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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这是?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阿夜你信不信我把线都给你拆了?”
“笑笑,你快来看看有没有事,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
陶意急得不行,楚笑心疼她,这才过来,毫不客气地将脸色苍白的墨君夜按倒,检查伤口。
“出了一点,但是问题不大。”
她收回手,美目瞪着墨君夜,“活腻了想挑战一下极限?你要是想作也不是不行,真把身子弄坏了,我们小意这么漂亮,也不愁嫁不出去。”
楚笑伸手揽住陶意的肩膀,挑衅地朝着墨君夜挑了挑眉。
她也就能趁着墨君夜动弹不得的时候嚣张了,错过了多可惜?
墨君夜眼睛冷冷地盯着她,楚笑可不怕,更是扭过头“吧唧”在陶意脸上亲了一下。
“小意啊,你别怕,他现在也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憋屈着呢,对了,他刚刚为什么那样?”
陶意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断断续续地说给楚笑听,听完,楚笑一脸懵逼。
她嫌弃地看向墨君夜,“有病呢?就这点儿破事你就拔针玩,血不要钱是不是?!”
楚笑一点儿不温柔地将针重新插好,“再来一次,今儿就别让人陪夜了,一剂镇定下去睡一个晚上好了。”
墨君夜此刻的眼睛已经能够杀人,楚笑白了他一眼,拉着陶意走到门口,压低了声音。
“这家伙就是个牛脾气,从小就这样,不过你看他现在还受着伤,他其实也就是想让你陪着。”
楚笑说完,又补充了一点,“反正,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陶意的小脸粉红,眼睛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看。
楚笑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出门将门给关上。
陶意转身,床上的墨君夜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眼里浓烈的情绪,像是要灼烧到灵魂一样。
慢慢地走回到床边,陶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绕到他伤口的另一边,小心地坐到了病床上。
楚氏诊所贵宾病房的床,十分得大,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就算在上面翻滚也是OK的。
陶意动作轻柔,还没有躺好,一条手臂就伸过来箍住了她的腰。
火热的躯体就在身边,陶意的眼睛里蒸腾出些许雾气,眼睛都不敢往墨君夜那里看。
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满足和惆怅,听得陶意有些难受。
“终于,又能抱到你了。”
墨君夜手臂微微收紧,陶意的身体便紧贴着他的,淡淡的馨香窜入他的鼻间,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似乎有些飘飘然。
“我真的,很抱歉。”
墨君夜忽然开口,“我不敢想象你会离我而去,因此没有勇气亲口告诉你那个事实,我从来不是瞻前顾后的人,可是这件事,我胆怯了。”
陶意心中一疼,知道墨君夜在说什么。
“我怕看到你眼睛里的恨意,我也怕你会不喜欢阿泽,陶意,我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感受,比起墨氏企业被人觊觎,更让我害怕。”
安静的病房里,墨君夜从不会在人前流露出来的情绪,让陶意心惊。
他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这世上就像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他是墨氏企业年轻的总裁,能力出众天资卓越。
可现在,他却在自己的面前,说出“害怕”两个字……
陶意眼里有淡淡的水光,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能够接受鼓足勇气将自己交出去的人骗了她,她恨得完全想不到恨之外的事情。
可其实,如果没有墨君夜,自己的下场会更糟糕。
陶柔对她嫉恨交加,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自己被那三个恶徒玷污,兴许,连命都会丧失。
而她现在,可以脱离了陶家的牵制,可以不被陶柔踩在泥潭里,墨君夜护着她,躲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陶柔忽然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倒映着墨君夜的黑眸。
“我可以,相信你吗?”
墨君夜心中微颤,陶意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让他心疼不已。
他将陶意的身子搂得更紧,与自己严丝合缝,“你可以,任何时候都可以,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什么事了。”
郑重的承诺,如同一颗定心丸,让陶意的嘴角绽放出柔柔的笑意。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墨君夜的胸口,聆听着那一下下沉稳的心跳声。
她相信,墨君夜不是随便承诺的人,只要他答应了,他一定会做到的。
“你……,能帮我查一查我的母亲吗?”
陶意忽然换了个话题,墨君夜心中有数,陶意今天回去陶家,大概为得就是这件事了。
“是不是……你小姨跟你说了什么?”
