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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春莹哭着打电话跟苏辰说孩子没有了那一刻,沈君君脸色顿时煞白,手中的鱼缸嘭的一声掉到地上,她吓得手微微颤抖,惊讶地看着春莹,她……她怀孕了?
苏辰听到电话后,被春莹的哭泣吓到,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和车钥匙立刻离开办公室,边走边听电话,心急火燎,“春莹,什么孩子没了,你不要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跌倒了。”春莹抽泣的声音哽咽着。
“我们的孩子?”苏辰心里咯噔的一颤,心脏嘭的一下咋开了,突然飞奔跑了起来,万米冲刺跑向电梯,慌张不已,“你怀孕了?你在哪里?”
“家里……呜呜……我今天请假看医生,医生说我怀孕了,可是刚刚到家就跌倒了,呜呜呜……苏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春莹电话哭的气绝,苏辰心都慌了。
“春莹,不要害怕,等我……不要哭……”苏辰心揪着痛得呼吸不了。
春莹对着电话应答,跟苏辰中断电话后,沈君君吓得慢慢走过去,颤抖着声音,“春……春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倒水在地面滑倒你的,你……你怀孕了我不知道。”
沈君君六神无主地看着春莹,慌张的说,“我……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走,你千万不要告诉苏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春莹伸手擦拭着眼泪,摸着肚子走向沙发,拿起自己的包包往外走。
沈君君慌忙跟上,伸手去搀扶春莹,春莹生气地甩开沈君君的手,黑着脸走出门口,小心翼翼地走向电梯,沈君君害怕出什么意外,连忙跟你出去。
她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上次给偷偷月镜下药,她知道月镜和她哥都怀疑她,自从那一次后她都吓怕了,这次害春莹流产,她哥和苏辰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不敢想象后果,只希望春莹的胎儿千万别有事,要不然她要惨了。
医院内。
苏辰车开到一半,接到春莹的电话说让他直接去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春莹已经进了保胎急救室做检查。
沈君君一直陪同在春莹身边,她平时很讨厌春莹,因为她是月镜的朋友,但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对春莹这个包子性格的女孩还是很有好感的,觉得她真的很好,弱弱的没有性格,没有脾气,没有架子,对她的忍耐性也很好,如果不是因为月镜而对她有偏见,她其实真的不会讨厌春莹。
可是现在春莹要流产了,她竟然有点想哭的感觉,因为内疚,因为害怕。
苏辰冲到检查室的时候,沈君君看到苏辰阴冷凝重的脸色,吓得往墙壁靠去,春莹歪头,对上苏辰,眼泪又出来了,“呜呜……苏辰……”
她刚刚想哭,做检查的医生立刻喊住,“不准哭,保持心情放松愉悦。”
春莹立刻忍住哭泣,憋着嘴。双眸含泪看着苏辰,苏辰紧张地冲过去,一把握住春莹的伸手,紧紧柔在掌心,伸手擦拭她脸颊的泪珠,温柔的低声说,“春莹不哭,没事的,不要担心。”
医生检查完,给春莹输液保胎,然后站起来,淡淡的说,“胚胎刚刚萌芽,这段时间是危险期,不要出现这样跌倒的意外了。”
苏辰,“那我们的孩子还能保住吗?”
医生叹息一声,“现在不能保证,要看24小时的出血量,现在出血少,还能继续保胎,如果后面血越来越少了或者不出血了就有可能保住,但还是继续出血,那只能清宫了。”
“不要。”春莹吓得大叫一声,泪水悄然而来。“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我的宝宝。”
“我肯定会尽力,你也要配合,心情放松,好好休息,不可以下床走动。”医生叮嘱后,就出去了。护士推着病床,跟苏辰一起推向病房。
沈君君怯懦地跟在后面。
苏辰边推边问,“春莹,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个人跑来看医生也不告诉我。”
春莹愧疚地垂着眼眸,“对不起苏辰,我看你最近工作好忙,不想让你分心,我以为是肠胃不舒服而已,医生却说我怀孕了……”
苏辰显得有些僵,脸色越发沉冷,进入VIP病房后,他将春莹抱上病床,护士在出来输液的瓶子,苏辰为春莹盖上被子,低头在她额头上宠溺浅吻,“乖,闭上眼睛睡觉,好好休息,不要下床,不用乱动,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春莹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放松心情。
苏辰珉唇苦涩浅笑,凝视了春莹几秒,伸手摸摸她苍白柔滑的脸蛋,把眼角残留的泪花擦掉。
片刻后,苏辰站起来,脸色骤变,冷冽的目光突然射向墙壁上的沈君君,沈君君吓得往墙壁紧贴上,闪烁的眼神逃避苏辰的目光。
苏辰突然冲过去,一把握住沈君君的手腕,狠狠握住她的手腕往病房外面拖着走,粗鲁的动作让沈君君步伐踉跄,跌跌撞撞拖出了外面。
“苏辰哥,痛,我的手好痛……”沈君君推着他的大掌,想挣扎出手腕,可是苏辰力道太重了,她痛得眼泪都飙出来,心慌意乱,“苏辰哥……”
苏辰将沈君君往角落里狠狠一甩,阴冷得十分骇人的脸色,目光锋利尖锐,瞪着沈君君,她更加心虚了,委屈地握住自己的手揉搓。
苏辰一字一句,愤怒不已,“沈君君,不要以为春莹好欺负,你就肆无忌惮,她心地善良,比较容忍你,但她不说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她这次跌倒是不是你做的?”
