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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陶意浑身酸疼。
她记不清自己求饶了多少次,然而这个男人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却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到最后,陶意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眼角挂着眼泪,只能用眼神说话。
谁知道她这副模样,却引来了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以至于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昏睡。
墨君夜餍足地搂着陶意,小心地给她擦去眼泪,爱怜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
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陶意这里简直不堪一击。
然而他却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此刻,他仿佛拥有无限的力量,足以跟任何人对抗。
第二日,陶意近乎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身体的酸疼让她面红耳赤,昨夜的种种画面太过清晰,以至于她根本不敢直视自己身上的痕迹。
忍着不适洗漱好,换了柔软干净的衣服,陶意慢慢地走下楼。
楼下,飘荡着让人饥肠辘辘的香气。
一个人影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了陶意,立刻动作迅速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大步地朝着她跨过去。
“起来了?我还想一会儿再去叫你。”
陶意看着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有些发怔,“这些,都是你做的?”
墨君夜微微一笑,直接一个公主抱,将人抱到餐桌前。
“我吃饱了,当然也不能让你饿着,快吃吧。”
“……”
陶意面露黑线,这种话……,他怎么能毫不在意地说出口?
脸上冒着热气,陶意轻轻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
软糯香甜,恰到好处。
她吃了两口,忽然抬头看见墨君夜正盯着她看,忍不住开口,“你也吃呀。”
“我看着你吃,我就饱了。”
陶意被他低沉的情话撩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只是昨晚才被狠狠疼爱过的陶意,就连瞪人,都透着无限旖旎的神情。
墨君夜懊恼地发现,他身体某处又再次蠢蠢欲动。
“快吃,多吃点,一会儿该我了。”
陶意起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等她想明白了,恨不得将手里的勺子砸到他的脸上。
“墨君夜!”
……
此刻沈家。
沈韩一早便收到了手下的报告。
之前傅云飞隐晦地提醒他,他再次让人仔细地去调查,然而调查的结果,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就算隐藏得再深,这几家对沈家做出手脚的公司,背后都显露出跟墨君夜丝丝缕缕的关系,不管如何,他都脱不开关系。”
沈韩阴着脸,来回翻看了三遍调查结果,“啪”的一声将之扔在桌上。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不管怎么说,沈家这么久的基业,也不是墨君夜说动就能动得了的。”
“少爷,此前您跟公司高层商议,要全力打击墨氏,现在可到时机了?”
沈韩的眼睛微微眯起,穿过军装的他,从骨子里就有一种硬气,让人不敢小觑。
然而沈韩的臣服,其实才是他更为让人害怕的本钱。
他微微扬了扬嘴角,“那些,不过是开胃菜,墨君夜不是傻子,他能让墨氏企业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跟他硬碰硬,未必会占得先机。”
“那少爷的意思是……”
沈韩眼里滑过一丝暗芒,“商业上我不如他,可是别的方面,未必……”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种道理,沈韩早已烂熟于心。
“哥哥……”
忽然,书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沈欣彤的身影慢慢地走进来。
沈韩一愣,眉间下意识地多了几道皱痕,彤彤听到刚刚他们的谈话了?
眼光一扫,助理恭敬地离开,沈韩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哥哥,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阿……墨君夜,他要对付咱们家?”
沈韩略略为难,彤彤曾经陷得那么深,现在知道自己要全力反击,会不会……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彤彤,这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安心……”
“哥!我也是沈家的人,我也姓沈,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
沈欣彤脸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我知道哥哥在担心什么,可是那不一样,我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会将家族和感情混为一谈,哥,我已经长大了,我也想帮你分担一些。”
看着彤彤眼中的坚定,沈韩的心才放了回去。
都说女孩子善于在逆境中成长,果然如此。
既然这样,沈韩也并不瞒她,将沈家面临的处境告诉了她。
沈欣彤闭了闭眼睛,将眼里的难过全数掩去,睁开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决然。
“哥,我想进公司帮忙,我在国外学的东西,不是为了炫耀的,你放心,我虽然曾经对他……,可是我首先是沈家的女儿。”
沈欣彤身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让沈韩心中欣慰无比。
这才是他熟悉的妹妹,坚强睿智,充满了魅力。
沈韩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等着吧墨君夜,沈家可不会像你想象中一样不堪一击。
敢对沈家出手,必然要付出代价!