陶意默默点了点头,“她说,我的母亲并不是单纯的自杀,我想要弄清楚。”
这也是人之常情,墨君夜很随意地答应下来,“好的,我会查的。”
陶意这才重新闭上眼睛。
希望,是小姨弄错了,妈妈的死跟墨家没有关系……
陶意在心中祈祷,耳边听着沉稳的心跳声,沉沉地睡去。
……
某间纸醉金迷的酒吧。
包厢中,墨凛如同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沙发上。
他这样醉生梦死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
晃了晃酒瓶,里面已经没有酒了,墨凛骂了一声,使劲将瓶子甩出去,重重地砸在门上。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影。
墨凛醉眼朦胧地随意扫了一眼,立刻骂骂咧咧,“是不是担心我付不起账?!你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你们别狗眼看人低!”
来人轻轻地笑起来,声音温润如泉水。
“你的账,我已经全部结了,墨家的二少爷,自然不缺这点。”
“你……你知道我是谁?”
墨凛睁大了眼睛,却仍旧看不清楚,所有的东西都在晃,晃得他眼花。
“我不但知道你,我还十分看好你,墨二少,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一笔交易?”
墨凛哈哈哈笑出来,笑容里带着怒意和恨意,“做交易?!我现在,还能做什么交易?你是故意来挖苦我的是不是?!你是墨君夜派来的是不是?!”
墨凛咬牙切齿,那个墨君夜,害的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墨氏他是再也进不去,他什么都没了!
一份文书,慢慢地推到了墨凛的面前。
他奋力地睁大眼睛,好半天才看清楚上面的字,然而就在他看清楚的时候,浑身打了个哆嗦,酒意渐渐地消散。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那个人,“你……你……,是你?”
“是我,我的这份诚意,你还满意吗?”
墨凛欣喜若狂地将文书拿起来,满意,他太满意了!有了这个,他便能东山再起!到时候就算跟墨君夜对上,也不是全无把握的!
看着他激动的模样,那人眼角眉梢都透出一丝丝笑意。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份大礼想送给你。”
“是什么?”
墨凛的口气变得急切起来,恨不得再得到一样好处,然而,他却听到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实。
“你的妈妈,如今,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不过,她被墨家严密地禁锢着,终身不得回国。”
“我有办法,偷偷地将她接回来,你的意思呢?”
墨凛彻底呆住,手中的文书都慢慢滑落。
什么……意思?他的妈妈不是说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吗?从小,他就一直被这样告知的,在他生下来的时候妈妈就没了。
现在却突然告诉他,她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疯狂的世界。
墨凛一把揪住来人,眼中喷出怒火。
“说,为什么我妈妈还活着,为什么墨家要把她流放,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人目光冰凉,没有半分温度,嘴角牵出一抹淡笑:“你不必来问我,你的母亲回来了,所有的事情的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墨凛的手猛的松开,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那人上前一步,冷笑道:“狼只有集聚了力量,伺机而动,才以把虎搞死。别做扶不起的阿斗,我让看不起你。”
包间里,空无一人。
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许久,墨凛头起头,眼中露出如恶狼一般的狠厉,“来人。”
……
翌日。
陶意帮墨君夜洗漱好,走到外面给阿泽打电话。
昨天没看到人,又忙着照顾病人,她实在有些想他。
“阿泽,你在家乖不乖?”
“乖啊,妈妈你放心,我很乖的啦,你安心照顾爸爸,不用太想我的。”阿泽的声音清脆响亮,从那边传来。
“好宝贝,妈妈爱死你了。”陶意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升起满满的自豪,
别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都在母亲的怀里腻歪着呢,她的儿子完全不一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当是因为,你儿子我很可爱!”阿泽骄傲的很,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我的阿泽,最最可爱,超级可爱,无敌可爱。”
陶意夸了几句,才恋恋不舍的挂上了电话。
一转身,发现傅云飞双手抱着胸,狭长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脸色微微一红,忙上前道:“傅少爷,你来了?”