沈君君慌忙摇头,“不是,真的不是,我没有推她碰她,真的,苏辰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我没有碰过她,是她自己踩到湿地板摔倒的。”
苏辰紧皱着眉头,脸色如关公般黑着,愤怒的火焰见空气凝聚,沈君君咽着口水继续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
“为什么把地板弄湿不拖?”苏辰怒问。
“我……”沈君君语塞,僵住不动,内疚地看着苏辰没有办法说话了。
苏辰双手插着要,仰头对着长廊外面的天深呼吸着气,他平复下来心脏的气焰,隐忍着低吼,“立刻给我离开,我供不起你这位千金大小姐。”
“苏辰哥,我不会了,我慢慢学会独立自立。”
“立刻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出入在家里的身影,别让我怕出手丢你出去。。”
“苏辰哥。”
“现在就滚。”苏辰愤怒得在隐忍,然后转身走向病房,沈君君怯怯地贴着墙壁在抽鼻子。
她哥哥赶她,苏辰也赶她。都不爱她了,都不喜欢她了,感觉自己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那么孤独无助,最后蹲下身抱住膝盖在墙壁上哭。
她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她只想要回属于她的东西,她的爱而已,可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在春莹的病房外面坐着,等着。半天后月镜和沈皓寒赶来了,月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急忙冲进去看春莹,沈皓寒就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双手插袋,安静的看着她。
沈君君诺诺地仰头,眼中还含着泪水,她声音很低落,“哥哥。”
沈皓寒从沈君君愧疚的眼神,慌乱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又闯祸了,“君君,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沈君君紧攥拳头站起来,生气地看着沈皓寒,“哥哥,我没有错,不是我让春莹受伤的。她……”
沈皓寒不紧不慢地温声道,“长大了,我不会再把你当成小孩来宠,做什么事情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春莹小产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你都不应该在别人家里打扰他们。”
“那是因为哥哥你不让我回家住。”
“那是属于你嫂嫂的家,你最好承认事实。”
沈君君泪水悄然滑下来,伸手摸掉泪,“那是哥哥的家。”
“可是你哥现在是你嫂子的,这不是很明显了吗?为什么还要执着?”沈皓寒温声和气,动之以情,希望她能开窍。
“我执着是因为我喜欢哥哥你,我爱你。”沈君君撇开头看着边上,委屈的道。
她的表白对沈皓寒来说没有波动,还是那么平静,他很早就知道沈君君错把依赖当成爱情了。
“不要乱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没有月镜,没有别的女人,我这辈子只会把你当成妹妹,不会多任何一丝别的情愫。”沈皓寒伸手出来,将她拥入怀抱,突然抱住她,“记得这种感觉,哥哥抱住你的感觉是让你很舒服,很安心,这不是爱情。爱情是当一个男人抱住你,你会脸红了,那就是爱情了。”
沈君君委屈地摇头,紧紧抱住沈皓寒的腰,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她这么依然这个怀抱,就如她哥哥说的,那么舒服,那么安心,怎么可能不是爱情?她想一辈子这样让他抱着,她想得到她哥哥全部的爱。
沈皓寒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他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因为已经疼爱了二十多年,把君君宠坏他也有责任。
“君君,我帮你安排了国外的一所名校,你去读研吧。”
沈君君听到沈皓寒要把她送出国读者,她难过得哭了,泪眼婆娑,“哥哥,不要,我不要离开你,离开祖国,我不要……”
“君君,我们做一个约定吧。”沈皓寒温柔的声音喃喃,“出国锻炼一下自己,异国他乡没有我们的照顾,你会更加自立,等你读研回来还没有找到喜欢的男人,那哥哥养你一辈子,一辈陪着你。”
沈君君猛的一颤,错愕地推开沈皓寒的胸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是不是跟月镜离婚?”沈君君继续问道。
沈皓寒痴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你乱说什么,我意思是哥哥可以养妹妹一辈子,如果到时候你还觉得对我的是爱情,我就让你跟在我身边,一辈子做疼爱你的哥哥。”
“可是,那样爸妈还是会逼我结婚?。”
“你结婚了,哥哥也会对你不离不弃。”
沈君君伸手擦拭着眼泪,轻咬着下唇沉思,片刻后点点头,“好,我出国读书但是哥哥的话我记住了,你承诺过我,如果我回来还想跟哥哥在一起,哥哥你不可以赶我走。”
沈皓寒没有作声,叹息一声,摸摸她的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君君。他会承认照顾她一辈子,因为她无论多不成熟,多坏,多任性,都是他沈皓寒的最疼的妹妹。
只要听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这个妹妹。
沈君君被沈皓寒带进病房,月镜从春莹的病床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冲向她,沈君君吓得躲到沈皓寒的后面,深怕被月镜打了,“哥哥,你看看这个女人,她想打我。”
月镜眯眼瞪着她,“你不该打吗?你是不是你把春莹害成这样的?”