……
“事情已经办妥了?”
淡淡的声音里带着清冷,在安静的房间中十分悦耳。
墨凛搓着手,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老大放心,绝对万无一失!不管沈韩再怎么调查,结果都会将矛头指向墨君夜。”
“嗯。”
“还是老大的主意好,让他们两斗个你死我活,沈韩性子刚烈,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只要坐享渔翁之利。”
墨凛满眼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墨君夜一无所有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然而那人脸上却淡淡的,甚至,隐隐有些不屑。
墨凛果然没什么资质,才这点成效就让他喜出望外,目光短浅的东西。
不过,现在这个目光短浅的东西还有些用处,暂且先留着。
墨家的债,他要一点一点地讨回来,到那时,世上将不再有这个墨家的存在!
……
夜晚。
雪已经停下,花园里积了厚厚一层积雪。
黑色的车子停下来,阿离下车,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墨君夜的身影出现在雪中,修长如玉。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的滋味。只要离他近一点,多看他一眼,就会觉得心情扬了起来,有说不出的满足。
陶意迎上去。
一眼的对视,两人各自含笑。
“回来了。”
墨君夜深看她一眼,顺手把公文包交到她手上,态度随意的就像是交给了自己的妻子。
“阿泽呢?”
“在画室,说要给我画幅画!”
陶意接过公文包,一转身,陈遇就在身后,“陶小姐,给我吧,重。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墨君夜挥挥手,示意陈遇去准备。
陶意也想着去厨房帮一下忙,手被人一拉,身子已经在某人的怀里。
来不及一声惊呼,唇被封住,男人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根本连拒绝的话,都没时间说。
许久,男人放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晚上,把阿泽哄睡着了,我来找你。”
既然两人的关系已经恢复了,那么,再分床睡显然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食肉动物的规律一般是这样的,要么不要尝到肉的滋味,一旦尝到了,就根本停不下来。
陶意红彤彤的脸,微微含羞,手伸到男人腰间,狠狠狞了一把,“有没有正经。”
“正经是什么,可以吃吗?”墨君夜疼的呲了呲,深目看着她,“你现在的手劲也练出来了,昨天洗澡的时候,腰间很多地方都青紫了,都你的功劳,一会你看看。”
“墨君夜!”陶意真想又拧上去。
他怎么可以总把她往那事上面带,堂堂总裁大人,难道除了那事以外,就没有别的可想的了。
“这个称呼,我不喜欢。我喜欢昨天晚上你那样叫我!”
墨君夜唇角勾了勾,俊颜伏过去,凑近她一些,“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会让我浑身有用不完的劲。”
他离她那么近,声音压得很低,气息全洒在她脸上,空气里,困为他的这句话,这个举动,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氛。
陶意心跳得很快,脸蛋更是发烫起来。
昨天晚上到了最后,她真的被折磨的什么都顾不了,只有一声声的叫着“阿夜”,祈求他能停下来。
可偏偏那个家伙的身体,好到爆,像是头野兽一样,永远不知疲倦。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阿泽不知何时出现,扑闪着黑亮的小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墨君夜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开口,“大人说话,小孩子不懂的,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陶意对男人神色的转变,简直惊呆。
他……他……怎么可以对儿子装得这么一本正经,而对着她却……却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流氓!
伪君子!
心里不忿,她走过去,牵过阿泽软软的小手,“妈妈带你去洗手。”
墨君夜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轻咳一声。
陈遇立刻上前,很狗腿的笑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昨天晚上少爷和陶小姐都没有回来,看样子应该是……老天保佑啊,这两人总算是合好了。
以后可一定要顺顺利利的,不要再出什么妖蛾子了!
“以后,二楼楼层,不要留佣人侍候。”
“这……”陈遇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这啊那的,照我的话去做!”
墨君夜冷冷扔下这一句,转身离开。他可不想那么隐秘的事情,被别人听去。
几分钟后,三人都坐到了餐桌上。
陶意依旧如往常一般,细心的替阿泽夹菜,挑鱼刺,只是某个人灼热的目光,让她觉得无处躲藏,不由的垂下了头。
耳边几落碎发散下来,挡住了半边脸,陶意偶尔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去,能瞧见那耳廓上白皙雪白的肌肤。
墨君夜突然喉咙一紧,将目光移开。
要命!