“什么傅少爷,傅少爷,叫云飞。”
陶意看着他眼里的坚定,轻轻的唤了一声,“云飞。”
“他怎样?”傅云飞满意的点点头。
“在里面,进去看看吧。”
陶意领他走进病房,很小心的把男人扶起来,并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怕他的头不舒服。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小手又自然而然的抚上他的额头,感受一下温度。
傅云飞看着阿夜一脸享受的表情,眸光微微含笑道:“阿夜啊,英雄救美,美人果然以身相许啊。”
墨君夜丢给他一记刀眼,眸光却向女人脸上看去。如他所料,她的脸上红晕又起。
“小意,我想吃皮蛋瘦弱粥。”
“我帮你去买。”
陶意正愁找不到理由离开,立刻转身拿了钱包离开。
墨君夜望着他的背影良久,直到门关上,她彻底消失在眼里,视线还没有挪开。
“得了,不要再虐单身狗了。”傅云飞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轻声抱怨。
墨君夜扬眉,“要是觉得虐,你也找一个,省得伯父伯母为你担着心。”
傅云飞白了他一眼,“那些个庸脂俗粉,什么大家闺秀啊,小家碧玉啊,小爷我统统看不上眼,找个鬼啊。”
墨君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玩笑道:“你不是被谁掰弯了吧?”
“放屁!放他娘的屁!你特么的弯了,我都不会弯,小爷我是直男,比铅笔还直。”傅云飞气得挑脚。
墨君夜心情好,不想与他计较,脸上依旧笑眯眯的,“沈家那边怎样?”
一谈正事,傅云飞像换了个人似的,敛了神色道:“沈家没有动静,听说沈韩为沈欣彤介绍了几个富贵子弟,都被拒绝了。”
墨君夜心中微微一动,淡淡道:“你也帮我留心着点,有的好人介绍给她。”
富家子弟是不少,但也要她肯接受啊。
傅云飞耸了耸肩,道:“不说这个了,捅你那刀的人,要不要我出手?”
“杀鸡岂用牛刀。”
墨君夜冷冷一笑,“我会让她呆在她该呆的地方。”
傅云飞很清楚墨君夜的手段,一点也不担心,“那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对了,秦凡让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
“他说英雄救美这个招,虽然烂是烂了点,不过,不过胜在有用。只是床上运动要悠着点。”
“你让他给我滚!”墨君夜气得真想把枕头横砸出去。
傅云飞哈哈大笑,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门口,陶意端着粥走进来,见他离开,忙道:“云飞,你这么快就走啊?不多呆一会?”
傅云飞闻了闻粥的香味,眯了眯眼睛道:“某人有异性,没人性,嫌弃我碍眼,让我早点滚。嫂子,他这个脾气,也就你能受得了,受累,受累啊!”
一句“嫂子”,又把陶意叫得脸红了起来,走进病房,坐到病床前,拿起勺子舀着粥。
有些烫,她拿嘴小心翼翼的吹着。
墨君夜瞄了她一眼,眉宇间有些得意,道:“他叫得没错,以后就这么叫。”
“墨君夜,你再乱说,当心我不照顾你。”
陶意脸又红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总说这些有的没的,还让不要人活,根本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墨君夜俊眉微挑,突然捂着伤口咳嗽了两声,陶意立刻关切的着呢,“怎么了,伤口痛了吗,要不要紧。”
墨君夜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心里偷着脸,脸上却还一本正经道:“刚刚有人威胁我要离开,伤口就痛了。”
陶意愣了下。这男人,居然还能把疼痛的理由,归到她身上,脸都不红一下。
真是服了。
……
从医院出一来,傅云飞走到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打火。
红色的玛莎拉蒂一路疾驰,肆意而张扬。
前面红灯,傅云飞缓缓踩车刹车,将车停车。还未停稳,突然车子重重一击,被人追了尾。
我擦。
居然还有人特么不长眼,敢追他的尾。
傅云飞脸色一沉,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车前,敲了敲玻璃,示意司机下国车。
车窗缓缓而落,一张美丽的脸露出来,傅云飞一惊,“沈欣释,怎么会是你。”
沈欣彤也是吃了一惊,“不好意思,没想到撞上了自己人。”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那么哑?生病了?”
傅云飞看着她潮红的脸,感觉有些不对头,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擦,好烫,你什么情况?”
沈欣彤淡淡一笑,“可能发烧了。”
“什么可能发烧,这都快烧死了。”
与你有什么相干!
沈欣彤不想和墨君夜的朋友,产生任何瓜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车窗户缓缓摇上。
傅云飞脸色大变,立刻把手从车窗里伸进云,找开车门,用力把人从车里拉出来,狠狠的塞进了副驾驶位。
沈欣彤原本晕晕沉沉的脑袋,被他这样一捣鼓,更加的晕了,“傅云飞,你想干什么?”
“我正想问你干什么呢?”
