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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也没有见过山魈,也不知道它们具体应该长什么样子。
只是我的搜索引擎告诉我,长相怪异,脾气暴躁而又袭击人的,就是这个东西。就好似是基因突变的人类一样,没谁会规定山魈一定要长成什么样,它们或许是独脚的只有一个眼睛的怪物,也有可能是身形高大,如金刚一般威风凛凛的巨型猩人,亦或者,满脸都是眼睛的男人,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有想象力,大山里孕育出来的奇葩绝对是你不敢去想的。
抱歉,想起长满眼睛的男人还是浑身不适了一下。
总之,山魈是一个只在传闻中出现的东西,不是那么神秘,传闻哪座山都有山魈。只是根据山的灵性而孕育而出,就好像是孙悟空是从石头里出来的,你觉得那是神话故事,但有的仙儿就是能请来孙悟空临身,七老八十走路都费劲的老太太忽然就会耍棍子了,这个可不是扯淡的,至于山魈是什么东西出来的,我觉得这就需要动物学家去探索了。也许是某一种遗留在地球上的未知物种,在人烟罕至的深山里,吸取天地之精华,就如同我身上的三仙儿得道的过程,它们修道到一定的地步。那就是----山魈。
准备探往林场的森林深处时。崔哥很贴心的也给我们三个找来了几件皮袄,他说这个抗风保暖,穿着羽绒服在这儿不顶用,当然,还有必备的雷锋帽,我连说着感谢就把皮袄套到了羽绒服的外面,这个冷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听崔哥说林子里雪最深的地方能达到腰部,所以。保暖设施要是不做充足,那后果是不敢想象的,当然还有比较重要的眼镜,不然在雪地里容易得雪盲症。
崔哥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双皮护腿,他递给了我:“马先生,这个就剩一双了,你穿上吧,腿必须要做好保暖的了。”
我知道他是在特殊的照顾我,虽然我挺抵触上新闻的,但别说,从我的事儿在网上开始,一直到黔东南的泥石流事件,我能一步步被大家认可,语气无不尊重,也多亏了电视媒体,否则,谁又会认识我是老几呢,就好似卓景常挂在嘴边的,马娇龙,你以为你是谁啊。
道了一声谢谢,我接过护腿,回头看了看文晓妮,直接递给了她:“小妮,你穿上吧。”
文晓妮摇摇头,刚要开口,我就把护腿塞到文晓妮的手里:“就你一个小姑娘,着凉了对身体的损伤大,别这么客气。”
“你不也是……”文晓妮看着我有些愕然的出口,倒是没等她说完,崔哥就在旁边点头:“是是是,小姑娘,那就你来吧,男人能抗冻一些,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剩这一双了。”
我给了文晓妮一个眼神,示意她不用说太多,这个时候跟崔哥解释我是男是女也没有必要,等着文晓妮把护腿穿上的功夫,我顺便给卓景去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安全到达不用担心,他没有回我,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就圣诞节了,他应该很忙,吐出一口气我看向崔哥:“崔哥,林子里有信号吗。”
崔哥摇摇头:“没有信号,也没有电,线拉不上去,条件艰苦啊。”
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给卓景发了一条,这里要没信号了,等我忙完在给你去电话,别担心。
“那我们走吧。”
关机,看了一眼准备好的几个人,我直接开口说道。
崔哥点头,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些巧克力,一人给我们发了几个:“把这个先吃了,时间来不及咱们就不吃饭了,但没热量不行,吃完咱们就上山!”
我还真挺饿的,也没客气,接过来就造了,又喝了一些水,感觉浑身都舒服了不少,虽然很想在热炕头上睡一觉,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看着崔哥:“出发吧!”
由于身上穿着皮袄,又或者是吃了巧克力的关系,再出门时我对冷的感觉差了很多,崔哥赶着他们院子里的马车带着我们往林子的入口走,那地儿道太窄,开车过不去,按照他的说法是只能坐着马车到达最近的一处林区,随后再往里面走,我坐在马车上晃晃悠悠,风如利刃一般一遍又一遍的从鼻尖儿上掠过,我摘下自己的皮手套摸了摸鼻尖儿,由于是喘着热气的,鼻孔都被霜气给塞满了,现在要是照镜子,鼻孔里肯定都是白的。
走到一半儿的时候看见了电视台的车,崔哥着急的挥着鞭子抽着马,嘴里发着音符,“驾!驾,喔喔!!”
电视台的车子却紧跟着不放,直到马车走到通往林场的小路,车子进不来,我看见一个记者下来,不停的追赶着:“等一下!你好!请等一下!!请问车上的是请来的先生马娇龙吗,山上真的有精怪的东西吗!请等一下!马先生,我们就采访你几句话!马……”
崔哥自然是不停的挥舞着皮鞭,我赶紧戴上眼镜,心里暗自唏嘘,这都能看出来我?
我到了这份儿上了吗?!
