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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好像还没做好准备听这个答案。
我点下头:“我是,说的好听点叫阴阳人,其实就是双性人,你明白了吗。”
他的眼神随即就朝我的胸口望去:“所以。你的那个,是假的?”
这么被人看很不舒服,我护住胸口,后退了一步:“当然是真的!只是你有的我也有而已!”
程白泽的脸僵了一下:“我有的……你也有?”
吐出一口气,我站到他面前:“反正就把话说开了吧,我是阴阳人,可能几百万里出我这么一个,但这也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你要是觉得我怪异,从今以后可以跟我保持距离。反正……”
“我没觉得你怪。”程白泽直接出口,指了指我的脸:“你看你看上去眉清目秀的,谁说你怪了,你总得给我几秒钟接受的过程不是,我说的阴阳人不是你说的那个层面的,我是指你的血,我师父曾经说过,我要找的就是个阴阳……”
我敢发誓,他这是说秃噜嘴了,挑挑眉:“你师父让你找阴阳人?是不是就是你说要杀的那个?!”
他有些无语的看着我:“当然不是了,我说的杀人是开玩笑的吗,的确是要找个人。但是有事情要问他,我师父曾经跟他错过了,所以,想让我去找。”
“是吗。”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那兴许就是我啊,你要杀的就是我吧。”
“姑奶奶。我那次真的是跟你开玩笑的,咱不当真行不。”
我忽然很想笑,看着他:“那你把那个金刚杵送我,我就不把你那话当真了。”
他哭丧的脸瞬间恢复正常,“算了,你就当我要杀人吧,警察是不是要来了,咱们俩下楼吧。”说完。他转头就走。
“哎!”我追上他:“也许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啊。我是阴阳人的嘛,那既然你师父都让你来找我了,你是不是得把那个金刚杵送我。”
“不是你!!”
他猛地一嗓子吓了我一跳,我看着他完全冷下来的脸色,张了张嘴:“不是我就不是我呗,大不了我不要了,看你那样儿,你激动什么啊。”
……
“哎,真生气了啊,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的法器,我还救不了雪梅姨呢。”
“程酒窝?”
“程先生?”
我像个傻子似得围着程白泽打转儿,直到他僵下来的脸色缓解了,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暗暗地说要不是看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才不哄你呢!
“马娇龙。”
他看着我忽然张口,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你不是还生气吧,我不就要个金刚杵吗,我知道贵重,大不了我……”
“你真不是。”
我愣了一下,显然没在一个频道:“不是什么?”
他吐出一口气:“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要找的人应该跟你很像但不是你,我师父说了,如果我看见那个人,第一眼的时候会看见他头上的光的。”
我讪讪的笑了笑:“我知道自己不是,我就是一山里出来的,哪里会有人找我啊,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呢,没想到你会生气,你别在意,我挺感谢你的,今天的忙都靠你帮我了。”
他长久的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把脸往我面前凑了凑:“哎,我在生气一会儿你能不能像刚才那么哄我,再试一次啊。”
“滚!”
我看着他顷刻间便喜怒无常的脸满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感情他是装的啊?但是不得不说,他这样子倒是避免了很多我们之间的尴尬,新认识就吵架其实挺不得劲儿的,尤其他那一嗓子,我还真吓到了。
虽然我表面上什么都不太在乎,有些大咧,但是内心却是细碎敏感的,我知道谁对我是真好的,我很感谢他,我们萍水相逢,只是在昨天下午见了一面,今天他就能过来帮忙,还取来金刚杵给我救急,所以,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就在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的时候,门铃响了,我跑故去开门,看着小姑父跟几个警察一起站在门外,小姑父看着我满脸的紧张:“乔乔,你没事儿吧,什么白骨,你没被吓到吧!”
我指了指地下室方向:“就在地下室了,你们去看看吧,我刚开始看也吓坏了!”
小姑父点点头,顾不上一旁的程白泽跟着警察赶紧到了地下室,一看见墙上的尸骨还有掉在地下的,小姑父当时就懵住了:“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我忙不迭的在旁边解释就说自己在楼上听见怪动静了,然后就打开这个门下来看了看,当时忽然一阵颤动,我很害怕,感觉酒柜后面的墙皮开始脱落,隐约的露出来什么东西然后我就把酒柜推到一旁,墙皮就都落下了下来,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了。
基本上就是合情合理的胡编乱造,说完后我看着小姑父继续张口道:“小姑父,你不是说这家的主人都去国外了吗,那这骨头是谁的啊。”
“这地下室是景康自己挖的啊。”小姑父嘴里念叨着,看着警察已经往袋子里装那些白骨了,看来是准备拿回去化验,验吧,我心里想着,一验就知道是被王水腐蚀过的了,到时候再一查,刘景康想跑也跑不了。
“这家的原主人现在去哪个国家了。”看来小姑父已经跟警察说了我的情况了,所以警察看着小姑父直接出口问道,小姑父有些着急:“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先不要打,如果案件跟他有关就不要打草惊蛇。”警察随即在旁边开口说道。夹住扔才。
小姑父摆了一下手:“没关系,我知道怎么问,就当我平常瞎聊了,要不然你们不也得知道他现在的具体位置吗。”
听小姑父这么一说,警察便也不再多问,示意小姑父可以打了,我也看向小姑父,想听听那个那个刘景康现在过得是有多滋润。
接通手机后小姑父一直说的是英语,我隐约的听出来大概接电话那个不是刘景康的本人,随后小姑父的脸色就变了,一脸惊讶的样子,又说了几句话后应了两声ok就挂断了手机。
“对方现在在哪里?”