傅云飞替他系好安全带,“生这么重的病,跑到大街上祸害别人,你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俊郎的脸上,带碰上怒意,模样像是要吃人。
沈欣彤惊住了。
从小到大,她看过这个男人的很多面。
花心,邪魅,慵懒,耍赖,独独没有暴怒的一面,他像是个影子跟在那人的后面,所有的光芒都被那人挡住,他却浑然不在意。
这么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这张多面的脸的背后,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傅云飞一加油门,猛打了记方向盘,车子飞出去,连超了几辆佃,码了三四红灯。
“傅云飞,你疯了。”沈欣彤被这样的极速飞车惊住了。
傅云飞懒得理会她,握着方向盘,冷冷道:“你给我闭嘴,再啰里八索,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你……”沈欣彤从小到大,没被这样吼过,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默默的骂了声“疯子”。
到医院。
车子停稳,傅云飞把沈欣彤拉出来,看她摇摇晃晃的站也晃不稳,手臂一使劲,就把人扛在了肩上。
“傅云飞,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沈欣彤的脸收羞红了。
她只是下车猛了些,一时没站稳而己。
傅云飞见她挣扎得厉害,抬起大掌,重重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
痛感袭来,沈欣彤这一下彻底晕了。
这个男人,怎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大庭广众之下,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混蛋透顶!
傅云飞见她老实了,心里有点得意。书上说得一点没错,女人啊,就是宠不得。
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沈韩的电话,“半个小时之内来,来第一人民医院,来迟了,等着给你妹收尸。”
电话那头的沈韩,听着手机里的曲茫音,足足愣了五分钟,随即像头豹子一样,冲了出去。
……
“急性发热性疾病,高烧四十一度,再晚送来几个小时,病人能休克。”
医生看着面前的帅哥,一脸的鄙视,“小伙子,多关心一下你的女朋友,人都成这样了,你才发现,也真是太混蛋了点。”
“你……我……”
傅云飞气得两眼翻翻,也懒得再开口解释了,“医生,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输液,直到烧退了为止。对了,还得去做个胸透,看看肺部有没有感染,要感染的话,病就更严重了。去交钱吧,别耽误时间了。”
傅云飞拿过单子,恶狠狠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女人,你狠,小爷我服了你!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乖乖等爷回来,再敢乱动一下,爷跟你没完!”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啊,居然还对女朋友这种态度,真是人渣!”
医生气得真想骂爹骂娘。现在的男人,都特么什么玩艺。
“姑娘,你别伤心,等病好了,这种人渣一脚揣了他。”
沈欣彤哭笑不得,虚弱的开口,“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不是你男朋友啊,那这背上背下的……”医生察觉到不对,立刻尴尬的住了嘴,走到一边忙活去了。
沈欣彤心中涌上暖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从车里下来,直到躺在这张病床上,脚都没有下过地,都是他抱着到处跑,不知情的人真的以为他们是男女关系,甚至连她都有这种错觉。
心底涌上一股悲凉。
如果今天他撞上的人是阿夜,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他吧。
就在沈欣彤胡思乱想的时候,沈韩急急的跑过来。
“彤彤,彤彤,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沈欣彤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睛,哽咽着叫了一声,“哥!”
“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就进了医院,严重不严重?”
“当然严重啦!”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背事响起,“今天要不是有我的话,你的宝贝妹妹,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烧到四十一度,你这人是怎么做哥哥的?”
沈韩转身,入目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
很亮。
也很性感。
他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的急跳了两下,想说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
傅云飞翻了个白眼,走到沈韩跟前,将手里的一叠交费单子往他怀里一塞。
“钱交过了,下面就不是我的事了。不用太感谢我,我其实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雷锋,拜拜!”
说完,也不去看愣着的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云,连个停顿都没有。
沈韩的眸色沉了几分,凉凉的里面有暗涌在翻滚。
“哥,你追上去,帮我谢谢他。”沈欣彤扯了扯兄长的衣角。
沈韩点点头,向医生交待了几句,大踏追了出去。
“傅云飞!”
傅云飞停下脚步,回首,皱了皱眉,阴阳怪气道:“你不陪着病人,追我干什么?”