“娇龙,现在走哪谁都认识你了吗……”
宗宝也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我在外面的关注度还是要差一些的,在市内的记者媒体认识我倒不奇怪,但是去外地的话真没到这份儿上啊。
“崔哥,你是看新闻知道我的吗。”
崔哥赶着马车,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最早是从我家妹子那知道你的,她在外地上大学,回来后我发现她手机里有你的照片,我还以为是她对象咧,就问她不好好学习处啥对象,这才知道的你,再加上你上了新闻,我才拍的照片,你不是预测出泥石流了么,救了好些人命乐,对了,就在老文这事儿出了的前几天,我还在一个节目上听说你了,就是南方那边儿,一个开旅馆的男变态把人杀了之后炖吃肉的那个!哎呀,给我看的那个气啊!我都给我妹子打电话说了,以后出门千万不能自己一人儿啊!谁知道碰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怔了怔:“是探索吗……”
“是,就是那个!俺们这边儿人都爱看,我妹子还说呢,你最早有一回就是在探索上被发现的!那件事儿是你发现的对不!”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宗宝一眼,随即又看向崔哥:“崔哥,那件事儿是警察办的案。“
“是警察办的,俺们都懂,但是人记者采访那对夫妻的时候,夫妻对着镜头说最要感谢的人就是马娇龙,说是你感受到他们家妹子的冤屈啦,他们感谢警察也感谢你啊,那个记者是个男的,还问是哪个马娇龙,拿出一份杂志吧,那对夫妻就在指着封面说是你,我都认出来了,就是你啊!”
那个男记者应该是方大鹏,我说呢,我的关注度没下来不说,还上去了,原来是又上探索了,其实可以剪掉的,但是方大鹏一直在这方面用自己的方法不遗余力的再帮我,从某一方面来讲,我应该感谢他,要是他对我没别的想法,我真的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朋友,胆大,热心,人憨厚但不愚笨,只是……
哎,算了,我这辈子就掉卓景那一个坑里了,我宁愿失去一个朋友,也不想因为搞出些什么暧昧最后伤人伤己。
“马先生,你有对象吗?”
我应了一声:“嗯,我有对象了,崔哥,你叫我娇龙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的。”亚何来圾。
崔哥点点头:“我就说么,嗨,没有才不正常呢,驾!”
……
到达第一处林区后接近中午,林茂树密,抬头根本就看不到太阳,什么是真正的冰天雪地,大概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清楚地感觉得到,长白山属典型的火山地貌,沟谷密布,但由于雪厚,你无法判断出你这一脚下去是实得还是虚的,也就是崔哥说的雪坑,因为雪的厚度直达膝盖,所以你要是一脚踩进虚的里面了,很有可能整个人就掉进雪里被埋上了,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要是一个人在雪坑里折腾,别说遇到熊或者是对身体算上危害一类的东西,就是温度,就足以致命了。
崔哥一直让我们跟着他的脚印走,树杈上全都挂满了白雪,除了一些松树在被雪的遮掩下还能透出一丝绿意,剩下的,眼里全都是白,树多雪厚,能见度不超过一二百米,视线没办法越的远,我跟在崔哥的后面,而宗宝则在中间拉着照顾着文晓妮,文晓妮的心里肯定是着急的,所以她虽然走的费劲,但是很卖力的跟着,而且中途也没有谁要求需要休息,我们的行进速度要是按照一个团队的说法来看的话,还算是比较快的。
差不多走了能有五六个小时,要不是崔哥带路我觉得正常人在这里早就得走丢了,因为脚印会很快被树上的落雪给掩盖,还有很多杂乱无章的动物蹄印,我这个人要是不在请仙儿的情况下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而且越走越缺氧,脚都没有是自己的感觉了,只是机械的抬腿,踩着崔哥踏出来的脚印不停的往前走,直到崔哥说到了,我早已经摘下了眼镜,因为天完全的暗了。
眼前是两个塑料的大棚,能看到里面透出的莹莹烛光,四周围是一片打扫出来的平地,一旁的还摞着一些干柴,旁边全都是树,白天看应该很美,但是晚上一看,幽森森的给你一种上厕所走远了都能走丢的感觉。
“爸!!!”
文晓妮大喊了一声就向塑料大棚冲去,一路上可能是体力透支过度没跑两步就摔倒地上,崔哥赶紧过去扶她,扶起来后文晓妮才发现自己不会走了,她这一嗓子喊出来了三个人,妇女我认识,是文晓妮的妈妈,剩下的两个男人五十多岁,一个应该是那个班长老陈,另一个就是老许了,“妮子啊!”文晓妮的妈妈大喊了一声就过来要扶着她,看见我嘴里还直说着:“娇龙啊,你可算是来了啊!”
“先别说这些,她脚可能是冻伤了,赶紧打一盆凉水过来!!”