“不是我,我进来就是想跟她说声对不起的,我不是故意的。”
月镜紧紧攥拳继续走向沈君君,沈皓寒一把抱住月镜,轻轻转了一下身,搂住她的肩膀,“小镜,放过君君这一次。”
月镜微微抬头,看向了沈皓寒,这是沈皓寒第一次没有纵容她的事情,就为了保护他的妹妹。他不想她再出手打君君了,她也不是泼妇真的要过去非得揍君君。
沈君君应该知足了,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她还不满足,一直想奢望太多,任性多端,伤人又伤己。
“沈君君她……她现在害春莹流产了。”
沈君君立刻驳嘴,“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意外。”
“好了,不要生气,你肚子里面还有两个小孩呢。”沈皓寒哄着月镜转身离开。
月镜不满的推着他的手,“你要带我去那里?”
“带你到外面透透气再回来吧,怕你血压上升。”沈皓寒带着月镜离开。
沈君君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苦涩,但可以看得到他哥哥其实也没有偏心到过分的程度,她哥哥还是会维护她,爱她的。
沈君君走到春莹的病床边上,垂下头,双手攥着衣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没有办法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但是态度明显的很愧疚。春莹看了看沈君君,摸摸自己的肚子,其实也不能全怪她,沈君君有责任,但她也有责任,自己没有好好看地板,没有小心走路才导致这次事故。
沈皓寒这次会维护君君,因为沈君君这次真的在害怕和愧疚,大家都把责任怪在她身上,她背负了很重的罪名,如果胎儿保不住,她就变成了杀你凶手了。
春莹叹息一声,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宝宝会没事的。一定能抱得住的。”
“嗯,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沈君君低落地说,然后抬眸看了一眼苏辰,苏辰一言不发,他只看着春莹,瞄都不瞄她一眼。
沈君君只好垂头丧气离开病房。离开医院,沈君君下到医院门口,已经有司机在楼下等着她了。是沈皓寒派来接她的,但沈君君知道,不是接她这么简单,是监督她,监督她离开苏辰家,然后把她送回家,然后准备出国的事情。
沈君君知道她哥哥做什么事情都要很有把握才实行,他这是非得把她送走了。
上了私家车的那一刻,沈君君回头了,看着医院里面,寻找她哥哥的身影,她不舍得,很多不舍。
可是她现在突然醒悟,春莹被她间接导致小产,她哥哥就要送她出国了,如果她上次害月镜流产,那她哥哥一定会杀了她的。
还好没有酿成大错,还好没有让她失去心爱的哥哥。
想着想着,沈君君倒在后座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在医院转了一圈,月镜将沈皓寒的手推开,转身对着他问,“老公,你为什么要护着君君,难道她不该受教训吗?”
沈皓寒扬起苦涩的笑意,伸手握起她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小镜,你是我老婆,我要保护你,她是我妹妹,我也要保护她,你明白吗?”
“可是她……”
“君君不坏,她是任性,你也挺任性的,只是你跟她不一样,但是你们两人起冲突了,我要保护你就会伤害到她了,她最爱的哥哥已经全身心的爱你,你还欺负她,她会更加恨你,做更加多的错事而已。”
月镜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就这样放过她?”
“不会。”沈皓寒搂住她的肩膀,“我送她出国读书了,见不到我们,她心会好受一点。”
出国?
月镜惊讶地看着沈皓寒,连送沈君君回家都那么难,怎么这次可以把她送出国那么顺利?该不会是沈君君往什么花样吧!