沈韩探寻的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好一瞬间,眸色由浅变色,最后淡淡一笑道:“她让我谢谢你。”
“谢个鬼啊!举手之劳而已。”傅云飞浑不在意道。
“谢,还是要谢的。”
沈韩心里百转千回了几下,开口道:“回头等她好了,我做东,请你吃顿便饭。”
傅云飞皱了皱眉,声音懒懒,眼中透出疏离,道:“那倒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那一抹疏离,沈韩看得分明,顿觉索然无味,看着背影消失在大门口,轻轻叹出一口气,转身离去。
他们,已然是陌路了。
可悲的是,自己的心意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
临水别墅,这里是墨安晏专属的禁地。
青衣在房间里如同困兽,一刻不肯松懈地想着如何脱离。
可是门口有人守着,就连窗户,都已经钉死。
墨安晏,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打算放她离开?!
忽然,青衣听见门口有响动,她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身子退到桌边,神情戒备。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她诧异。
“黎叔,这里谁住在里面?”
那是一个娇俏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青衣头皮微麻,难道是……墨安晏的女人吗?
她心中动了动,走上前去主动打开了门。
门外,一抹靓丽的倩影吃惊地与她打了个照面,只是守卫的动作更快,干脆地将青衣挡住。
“别误会,我没想做什么,我就看看。”
青衣举了举手,示意她没有别的目的。
然而她的眼睛,却在看清楚那个女子的外貌时,狠狠地闪动了一下。
她估计,也就刚刚二十岁,面容明丽青春,眼角眉梢都带着甜意,像极了……,从前的自己……
“你好,我是嫣然,梅嫣然,你是……安晏请来的客人吗?”
梅嫣然看着面前的青衣,心中微微发紧。
这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不但漂亮,还带着致命的吸引。
她是……安晏带回来的?
青衣察觉到梅嫣然眼里的担忧,忍不住露出一抹苦涩,却在刚想要说话的时候,被人冷冷地打断。
“这可不是客人。”
梅嫣然听见声音眼中立刻亮起来,转过身朝着来人小跑过去,扬起精致明丽的脸,“安晏,你回来了?”
墨安晏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眼里有浅浅的宠溺。
青衣偏过头去,这样的动作,她极为眼熟。
曾经墨安晏对她,也是极尽疼宠,像是将她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珍惜。
只是现在,这份宠爱,已经不再会对着她了。
敛去眼里的情绪,青衣退回房间,干脆地将门关上。
“砰”的一声,墨安晏眼底一片冰寒,刚刚的温柔全数消散,只剩下萧索和愤怒。
“安晏……”
嫣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惴惴不安地开口。
墨安晏却恢复了表情,只是略略淡然,“回去你的房间,这里,以后不要随意过来。”
梅嫣然咬了咬嘴唇,明知自己不该多问,却还是忍不住,“她……是你的朋友吗?”
“她是我的,仇人。”
墨安晏咬着牙缝蹦出这句话,是将玩弄过后彻底甩掉的狠心女人!
梅嫣然微微有些惧意,只是心里,却也渐渐安定下来。
安晏从来都是个温和的人,什么时候,用这种口气说过话?
那个漂亮的女人,恐怕真的是他的……仇人。
让梅嫣然离开,墨安晏冷着脸站在青衣的房门前。
这些年他不遗余力地想找到她,就是为了之前的屈辱和恨意,没有人能够将他墨安晏玩弄在鼓掌之间,没有人!
猛地推开房门,青衣曼妙的身影,此刻就站在窗边。
外面透进来的光,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色,更加显得美艳动人。
“刚刚那个,是你的小女朋友?”
墨安晏勾了勾嘴角,“怎么,嫉妒了?”
青衣丰润红艳的嘴唇弯了弯,“你的眼光,还是跟从前一样,你不觉得,她很像什么人?”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自作多情。”
墨安晏冷冷地声音,让青衣心里微微刺痛。
他曾经,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跟自己说。
可是,自己并没有明确的说,那个梅嫣然到底像谁。
青衣的眼中,浮现出怅然,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牵制住,被迫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墨安晏。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来偿债的,曾经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要一样,一样地还回来!”
青衣眼眶微微睁大,似是想要说什么,然而,墨安晏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嘴唇被粗暴地堵上,狂躁的气息几乎将青衣给淹没。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手指,却不安分地慢慢摸向墨安晏的脖子。
在她的指甲,离墨安晏的动脉只剩下一寸时,青衣的手被紧紧地箍住,丝毫动弹不得。
抬眼,是墨安晏微眯的眸子,里面盛满了盛怒。
“你以为,我会意乱情迷到放松警惕吗?”
青衣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手不但没有往回抽,反而整个身子贴上去,带着无尽的妖娆和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