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这种无意间的撩拨,才最勾男人的心吗!偏偏时间还早,阿泽还没睡!
哎!
是不是要考虑让阿泽住校的比较好,这样的话,也方便他们……
“陈管家,我们家有药膏吗?擦瘀伤的那一种。”
“少爷,是哪里撞伤了吗?”陈遇一听,心头紧张。
“不是我,是妈妈。刚刚洗手的时候,我发现妈妈手臂上有淤青,脖子上也有,我要给妈妈擦药膏,伤才能好得快!”
像头顶炸了个响雷。
陶意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刀子似的目光狠狠的剜了一某人一眼。
都怪他,没事喜欢吻啊,咬的,何止小臂上,脖子上,某些地方根本不能看。
某人面神平静的拿起调羹,姿态优雅的別了一口汤后,淡淡道:“阿泽,擦药膏这种事情,需要力道的。你人还小,力道不够,回头我来帮你妈妈擦。”
“那你可要轻一点,不能太重,擦完记得帮妈妈吹吹,她会疼的。”
阿泽觉得爸爸真的开窍了,知道讨好妈妈,帮她擦药膏了。算了,为了他将来的幸福生活,这个机会,就留给爸爸吧。
墨君夜笑得像只腹黑的狐狸,“陈管家,一会把药膏送到我房里来。”
“是,少爷!”陈意不敢笑得太明显,却又有些忍不住,忙垂下了头,遮住了嘴角的笑意。
女人和刀一般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墨君夜恍若未见,只是温柔道:“小意,把阿泽哄睡着了,记得到我房里擦药膏。不过,你要是忘记了也不要紧,我会到你房间提醒你的。”
“妈妈,你一定要记得噢!”阿泽很好心的补了一句,他可不想看到妈妈受伤。
陶意有种想要喷出一口血的感觉。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
什么擦药膏,明明是让她……投怀送抱。
陶意气得又瞪过去,偏偏那双眼睛也正在看她。
四目一对,两人心头各自一怔。
墨君夜笑的得意。她眼中潋滟的波光,简直迷人极了,他只觉得心潮波动的厉害。
看来,今儿晚上的药膏,他得好好帮她擦。
陶意则是一头的黑线,唇角抽动了几下。她好想反抗这只大色狼啊,可是怎么样反抗呢?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
墨君夜这几天心情非常好,好到所有他身边的人,都暗暗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总,我们这次的货几乎全部被扣下,说是要例行检查,可是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放行。”
墨君夜皱了皱眉,“哪个部门?”
“边防管理部,隶属于A军。”
墨君夜眸光一闪,心里已是出现了一个身影。
看来,他是将沈家遇见的事情,算到了自己的头上。
墨君夜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如果是沈韩刻意为之,这事儿还真不太好办,那一批货数量庞大,如果迟迟不到,将影响接下来公司所有的运作。
迟到一天,流失的便是数以千万的收益。
“再等两天,仍旧没有答复,我来处理。”
“是。”
墨君夜眉间的皱褶没有消失,沈韩在A军的地位,自己想要疏通还真不容易。
看样子,他是打算彻底跟墨家成为敌对关系了。
捏了捏鼻梁,墨君夜眼里露出一丝兴味,没关系,他现在无所畏惧,这样的敌人早晚要遇上,不过是棘手了一些。
这件事,很快秦凡便知道了。
“是沈韩动的手?”
墨君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一口将酒喝掉。
一旁的傅云飞皱皱眉,“怎么回事?上一次我明明已经提醒他了,他不做好措施还跟你杠上了?”
“或许他觉得沈家的事情,是我做的。”
墨君夜眼睛里明明暗暗,如果真是这样,这中间,可就更复杂了。
“要帮忙吗?”
秦凡思索着,虽然他不想跟A军打交道,然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墨君夜摇了摇头,“心意我领了,我自有办法。”
秦凡点点头,与他碰了一下杯子,傅云飞也举着酒杯碰过来。
“我说你们两,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这种事情明显我在行啊,我家是做什么的你们都不记得了?”