“她真的肯出国吗?”月镜终于理解沈皓寒刚刚为什么要维护沈君君了,他是在做柔怀政策,让沈君君知道他还是很偏袒这个妹妹的。
沈皓寒带着月镜回病房,“我会让她离开的。”
“那好吧。”月镜这下终于放下心来,沈君君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这块烦人口香糖再也不会粘着她老公了。
三天的时间,春莹一次也没有下过床,上厕所和洗澡都是苏辰代步,苏辰一天24小时照顾她,害怕照顾不来还多请了一个护工。
而几天下来,都没有再出血,医生说抱住胎儿的希望很大了,把苏辰乐地开了花。
然后月镜又把消息走漏,后面就出现这样的情景了。
病房里面隔三差五就有人过来,着装朴素,亲切和蔼,拿着会下蛋的鸡,初生的鸡蛋,或者几斤咸鱼。
开始那天是春莹的大伯和大伯母带着一个堂哥,带着会下蛋的鸡和会飞的鸭,还有一大袋自己就种的番薯,过来看春莹,一大堆嘘寒问暖,最后就各种攀谈。
“春莹呀,都快结婚了,也不告诉大伯家,害我们还挺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呢,真的好有眼光,你男朋友年轻有为……”
一大堆奉承话,然后把她堂哥引进给苏辰认识,说什么失业在家,又一大堆攀关系。
苏辰尴尬之余还是很热情,给堂哥弄了个职位。
第二天,又是姑父姑姑,两人带着一大堆干货过来看春莹,只是套套近乎。
第三天,舅舅舅妈来了。
第四天,堂表叔。
第五天……
一周后,病房内成了农村土特产仓库,春莹的亲戚多得苏辰都懵逼了,都是很热情很朴素的人,虽然是抱着攀关系来的,但还是让苏辰留下了很深的震撼。
“春莹,你的亲戚真多。”苏辰开玩笑地说,一边吃着送来的自晒花生米,一边浅笑。
春莹不由得尴尬的看着苏辰,“其实来了还没有一半,还有好多亲戚。”
“让他们不要来了,从村里出来城市路程远,他们也辛苦,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回去吧,我还没有见过你爸妈呢,我去见见他们,顺便给他们提亲。”
春莹微微一顿,没有作声,她妈妈不能坐车,一坐车就晕得厉害,她爸爸双脚残废,长期要她妈妈照顾,所以她父母没有来看她那是正常的。但电话一直有联系,所以她也没有怪父母。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苏辰应了一句。
门轻轻推开,春莹和苏辰歪头看着门外,一个长得二十岁出头的女生走过来,她一头黑色秀发绑在脑后,清秀甜美,一件白色T配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背了一个黑色背包,淡雅得让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气质,像个大学生。她手中拿着一个篮子,浅笑着走进来。
“春莹姐。”女孩甜美的声音如天籁之音。
春莹见到女生,嘴角轻轻上扬,很是意外,“思雨,你怎么来了?”
杨思雨是她老乡,住在她家附近,跟他们是很要好的邻居。春莹从小就认识这个比她小了几岁的女生,不过出来打工这些年,她好少回家。
杨思雨把篮子拎过来,对着苏辰礼貌地轻轻鞠躬,然后把鸡蛋放到桌面上,“这是你妈妈要我拿给你的鸡蛋,啊姨说她没有办法来看你,让你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好好养胎,鸡蛋是你家养的,可好了。”
“思雨,真的谢谢你,这么麻烦让你跑出城里来。”
杨思雨淡淡的笑着摇头,“不麻烦,我是顺带的,我也要出来这里找工作。”
春莹诧异的问,“你辍学了?”
杨思雨苦涩一笑,避开了话题,“春莹姐,你身体还好吧?”
“我没什么事了。”春莹知道杨思雨在转移话题,她不想谈她学习的事情,春莹虽然很少回家,但她经常跟她妈妈通电话,她妈妈经常八卦一些村里面的事情。
说得最多的莫过于杨思雨一家了。
十几年前,杨思雨的爸爸就去世,留下杨思雨的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在农村种田供两小孩上学。
可祸不单行,杨思雨的妈妈没有几年又得了肾病,还有尿毒症。治病把这个家庭拖得苦不堪言。
前两年,杨思雨的哥哥考入了美国哈佛大学,剑桥大学甚至免学费还带奖学金来招收她哥哥,却那么不幸的说被人打得脑出血,现在傻了也没有钱治病。
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孩,背负着这样一个家,妈妈尿毒症,哥哥脑袋有血块而傻了,她还可以笑得这么美好,这么开朗,春莹看得都心疼。
“思雨,你想找什么工作?要不要我帮忙?”春莹第一次那么热心肠想去关照一个人。在苏辰听来还挺特别,特意多看了女孩两眼。
杨思雨微笑着摇摇头,眼眸底下闪过一抹无奈的黯淡,“不用了,谢谢你春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