小姑父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警察,张了张嘴:“我给他诊所去的电话,接电话的护士说他一个小时之前已经死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死状很恐怖,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那个护士已经报警了,说景康死的时候,一只手的手指头全被自己割下来了……”他说着说着就有些崩溃,蹲下身:“怎么会这样啊!!”
“你不是说他跟他的爱人在一起吗,现在打给他的爱人。”
小姑父摇摇头:“我刚才问了,那护士说从没见过他的妻子……”
听到这,我心里已经了然,看来是方雪梅找过去了,所以,刘景康也得到了他的报应。
警察点了一下头:“这样,我们先把尸骨带回去化验,林小姐,最近我们希望你不要离开本市,必要的时候可能要麻烦你配合调查。”
我点头,这是正常的,只是那个刘景康太便宜他了,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应该让他去坐牢,让他多遭遭罪,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了。
警察把地下室封了,小姑父跟我说让我上他那去住,怕我在这住害怕,其实他不知道,现在反而是最干净的,我摇头,跟小姑父说我闺蜜过来了,我们两个人在这作伴儿不害怕,小姑父的心情不太好,叮嘱了我两句就跟着警察走了。
等他们一走,程白泽看向我:“看样子现在找你出去吃饭也不可能了,你还得照顾你那朋友,那我也先回去了,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送他到门口:“谢谢你啊。”
“呦呵,你还客气上了啊。”他笑了笑:“不过,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哪天生日啊,等你过生日的时候作为你的朋友我好给你装备礼物啊。”
作为先生,我对问个人信息这些东西还是很谨慎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如说直接想给我卜一卦呢,干嘛那么虚伪还说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他有些尴尬:“好吧,我是想跟你看看,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不看了。”
我伸手直接把兜里的临时身份证递给他看了一眼:“想看你就看看吧,既然你现在的水准这么高,那就顺便给我看看我这个驳婚煞怎么破。”
“哎……”没等他说话,我直接关上了门,我知道自己气的没有道理,因为这事儿我也偷摸的对他做过,而且最起码人家明着说,我是偷着做的,但是被一个道行高的阴阳师背着算自己的命,总觉得有点被偷窥隐私的感觉,还是小不爽的。
……
三天了。
方雪梅那件事之后过去了三天了。
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好事就是刘景康这案子定了,因为尸骨就是方雪梅的,再加上他撒谎说妻子出国,只要稍微一查,他就败露了,但是他死了,所以这个案子定了也没什么大意义,我说的好事是指房子,因为方雪梅死了,而刘景康又在国外死亡,而且还是不正常死亡的,需要走很多程序,因此,短期内,没人来管别墅的事情,我跟许美金可以暂时的放心住在这里了。
坏事就是,许美金居然病的很重。
她当天晚上醒过来的,醒来后就一直发烧,我怕她烧出毛病,只好给她背到医院去,直接就在医院里住下了,医生说她之前一直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没吃什么东西,身体太弱导致的,我知道她这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怪我,她已经那么虚了,在被方雪梅上一下身肯定就抵抗不住了。
而这不是最闹心的,最闹心的是许美金因为折腾这么一次把阑尾炎折腾犯了,医生建议说做手术,还一直在强调这是个小手术,做完之后她就再也不会因为阑尾遭罪了。
我一咬牙,那就做吧,其实做这个手术满打满算全下来也就三千多块,我交了一千五的押金,兜里就剩两百块钱了。
许美金被推荐手术室的时候我一直笑着鼓励她:“没事!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就好了啊!”
等手术室门一关上,我就闹心了,我的三千块在这里不到一星期就快花没了,而且现在还缺最少一千五,我坐在手术室门口挠抓耳挠腮,,还是忍不住给姥爷去了一个电话,自从那天我坐摩天轮给他打电话他没接之后,事情一个接一个,我也没再打,一想到自己这么给姥爷打电话是为了要钱,总觉得有些丢人还有过意不去。
我想好了,姥爷要是没在屋不接就罢了,我就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
“喂,娇龙啊。”
接了。
我心里一紧:“恩,姥爷,你干嘛呢。”
“哎呀,这两天闹腾啊,你可算是去市里了,你爸爸的厂子出事儿了,着火了,还把两个工人烧坏了,现在人家属天天上门来要钱啊,一张嘴就要二十多万,我看着都跟着着急啊,这一嘴的大泡啊!”
我一听就毛了,站起身:“姥爷,那他们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吧,工厂怎么还会起火啊,找到原因了吗。”
“正在查呢,你放心,他们不进屋,就是天天在外面喊,还说要找电视台,就为了跟你爸要钱,你爸要把车卖了,好像还不够,这今天把你小姑父也找回来了,放心吧,你小姑父到时候能帮忙啊,你就在那边还好的,别担心家啊。”
“恩。”我心里一沉,要钱的话打死也说不出口了。
“我听你声咋不开心呢,是不是在那待得不好啊。”
“好。”我笑了笑:“大丫也过来了呢,我们俩还能做个伴儿,我就是担心你,你要注意身体啊,我爸的事情你别跟着操心,什么难关都会过去的。”
“那就好,先不说了,电话费也贵,你钱够花吧,不够跟姥爷吱声啊。”
“够。”我笑着应着,看着许美金还在手术中的红灯:“姥爷,我这边儿要去吃饭了,到时候再给你打过去啊。”
“哎,好,多吃点饭啊,别挑食。”
“我知道。”
挂下手机,我叹了一口气,小姑父也回去了,这钱怎么办啊,想着,我翻着通讯录里仅有的两个人,找到程白泽的电话拨了过去,酝酿了半天,寻思怎么开这口借钱,结果,他没接。
我开始坐不住了,许美金得住差不多一个星期的医院,所有的费用都得在出院时补齐,也就是说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想着,我看向身旁经过的护士:“你好,我想问一下,人才市场你知道在哪里吗?或者说,哪里有找临时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