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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正还要说些什么,那边总算摆脱赵远峰的纠缠的陌灵,朝楚云亦冲了过来,扑进了他怀里,用力地将他抱住:这个弟弟实在是太给力了。
不过她这个爱的抱抱可苦了血麒麟它们,血麒麟体积比较庞大,当先艰难地从中挤出了自己的脑袋,再钻出胖胖的身子带着小圆球跳到地上,一大一小同时抖了抖身子被揉乱的毛。
然后,万分戒备地盯着跟前的五娘。
陌灵这时也放开了楚云亦,两手叉腰站在两只小兽的后面,睁着大眼瞪向五娘,气势十足道:“喂,还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再欺负我家小……小亦了!”陌灵想起楚云亦不喜欢“小包子”这个她对他的爱称,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给他留点面子。
可是小亦这名听起来,貌似也不怎么理想,站在陌灵身后的楚云亦白净的脸一听就黑了几分。
“你?”五娘双手环胸,斜跨着站姿,用老板招聘小二的眼光看着陌灵,“你有什么值得我冲着你去的,你身后这位至少他是个男的,你有什么?啊,差点忘了,你也可以拿他来跟我赌嘛。”
她说着自己点了头:“这么说来,你也是有那么些资本的。你用他做你的赌注,而我这边,随便你想要什么。”后面那句,她说得不是一般的自信。
“不可能。”陌灵同样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我也没说要和你赌,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你们怎么老逼我们跟你们赌!”而且小时候父亲和哥哥们就跟她讲过,赌这种东西,是不对的。
“因为你们踏进了这里。”五娘扯开嘴角,双手张开,霸气地说道,“因为整个黄金屋,由我管辖!”
她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响彻,让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同时,还带了点耳鸣。
这里的每一个人,再次像看待猎物般盯在陌灵他们身上。
“不过,”五娘放下手,“要是用武力威逼的话,就没意思了,这里是赌殿,我们只靠赌。”她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就有两个男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陌灵朝那两男的看去,发现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跟小包子有点像。一个是气质像,都是冷冷的有点面瘫,一个是长得有点像,特别是侧脸的时候。所以,这两男的也都是难得一见的俊俏美男。
想到之前那个大汉要用一个女人跟小包子来赌她,陌灵当下就插着腰怒道:“你们就只会赌人吗,我告诉你们,就算来十个、百个天底下最帅的男的也休想换我家小……小亦!”
“好,我们不赌人。”五娘很爽快地说道,但还没等陌灵松口气就来了个转折,“不赌人,我们赌命!”
陌灵心一秉,刚疑惑这女人想干什么,就见那两个美男已经来到了楚云亦的身后,不止如此,在那两个美男地带领下,不知又从哪冒出好几个像死士一样的男子,将楚云亦和她隔离开。
楚云亦在第一时间要拉住陌灵的手,那个长得跟他有几分像的男子,以一种诡异的身法来到楚云亦身后低声说了句:“在这里,你最好配合一点,否则你没事,她有事。”
楚云亦伸出的手顿了下,终究是没有拉住陌灵的手,而他也在下一刻被包围起来,虽然没有人直接碰触他的身体,但这些人所在的方位相当于一个阵法,已经算是变相地被禁锢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陌灵试着突破那些人将楚云亦扯出来,明明她很轻易地就穿过一个人的身侧,但那人只走动了几步,她就发现自己又退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外,连试了几次都没有用后,陌灵恼怒地瞪向罪魁祸首五娘。
五娘的手指向了楚云亦:“现在,他的命就是你的赌注,你输了他就死了。”
“我都说了我们不赌,你们是疯子还是聋子啊!”陌灵气得大吼,刚好身旁放着一张赌桌,是很长且加厚的,寻常人根本就搬不动,陌灵却抓住一角,直接掀了过去,砸在五娘的跟前,桌上的木牌、筹码、金钱等等洒了一地。
小圆球“吱吱”叫了起来,跳到了陌灵肩头,肉肉的小爪子搭在陌灵的侧脸上,像在安慰。
然而五娘却对地面上的狼藉和翻到在一边的长桌无动于衷,她眼里散发着冷意,嘴角却在笑:“你没有选择,新人,来这里都要过这一关的。”
“我又不是无罪城的人!”
“你会是的,你们很快就是了。”
陌灵觉得就算这些人不是疯子,她也快被他们气成了疯子!不过当她因为担心楚云亦而朝他看过去,对上他的眼睛后,他眼里的淡定和别人察觉不出来的安抚、信任让她慢慢地冷静下来。
是的,越到这种时候,冲动只会越坏事。
她做了个深呼吸,摸摸小圆球的脑袋后,弯身将小圆球放到脚下血麒麟的背上,认真地看了它们一眼后才站起来,重新面对五娘:“好,既然我有了赌注,那你也该有吧?”
“当然,我是个讲究公平的人,既然你的赌注是我指定的,那么你也可以说你要什么,我的命也行。”五娘特别大方地说道,她穿着一件袖子很大的衣服,在另一张桌子上一挥,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下来,自己跨了一脚上去,斜坐在那,笑眯眯地看着陌灵。
陌灵也笑,她踩在一张椅子上,上身倾斜,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那架势看起来一点都不输给五娘。她就盯着五娘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要赢了,我要当这黄金屋的宫主,你,还有你这些手下,全部都要听我的,不管什么事!怎么,这个赌注你下得了吗?”
“有什么不能,本来打败我就能成为黄金屋的宫主,这已经不算是什么赌注了。”
“我只要这个赌注。”陌灵眼神凌厉,“我要让你们知道,命运被别人操控,是什么样的滋味。”
五娘看了陌灵好一会才笑出声:“很好,我已经有点喜欢你了,不过我刚才可能没跟你说清楚一点。”
她从那桌上下来,来到陌灵跟前,比陌灵略高一点的她微微低头盯着陌灵的眼睛慢慢说着:“我赌的是,你输了的话,他活!你死!”
陌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眼里是五娘的倒影,和她得意地笑:“你赢了的话,你是这个黄金屋的主宰者,但前提是,他得死!”
似乎陌灵瞪目地样子逗乐了五娘,她哈哈大笑地往后退:“怎么样,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趣?所以,可爱的孩子,你会怎么选择呢?我希望你赢,让我也感受一下这种被别人掌控命运的感觉,哈哈哈……”
陌灵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却微微颤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愤怒。她甚至,不敢再转头去看一眼楚云亦。
这里的人,都是大陆各地的重大逃犯躲藏之地,也有许多原住民几代传承守在这里的人,是三不管地带,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们或许没有天丹境的人,或许就连道丹境的都寥寥无几,可是金丹境和金丹境以下的就多了。他们没有所谓的道德,他们活得比魔门还洒脱却又自成一套规矩。他们生活在这里,外人打不进,他们也不出去,不影响大陆。可一旦有人进来了,就得遵从他们的规矩。
陌灵他们进来了,却再没那么容易出去了,今天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重要的是,她是该赢还是该输!?
五娘已经走到一张赌桌前,两手撑在桌边:“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问陌灵的同时,她又看向了楚云亦,“你觉得,她会赢,还是……输?”
楚云亦没吭声,陌灵也挪动了脚步站在赌桌的另一边,顿了下,试着让自己也像对方那么轻松,可是手臂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能抬起来。
“赌什么?”五娘很亲切地问道。
陌灵垂头,像没听到对方的话一样。
五娘没有不耐烦,反而笑着又问了一遍。
陌灵这才抬起头,然后又呆站了一会才回答:“赌什么?我没玩过,不会,就赌大小吧,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