崔哥很有经验的喊着,那个陈班长还有老许也没二话,扶着文晓妮就进了一个塑料大棚,进去后我发现大棚的两边搭着简易的木板睡人,地中间放了一个汽油铁通,用来烧柴取暖顺便做饭,这条件你说艰苦都是比较轻的词儿了。
冷水很快就打来,文晓妮着急的直敲自己的脚:“先别管它!我爸呢!我要看我爸!”
“别动!”一直很憨厚有礼的崔哥急了,看了她一眼:“冻伤了不处理你这个脚到时候就留不住了!!”
说着,接过陈班长递过来的冷水直接扒下文晓妮穿着的鞋跟袜子按进冷水里,她的鞋跟袜子早就被雪给沁透了,袜子上居然都是小的冰晶,大棚里的温度一高,很快我也感觉自己的鞋跟袜子都湿透了,那水应该很凉,但是文晓妮的表情没有一丝不适,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张嘴问道:“这是冷水吗,这是温水啊!”
“是你脚上的温度太低了。”
我在一旁张口说着,小时候我家那边有冻伤的,第一时间我好像也记着得用凉水缓,如果上来就用热水,会让表皮骤热,肌肉经不起巨大的温差变化,很可能就彻底的废了。
崔哥一边给小妮用冷水泡脚,一边用手使劲的给她搓着回温,文晓妮她妈要去帮忙,崔哥拒绝,说水太凉,还是男人来,宗宝直接凑过去:“我帮你。”说着,拿着小妮的另一只脚搓了起来,我看了小妮一眼,心想现在要不是有文叔这件事儿杠着,小妮应该会满心的感动的。
“陈班长啊,她就是娇龙啊,你赶紧带着她去看看老文吧!”
崔哥一边给小妮搓着脚,一边对着老陈介绍着我,文晓妮她妈这个时候也看向我:“对,娇龙,你赶紧去看看你文叔吧!”
老陈倒是有些犹豫不决得看向我:“你是个巫医?”
我点头,不看电视的自然就不认识我,这种质疑的态度是我所熟悉的。
“我不算是巫医,但我是个先生。”
“对,娇龙是我们那边儿最有名的!
”文晓妮的妈妈拉着我就要往外面走,崔哥在旁边点头:“陈班长你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他!别看他年轻,真的很有本事的!”
陈班长没有应声带着那个老许跟在我的身后,走到另一个大棚前面,里面的烛光提示我有人,但是静悄悄的丝毫没有一点儿动静,我看了文晓妮的妈妈一眼:“阿姨,怎么这么安静啊。”
她妈妈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心疼加担心:“娇龙,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她拉开大棚的门,我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文叔和另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被绑在一起,被靠着背,手脚都被紧紧的固定在床板上,嘴上还塞着布,眼睛瞪着血红的看着我,我抬脚想要走进,文晓妮的妈妈却含着泪拉住我:“别靠近娇龙,一靠近他们就激动了要咬人。”
我拍了拍她妈妈的手背:“文婶儿,别担心,我来就是帮忙来的。”
说完,我给了文婶一个安抚的眼神直接走上前,文叔跟另一个男人登时就激动了,嘴里发出唔唔的低吼,我仔细地看了看两人的眼睛,红,不是那种正常的红,而是紫红色的,而且根本就看不到眼仁了,眼里的黑白分辨不出,整个都是紫红的一片的。
我想看看俩人的手,但是背被背着绑着看不清,掀开盖在他们俩腿上的被子,还好脚上都没有穿鞋,我使劲儿的扒下文叔的袜子,他不停的想要挣扎,但是脚脖子被绑在钉死的床板上动弹不得,所以整个人只能用哼哼声拼命的表达不满。
看了一眼脚趾甲,甲盖也是红的好似涂了一层指甲油似得了,看来这里的山魈灵气很足啊。
“娇龙啊,还有救不……”
文婶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泪哗哗的流着,一旁的陈班长随即开口:“老文这是把山精给得罪了,那东西邪的很,我以前碰到过,我们一个工友就是被咬的,之后他也咬别人,后来过了半个月他就死了,但是被他咬的那个被巫医给救活了,之后他的尸首也不见了,巫医说山精记仇,会把元凶的尸首拽回去吃肉的。”
“不行啊,我们家老文可不能出事儿啊!!”
文婶儿一听陈班长说完登时就崩溃的往前走了几步,被绑在床板上的文叔立刻就激动了,带着另一个被他咬过的人也开始挣扎起来,简陋的床板子随即开始吱嘎的想个不停。
“文婶你别动!”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陈班长:“这个大叔,我不知道以前的巫医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山魈虽然是记仇,但是他们也是你不犯他,他不犯你的,而且他们也不是邪物,而是灵物,就因为灵气太足了,所以咬到的人才会出现幻觉以及一系列不适的情况,会打摆子,我想也只不过是因为肉体凡胎消化不了这些灵气而出现的排斥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