他奇怪地看着两人,然而豪迈地仰头将酒喝掉,“这事儿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不行。”
墨君夜想也没想就否定掉。
傅云飞莫名其妙,“不行什么不行?”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嘿,小爷这就听不懂了,什么叫与我无关?我兄弟被人给坑了与我无关?阿夜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墨君夜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十分坚决。
他不想为了自己的事情,让傅云飞掺和其中,搅在他和沈韩之间。
其实之前那件事,墨君夜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他设计沈家主动退婚,沈家气愤不平地报复,这一切结果都没有问题,可他没有顾虑到傅云飞。
傅云飞和沈韩的关系从来都很好,尽管沈韩有些别的心思,可是他也顾及着傅云飞的感受,从来都隐着不说。
现在令人形同陌路,傅云飞虽然仍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可是他不可能毫无感觉。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别多事。”
傅云飞不乐意了,“砰”地一声将酒杯重重地搁在台面上,“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是不是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我也能让你别多事?!”
“云飞……”
“少废话!小爷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这是嫌弃我?”
墨君夜无奈,傅云飞有时候执拗起来,真的很难说得通。
这时,秦凡开口了,语气平静镇定。
“阿夜是怕,你夹在他和沈韩中间为难,那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傅云飞的怒色微微收敛,然而仍旧梗着脖子,“我分得清是非,沈家和墨家之间,我不觉得有必要要走到这一步,这件事,我管定了!”
墨君夜刚想说话,却被秦凡拦住。
“这事儿,他想做,就让他做,就像他刚刚说的,如果一旦我们出了事让你别管,你会袖手旁观?”
“……”
墨君夜绝对不会的,他的至交好友,他拼尽全力也会相助。
秦凡微薄的嘴唇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所以,我们也是一样,只要是能够帮得上你的,在所不辞。”
墨君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败给他们了。
举杯,“干了,敬好兄弟。”
“干了!”
“敬好兄弟!”
……
墨氏企业,每年的冬季,都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拍得的善款,都用于希望小学的筹建。
这是墨氏多年来的传统,一年一年传承下去,从来没有变过。
今年也不例外!
墨安晏看到桌面上的书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老爷,青衣小姐又将照顾她的人给敲晕了,您看……”
墨安晏眸色微冷,迈开步子往青衣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青衣穿着真丝睡衣,临窗而立,光看那妖娆的背影,就足以让人心中一动。
想着她前几天晚上,长发披肩,唇瓣嫣红……墨安晏身子紧绷,呼吸一下子重了许多。
那该死的女人。
墨君夜摁了摁眉心,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你,又在闹什么?”
青衣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雪景。
神色迷离。
“下雪了,好美。你还记得M国的雪,这里的还要大,厚厚的积了一层,靴子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
墨安晏眸光微深。
只要一下雪,两人就会步行到街上,采买一个星期的食物,然后回到家,把暖气开得足足,在床上翻滚。
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现在的体力,但仍是不知疲倦的缠着她,没日没夜。
而她,也化作最妖娆的花,尽情绽放。
现在呢?
墨安晏微微叹出一口气。
他绝不承认自己胸膛里那颗心脏,从来没有停止过恨她,然而……更想她。
“青衣,你提起过去的事情,不会让我心软。”
青衣回过头,神色淡淡,“墨先生,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你可千万不要多想。还有我说过了,你困不了我多久的。”
墨先生?
这他妈是个什么鬼称呼!
墨安晏眼中划过愤怒,走上前,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
青衣柔美一笑,软身的身体慢慢往前,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胸前的高耸贴着他的。
如愿,男人的呼吸重了一下。
青衣眯着眼,神情妩媚的将手臂攀上他的颈脖,“晏,你的底线是什么?是我吗?”
“你……”
墨安晕浑身迅速一紧。
青衣满意的看着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红唇,“我们何必这样呢,彼此放过多好。”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灼热的呼吸喷酒在他的耳畔,带来酥麻的感觉。
墨安晏不由自主的想要点点,然后沉浸在她的温柔如水之中。
青衣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细细咬着他,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晏,把我放走,好吗?”
墨安晏垂眸微笑,温柔道:“放你走……”
青衣暗暗松出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开,人已经被推到了床上。
抬头,男人的目光哪还有半分迷茫,腰间箍着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墨安晏,你……”
也不得不承认,她魅惑人的本事,比起十年前,更让人沉沦。刚刚,他差一点点就开说出那句话。
“青衣,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若再敢有逃离的念头,我都会让你今生后悔。”
妈蛋!
