆大夫手中时,他却是一顿,迟迟不敢接过。
“怎么怕了!”
“哼,陆某不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说着就拿起瓷瓶闻了起来。只一会儿就脸色大变。
见他一副慌乱震惊的表情,秦凤舞就知道他压根没有把这两种草药研究透彻,否则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疏忽。
“奇怪了!一个闻着有点兰花香,一个嘛似乎带了点腥味。”谭太医一语道破天机。
没错关键就在这里,两种草药在怎么相似,它们的气味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时秦凤舞又拿起龙舌兰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只一会它的根部就渐渐显红。
“这,这……”谭太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难怪他会这般惊讶,不去仔细研究毒物的大夫对于这点都不知道。
这些蛇魄花在矾水中泡过,所以根部变白了。
“陆大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墨战天上前一脚就踢在了陆大夫的胸口,顿时闷哼一声,生生的吃下了这一脚。眼睛不由的朝即墨佑天投去求救的信号。
很显然这个时候即墨佑天只有弃车保帅了。他的双眸微凝。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脸上强忍怒意使得他的脸有些颤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气坏了。狠狠地朝陆大夫身上踢去一脚。一脸失望的看着陆大夫:“陆景,枉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对的起本王吗?”
即墨佑天这一脚脚力不轻,甚至比即墨战天还要重。对着陆大夫,眼中喷发的怒火已经不知道是把对秦凤舞的仇恨转嫁到陆大夫身上,还是对陆大夫的恨铁不成钢了。
“噗”陆大夫受了两下,虽然他武功不弱,但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武功高强的人踢上两脚,受伤都会不轻。然而他已经忘记了疼痛,不可思议的看着即墨佑天,在即墨佑天的眼里,他看到了狠绝。而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主子是要将过错全部推脱到自己身上了。
那一刻心痛比身上的痛要痛上百倍,甚至千倍。
看着对自己手下如此狠绝的即墨佑天,秦凤舞忍不住为陆大夫心寒,这个就是他卖命的主子。与此同时,她也知道即墨佑天这一次能不能逃脱就看陆大夫是不是足够衷心了。她朝即墨战天望去一眼,同样的他的眼里也有些许不甘心。
“宣王,照你这么说来,你也是被他受累了。”秦凤舞问道。
“是,秦小姐,本王从来不知道陆景竟是这样的人,是本王用人不疑。七弟,秦小姐你们随意处罚,本王绝无异议。”即墨佑天面对秦凤舞是有多诚恳,那就有多诚恳,实际上,心里头恨不得立马就让面前的人死掉。他甚至后悔不在来登州的第一天就止住这瘟疫非要想着弄死他们。结果到头来这两人不仅没有死,还被他们找到了抑制瘟疫的法子。他的内心有多不甘,只有他知道。
秦凤舞打心眼瞧不起这种人,冷冷朝着他笑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陆大夫,问道:“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陆大夫抬头看着秦凤舞犀利的眼眸,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他的眼里满是警告。脑子里千回百转。一狠心,一咬牙,大声喊道:“没错,就是我做的了!”
秦凤舞忍不住有些错愕,陆大夫应当是怕死的人,为何这一刻这么的勇敢无谓。她不知道的事,他要自己的衷心换来主子为自己的报仇。如果两个人一起被揭发,谁来报个仇呢。
“说,为何要这么做?”即墨战天冷声一问。
陆大夫抬起他的头颅,挺直腰杆,大声的说道:“为了扬名立万,我之所以会和宣王来登州就是为了扬名立万。如果我治好了这瘟疫,我陆景的名声就是打响了,试问谁不想一生荣光在身呢,再者登州的百姓,也会对我感恩戴德。只可惜,没有想到的事,居然被你这个黄毛丫头给抢先了,我不甘心,所以我换药,我要你身败名裂。这一切跟宣王没有关系,都是我自作主张。是我跟官兵说红根白根都可以,是我事先将药浸泡在了矾水里,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想要扬名还是在刻意保护主子了!
“当真可恶,你枉顾他人性命。你该杀。”即墨战天身上顿时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死几条人命换来这我这一生的大好名声,他们死得很值得啊!”陆大夫像疯了一般地朝着秦凤舞他们笑。
他的样子俨然就是疯子一般。
秦凤舞看着有些丧心病狂的陆大夫,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他可怜因为说道真正丧心病狂的人可是身为王爷的即墨佑天。她红唇微启:“这件事的阴谋者该死。”
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即墨佑天随手抽出一名官兵的刀,狠狠地刺向了陆大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