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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阮软小心翼翼地答应了一句,然后把卡和密码都给了他们,老大让其中一人去取,而我们则在巷子里等消息。
期间阮软试探着问他们:“是谁让我们来弄我的?”
“别他妈废话,我们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你。”
阮软继续问:“那告诉我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总可以吧?”
老大不为所动:“别扯淡,安静点。”
问不出所以然,阮软只好闭嘴。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取钱的人回来了,他背着的包鼓鼓的,喘着气说:“大哥,我跑了四五个银行才拿齐全,这里刚好二十万。”
“我没骗你们吧。”阮软说,“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安全了就把另一张卡也给你们。”
这些流氓还是讲点信用的,点头同意了:“好,就这样,卡先给我们,你安全了就把密码给我们,如果你刚诈我们,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门,否则让我见你一次,就弄你一次!”
阮软缓缓呼出口气:“好。”
“不好。”忽然插入一个声音,缓慢底层,极具穿透力。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阮软也愣了。
宋之昀站在巷子口,手里还一串车钥匙,神情漠然沉静,他只是站在那里,空气却好像也跟着凝固。
他站在那里还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低低的声音穿过巷子落在耳侧。
“十秒钟,马上滚。”
阮软瞪圆了眼睛看站在那里的男人,他只有一个人,车子还停在巷子口,却敢说这么狂妄的话。
“臭小子,活腻味了?”带头的大哥怒了。
宋之昀指尖夹着烟,一步步朝阮软走去,一半侧脸藏在黑暗中,而显现出来的另一半带有无法比拟的魅力和惊艳。
带头的人招呼着小弟们冲上去,阮软吓得心脏骤停,原本以为双拳难敌四手,宋之昀这次肯定要吃亏,哪知他的动作竟然那么迅猛,三两下就解决这些小混混,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
“滚!”宋之昀不耐烦地挥手。
那群流氓一瘸一拐,一个扶着一个,连取出来的钱也没敢带走,把整个包都丢在地上还给阮软,嘴里一边求饶一边说自己只是为人办事。
等他们走到巷子口,宋之昀沉声:“谁指使?”
“是、是一个姓萧的。”
姓萧的。
阮软和宋之昀都知道是谁了。
萧楚,这个混蛋!
阮软咬牙切齿,宋之昀拍拍身上的灰尘走过来拉她的手:“跟了我那么长时间,现在总算有点经商头脑了,还知道来临危不乱谈判。”
阮软也呼出口气:“幸好这些人都是要钱的,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才表现得挺镇定,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现在回想心有余悸。
上了车,阮软问他:“你怎么会到这里?”
“等你太久没回来,出来找找。”宋之昀握紧方向盘,眼底掠过一抹冷意,“萧楚,胆子真不小。”他的女人都敢动!
阮软也没想到萧楚竟然会做到这个份上,找人轮她,这种恶毒的主意真不敢相信是一个医生想出来的。
萧楚原本就让宋之昀看了很不爽,现在还敢来做这种小动作,他当然不会留情,左右人还在警局里关着,他在里面也有朋友,打声招呼让人好好‘伺候’‘伺候’他。
而且这件事一定不只是萧楚一个人策划,毕竟他这段时间一直关在局里,根本没办法联络外头,那些混混必须有个人去帮他接头。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院长,但看了来访记录发现,院长只在他入狱后去看过他一次,后来都没有再去,关系看起来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关系那么好,后来调查了也证明混混们跟院长没有接触过。
阮软躺在沙发上寻思着那个人是谁。
宋之昀从二楼书房下来,拉着她的手把她提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一出戏。”
“什么戏?”阮软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戏’,估计又是谁出幺蛾子了。
上车后,她继续猜:“好戏?”
宋之昀伸手帮她拉上安全带,嘴角的笑容隐隐带着邪性:“好戏不算,不过应该会很有趣。”
阮软的好奇心被撩得老高,忍不住期待起来。
宋之昀开车把她带到一个酒吧门前,阮软眨眨眼不明所以,他直接牵着她的手进去,直接坐在吧台上,跟酒保要了两杯鸡尾酒。
一杯酒几乎要喝完,阮软都没等到传说中的戏,忍不住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要带我看什么?”
宋之昀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去问酒保:“她今天又没来吗?”
酒保愣了愣:“不好意思,请问您说的是谁?”
宋之昀指了指舞池中央的台子,神情似笑非笑:“难道这酒吧还有第二个能唱会跳的女歌手?”
酒保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您说的是欣姐呀?”
宋之昀不置与否:“她呢?”
“欣姐请了几天假,好像是家里出事,要过几天才能来上班,如果您找她有急事,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我跟欣姐不是很熟悉呢。”
宋之昀将一杯酒喝完,斜挑起眉头,酒吧迷离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勾勒得诡谲莫测:“请假是因为她的男朋友进监狱?”
酒保一下子就露馅了:“您连这个都知道?”说完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说了跟欣姐不熟,尴尬得咳嗽两声,低头去擦酒杯。
“圈子里多少有听说过。”宋之昀敲了敲吧台玻璃,酒保明白地给他送上一杯威士忌。
阮软听他们的对话一来二去,已经理清楚思路――欣姐这个进监狱的朋友一定是萧楚。
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欣姐有什么特殊?难道萧楚的事跟欣姐有关?
宋之昀拿出一叠钱放在酒保的口袋,收回手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们是来听故事的,能不能把这个故事将给我们听?”
酒保摸摸口袋里的钱,早就掉钱眼里了,咧嘴笑起来:“先生和找对人了,我在酒吧里也是个百事通,什么事都知道,欣姐的事一般人只知道个眉目,但我却是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