在最后一刻功亏于溃,青衣真的很不甘心。
“不甘心吗?”
墨安晏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往下滑去……
青衣低哼一声,身子都绷直了。
“墨安晏……”
“既然你那么想要我,那么……我会好好儿的满足你,直到人求饶为止。”
墨安晏诡异一笑,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游离,“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
……
女人呼吸凌乱,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小小的身体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墨安晏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翻身下床,将衣服穿好,声音有些沙哑,“青衣,你对我……当初,有没有一点真。”
就算有一点点,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点,我都会放你离开。
青衣将头埋在被间,讪讪一笑,“一个杀手,这辈子活着的目的,就是杀人。你可知道一旦杀手动了情……那是怎样的一个惨字。”
墨安晏脸色僵冷,心头像是被戳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绷紧了些。
“所以,你活该被我禁锢,没有人能在玩弄了我的感情后,全身而退,你也不例外!”
门重重的被关上。
青衣依旧一动不动,眼泪不自的从眼眶滚出来。
墨安晏回到书房,管家细心的端来热茶。
“老爷,今年墨氏的慈善晚会,您打算如何安排?”
“安排?”
墨安晏重复了一句,走到窗前,目光微深。
他明白这话的意思。
青衣一门心思想着逃离,多半会趁他不在的这个半天想办法。
把她敲晕?
喂她药?
墨安晕神色淡淡,刚刚,眼中的痛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胸口憋闷,他拿出烟斗,淡淡道:“容我考虑考虑!”
“是,老爷!”
总管退出去,关门前又看了老爷一眼,心里微微叹气。
那个女人找到了,老爷他似乎并不开心,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
双休日。
墨家别墅。
巨大的花园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雪里的玩耍,瞧样子是要堆个雪人。
“妈妈,你捏的头不圆,重捏。”
“好的,儿子!”
“不能沾上脏,一点脏都不能有。”
“妈妈来刮掉。”
“妈妈,我手冷,你帮我捂捂!”
“宝贝,快把手拿来……”
楼下的一幕清楚的落在二楼的人的眼中,墨君夜嘴角微微扬起,脸上的神色很柔。
秦凡看了他一眼,将烟递过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很滋润!”
墨君夜接过香烟,放在鼻下闻了闻,却没有抽,扬眼深眸,看了好友一眼,“你如果羡慕,可以试试!”
“我……”
秦凡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就算了,不想祸害良家少女。对了,墨氏慈善晚会很快就要到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墨君夜淡笑道:“不需要。到时候你和云飞两个,人来就行。”
一提起傅云飞,秦凡吐出烟圈,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云飞最近很忙。”
墨君夜呼吸微重了些,“那批货确实有些棘手。你在边上看着些,别让他出事。”
秦凡很清楚墨君夜口中的出事,是个什么意思,他掐灭了烟圈,道:“放心!”
……
沈氏的公司里,沈韩正给沈欣彤交代工作。
末了,他抬起头,眼里微微有些担心,“彤彤,你不用勉强自己,这些事你从前并不喜欢做。”
沈欣彤笑起来,“哥,不喜欢做的事,不代表我做不到,爸爸的病到现在都没好,能帮得上你的,也只有我了不是吗?”
沈欣彤心头忽然略过一丝阴暗,从前,她甚至还想象过,等到自己嫁入了墨家,会有那个人帮着自己,帮着沈家。
可是现在,那个人却开始针对沈家。
闭了闭眼睛,沈欣彤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杂念全数甩出脑袋,她是沈家的女儿,现在,正是该她为沈家出力的时候了!
沈韩的手机想起,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微微皱了皱眉。
见状,沈欣彤站起来,“哥,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懂的地方我会去请教何助理的。”
沈韩微笑点头,等她出去了,才接起了电话。
“那批货已经被放行了,不好意思哈沈少,上面的意思是不想得罪了傅家和墨家。”
“我已经很感谢了,过两天正好请你喝酒。”
“哈哈哈,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沈韩坐在椅子里,身体慢慢向后靠在椅背上,眼中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