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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这职业,不是只有俺们村儿有。
我知道,四道荒沟也有一个寡妇,姓白,大家伙儿都管她叫寡妇白。
正常来说,应该叫她白寡妇才对;至于为啥非得这么叫,老中医一听,都能明白是咋回事儿。
寡妇白跟傻丫家做邻居,听说她平时不太爱说话,不过闷闷的骚,让四道荒沟村儿的不少老爷们,半夜钻过被窝。
以前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还专门编了一首儿歌,埋汰人家,说是“寡妇白、寡妇白,勾勾手指她就来;闷闷的性子、骚.骚的腿儿,供吃供喝供喂.奶。”
特么的,人家寡妇白都义务奉献了,还要编个谣子埋汰人家,做出这事儿的人,也算损到家了。
吴有库说,他过去这些年,没少给寡妇白家干活,都是只出力气、不要工钱。
吴有库早就对人家有那份心思了,不过后来就赶上跟黄幺婆的闺女谈婚论娶,吴有库就把这份歪歪心思收了起来。
昨儿个我刚给他破了咒,吴有库这哥俩立马就憋的不行。
吴有才都没多寻思,前脚病刚好,立马就火烧裤.裆似的,着急忙慌去县城灭火去了;吴有库想了想,觉得村儿里倒是有个现成的,没必要非得跑到县城里瞎折腾。
吴有库说,约莫晚上七点多钟,他就抹黑去了寡妇白家,赶得也巧,今儿个就她自个儿在家,没别的野男人来串门。
吴有库跟寡妇白,透露出那方面的意思;对方二话没说,立马答应下来,说是也算感谢吴有库这老些年的帮忙了。
既然寡妇白都点头同意了,吴有库还能忍得住?前脚人家刚点头,后脚吴有库就火急火燎的锁门、拉窗帘,在里面折腾上了。
按照吴有库的说法,隔了这老长时间,重新引蛇出洞,那是相当的犀利。
吴有库拿出砌烟筒的干劲儿,折腾了砌半拉地炕的时间,这才最终消停下来。
等吴有库临出门、打算回自个儿家时,才发现寡妇白在那抹眼泪;一问才知道,人家刚才让吴有库给整的嗷嗷疼,都疼哭了。
“你……那里没啥异样?不会是挺了整宿吧?”
听吴有库说完,我立即追问道。
我是立马联想到了鬼挺咒上面,就像当年的耿员外似的,如果真中了鬼挺咒,那非得支愣八翘一整宿,不到天亮,都不带拿弯的。
吴有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支愣一宿?那怎么可能呢?”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疑惑,心说这倒是有些奇怪的。
瞅着吴有库的模样,好像也没啥异常;不过跟寡妇白战斗时,却又有些不太对劲儿。
正常的老黄牛,哪是庄稼地的对手?
只听说过老黄牛,累的急头掰脸的,还没听说过庄稼地被耕的捂了嚎风呢。
我又简单问了两句,吴有库说,他那里连颜色都恢复正常了,就是有些生.猛,连寡妇白那样的,都受不了,往后能有哪个娘们还能承受得住?
我点了点头,心说也是,炕上喊口号,本来是挺快乐的一件事儿,结果让吴有库给整成悲剧了。
我琢磨着,等回到了俺自个儿家,还得掏出《阴阳》,仔细看看才成。
妈了巴子的,现在我就陷入了这样的怪圈,遇到小来小去的事儿,还能凭借着二半吊子的道行解决;可一旦遇到具体的难题,我就说不清楚状况,非得再翻看《阴阳》才行。
说实话,我是真想念静清待在村儿里那会儿;有她在,就相当于我身边多出个百科全书,有啥问题,直接向静清请教就成。
再瞅瞅现在,艹的,屁大的事儿,都能把我难倒。
“胜利兄弟,屋子里那个,胸比屁股还大的……那老妹是谁?”吴有库突然问道。
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俺妹子呢。
我在吴有库脑瓜子上弹了个脑瓜崩,又好气有好笑的说道,“别胡嘞嘞!那是俺妹子,玲子!”
听我这么一说,吴有库尴尬的咳嗽两声,赶紧改口,“咳咳――那是你妹子啊!哎,瞅我这张臭嘴。胜利兄弟,你妹子身段真好,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奶.水肯定足性。”
让吴有库这么直白的一夸,我就更尴尬了。
我心说,俺妹子将来真要是有了孩子,奶.水足不足性俺不知道;那棉花套子,肯定是老足性了。
从心窝口摘巴摘巴,立马能给孩子毁一套被褥,外加还能做个棉坎肩!
我们几个,在吴有库家没多待,十来分钟后,拎着装有炸药的麻袋,我们就要离开。
临出门时,吴有库好像挺舍不得俺们这么快就走;可他又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儿,把感恩的话说出来,免得再露馅。
想了想,吴有库就猛的给我来了个熊抱,勒的那个用劲,我胳膊肘子、肋巴扇子(肋骨),都让他勒的发出咔咔声响了。
我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挣动;等到吴有库松开我,我浑身焦酸焦酸的。
“卧槽,你个虎玩意儿?没整那没用的了,俺们出发了啊!”我倒也明白吴有库的心意,笑骂了两声,活动活动筋骨,就赶紧领着这些人离开。
我还冷不丁的想到,寡妇白没准儿不是让吴有库给艹哭的,而是给勒哭的。
这是啥J8爱好?一高兴、一激动,咋就喜欢勒人呢?
路上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龙王庙村儿附近的三岔路口。
依照老规矩,我让王娅、钟晓莲站道边等着,我、白玲还有大狗子,就沿着那条斜道走去,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白色的小庙附近。
捣鼓炸药,我就不擅长了,幸好大狗子对这方面有研究,要不是这样,我非得把吴有库也一起拽来不可。
这次的工程量,可要比挖洪舒坟茔地时小的多;俺俩只需要竖着往下打出一个小窟窿;看看挖的差不多了,大狗子就调好剂量,把炸药放进去,轰隆一声、炸塌一片。
折腾了一个来小时,我俩就在下面炸出两米来深的冻土坑来。
这时,我跟大狗子就停了下来,眼神奇怪的盯着下面。
在坑地下,突兀的出现了一块青石板;在青石板的上面,还多出了一套衣衫,蓝色碎花布料,瞅着像是娘们穿过的衣衫。
不过这衣衫,被大狗子炸的稀碎,一条条,烂的像是拖布条。
“玲子,你快过来看看,这玩意儿上面,到底有啥稀奇古怪没?”
我愣了愣,旋即朝着躲在远处的白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