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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烈如鹰般敏锐的眸子看着如此失态的叶绾。
叶绾素来平稳,怎会好端端的听到杀人一事就如此失礼呢?
又联想到叶绾昨夜是漏液而归的,会不会?
用完早膳,司马烈费劲心思才将司马衍支了出去。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你我二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司马烈开门见山问道。
又瞧见叶绾闪躲的眼神,继续道:“昨晚我来看过你,可是你不在。福安说你去跟你师傅一同守岁去了,要迟点才回来。所以本王大胆的猜测,你在回来的路上是不是遇到些什么事情了?比如关于秦镇的…”
叶绾见司马烈将话说的如此清楚,也就不再隐瞒。徐徐的道出昨夜之事。
叶绾昨夜过了子夜才归,路过南门大街时,隐约听到巷道里有打斗声跟求饶声。
听着声音着实凄惨,叶绾心下好奇,又仗着隐逸跟在身侧,于是大着胆子猫着腰悄悄的走了过去。
借着屋外悬挂着的昏暗灯光,叶绾瞧见一个穿着打扮富贵的俊俏公子,被一伙蒙面人在殴打着。
看着蒙面人出手的狠劲,嘴里念叨着:好你个秦镇,仗着你爹的威名,做尽了坏事。如今落在爷手里,也算是天道轮回,你倒再张狂个给爷瞧瞧啊…
秦镇求饶道:各位好汉,从前我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许多混事,还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给秦某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本分做人,再也不犯了。
黑衣人冷哼道:那些被你羞辱过的女子也曾苦苦哀求你,你可曾发过善心,绕过她们?
叶绾听到这也听出了个大概,秦镇的名字她也是听说过的,有名的色胚。常年混迹青楼勾栏之地不说,走在街上看到容貌出众的良家女子,那也从来没有放过的。
因着他有个事事都向着他的老爹,屡次犯事无果后,就愈发的胆大妄为了。
如今碰到硬茬子了,哪里顾得上脸面,还不是如同一条狗似的摇尾乞怜。
“啊…啊…啊…啊…”
四声惨叫,似是被人捂住嘴巴后的呜咽的叫声。
“杀了你这败类,没的脏了老子的手。你这样的人渣就该老天收了。如此也让你体会一把绝望…慢慢等死吧…秦公子!”黑衣人说道。接着是啐口水的声音。
叶绾虽想着这样的人渣除去了当真是大快人心。可是看着暗影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镇,以及冷风里带来的浓重的血腥气。
叶绾提着裙摆走了过去,只见秦镇已然躺在血泊里。一双空洞洞的眼眶看着自己。
叶绾吓了一跳,惊叫着往后退了几步。
隐逸见状连忙将叶绾护在身后,又上前仔细检查了秦镇的伤势,“回小姐,他手筋脚筋被挑,失血过多,是活不成了。咱们快走吧,没的惹祸上身。”
叶绾抚着胸口点头,连忙往来路走去。
隐逸刚抬起脚,感觉被什么东西拿住一般。低头一看才发现秦镇用嘴咬住了自己的衣角。
隐逸抬腿想要将秦镇给甩开,却不知是自己使的力太小还是秦镇咬的太紧。竟然没甩开。
隐逸看了看即将走远的叶绾,一时着急也没想太多,直接出剑将衣袍割开,然后疾步追上了叶绾。
司马烈皱眉,“依着你的意思当真如传言那般是有人看不惯秦镇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想要替天行道?”
司马烈总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
又吃味的问叶绾:“那个隐逸是他的人?”
司马烈虽说的隐晦,但叶绾却听懂了,点了点头。
“你师傅就如此的好?”司马烈问道。
叶绾轻笑道:“师傅,于我是家人。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叶绾。”
看着叶绾一提到她师傅脸上洋溢起来的满是骄傲的表情,司马烈就双拳紧握,恨不得立马把叶绾的师傅抓来,好好揍一顿。
“那如果有一天我与他一同有危险,你会选择先救谁呢?”司马烈明知答案,却依然开口问道。
叶绾想了想道:“先救你!”
“为什么?”司马烈心里窃喜问道。
“我欠你一条命…”叶绾不假思索的回道。
司马烈的神情暗淡下去道:“仅仅如此吗?”
叶绾点了点头,仅仅如此。
“那么为什么不先救他,你欠他的也很多啊?”司马烈问道。
叶绾回道:“我与师傅间不存在这些的。若是真要论起来,只怕几辈子我也还不清的…”
司马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溃败,这就是差距。
他与她之间,终是隔着躲不开的客气与疏离。
叶绾也察觉到司马烈眸子里的一丝落寞。
其实他也不明白司马烈为什么就认定她了。对她如此的照顾,救她于水火,为她得罪人。
终于在太子殿下几番探查无果后,秦大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恨意,即使明白过年期间乃休沐时期,也递了请安折子,到陛下跟前那是好一顿哭诉。
陛下盛怒,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胆敢挑战皇威。下令巡防营协助京兆府尹,彻查此事。务必将歹徒缉拿归案。
“陛下,切勿动气,有巡防营与京兆府办事,想来那贼人也是跑不了的。”李公公劝道。
司马楚眸中冷光寒冽,这伙贼人居然敢挑朝中重臣之子动手,又选择新年的第一天。
当真是胆大包天,是要视法度于无物,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前脚秦大人才出养心殿的门,后脚太子与七皇子的折子便递了进来。
内容大致都一样,无非痛骂贼人行事张狂、悖逆。末了的目的都是请旨主审秦镇一案。
司马楚余气未消,怒极反笑道:“你看看,这就是朕的儿子,手伸的尽是这样的长。秦大人这才进宫请的安……”
李公公眼珠子动了动,笑着回道:“殿下们也是一心想为陛下分忧罢了,所以……”
“哼……为朕分忧?朕看是为了朕的宝座吧!”司马楚冷声道。
他的皇位如何得来了的,这些年如何权衡制约朝中势力的,他无比的清楚与通透,亦无比的多疑与猜忌。
“那这折子是原样退回还是?”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司马楚想了想,未加朱批原样退回,实乃不妥。又觉着二人折子中所提的需要一位皇子坐镇,案子方能定人心。
思忖良久开口道:“去请烈儿过来。”
李公公恭敬应是。心里明镜似的。很多时候,争与不争,能争与会争之人。
都远不如置身事外之人,来的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