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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奎家屋里正亮着点灯,光线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所以能让这些人看个清楚。
只见水缸下面,有一套衣衫,可不就是郑世奎今儿个穿的那一身?
在衣衫里,有一堆骨头架子,还保持着下蹲、抱头的姿势,不过脑瓜骨却不见了。
这些邻居也意识到,肯定是郑世奎家出事儿了;进屋里找了几圈,也没发现郑世奎的影子。
把前后的这些事儿,联想到一起,邻居们就推断出来,刚才肯定是那大长虫过来报仇来了。
郑世奎这几年,可没少祸害长虫,说不定就是那条大长虫的子孙。
大长虫绕了几圈后,才肯离开,那准是它绕圈时,把郑世奎的血肉都给吸干净了;要不,咋能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
事后,大狗子也问过王寡妇;不过王寡妇不肯多说,她只说机缘、因果,强求不得;郑世奎落得这个下场,那也是命中注定的。
说到这儿,大狗子就望着我,“胜利,王寡妇说的太玄乎,听不明白;要不,你给大家伙儿解释解释呗,这是咋回事儿?”
我愣了愣,心说我上哪儿知道这些破B烂眼子的事儿?
我倒是听说过郑世奎这个人,不过跟他没打过啥交道。
估摸着时间,在郑世奎出事儿的那段日子,我正跟王寡妇闹了点别扭,我都没跟她朝面。
因为再早些日子,我鸟悄偷看王寡妇洗澡时,结果让她发现了;我被追杀的那个惨,头发让她薅下去一小缕,脸蛋子都是抓痕,横一道、竖一道,就跟象棋棋盘似的。
那会儿我是真怕了王寡妇,死活不敢再去她家;一直过了两个来月,我才敢跟王寡妇照面。
所以,郑世奎的事儿,我是真没听说过。
“阴阳的事儿,你就别胡乱打听了,这里面有说道,知道的越多,对自个儿越没啥好处。”
我是真不知道该咋回答大狗子,只能这样含糊其辞的说道。
我在心里已经想好,等中午看过花淑芬的“记路”标志,以及她阴絮发作时的状况后,我就赶紧回家,翻翻《阴阳》。
之前我翻看的,都是阴鬼篇,没咋在意这些精魅、山魈啥的,这次我得好好瞅瞅关于长虫精的描述。
等看过了《阴阳》,心里有了谱,我再另作打算。
大狗子听我说的神神叨叨、也就闭了嘴,不再扯这个话题;反倒是三杜,在听大狗子讲完之后,脸上表情更加愁闷。
“胜利,这玩意儿咋这么邪乎呢?花淑芬的事儿,你有把握没?”三杜问道。
说实话,我心里真不太有底气;不过三杜都愁成这样了,我咋都不能落井下石。
“放心吧!今儿个才初五,距离元宵节不还有十来天呢么?这段时间,我多做准备,保证让花淑芬活蹦乱跳、安稳度过这个坎儿!”我在三杜肩膀头上拍了两下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三杜就彻底安下心来,跟我来了个好事成双,接连走了两杯酒。
喝到现在,俺们每个人就有三两多酒下了肚,状态就都上来了。
尤其是钟晓莲这外卖娘们,说话比之前更开,给我们出了两个谜语。
第一个,娘们的裤衩。
哥几个猜了半天,都没想出来是啥。
钟晓莲就咯咯咯的笑,“哎呀,这么简单都猜不着啊?谜底是――果冻啊!你们想想,那玩意儿,包裹的是个啥?不就是裹个洞?”
我在心里,对这娘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唠嗑尺度,简直没有下限,啥都敢说。
钟晓莲接着问,一头有毛一头光、进进出出直淌汤,那是啥?
大狗子直接就猜到小狗子身上了,这把钟晓莲乐的,说大狗子是喝醉了、小狗子玩儿累了,他这一辈子算是废了。
紧接着钟晓莲揭开谜底――是牙刷。
大狗子梗梗着脖子,斜楞眼睛瞅着钟晓莲,有些不服。
“没整那没用的,小狗子玩儿累了――这两天不正歇息呢么?玲子跟胜利都说了,等过了初六、最晚初七,俺家小狗子准好。到时候,我给你妹好好刷刷牙,看看到底能淌多少汤。”
钟晓莲也不介意,“随你满地大小便,老娘专治各种不服,管你大棒槌、小棒槌,统统给你整蔫吧喽!”
唠嗑这会儿,花丽娟跟她妹子,就都忙活完了,又新炒了四个菜:大肥肘子、溜肥肠、溜肉段,还有一个小鸡炖蘑菇,还得多炖一会儿才成。
我一瞅,妈了巴子的,这全是硬菜啊!比刚才的荤菜,档次可要提高不老少。
进屋端菜时,花丽娟还相当敞亮的跟我说道,“刚才我给二叔打过电话了,他说包在他身上。胜利兄弟,你放心,这事儿我准给你办的漂亮的;要是办不成,我回头拎着脑瓜子来见你。”
我愣了愣,心说花丽娟真是纯娘们,行动够快的;只是这个说法倒是挺新鲜,拎着脑瓜子来见我?走道过来,还是飘着来?
唠嗑时,钟晓莲顺嘴提到了傻丫,说我从局子里出去的当天晚上,她就口吐白沫死掉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过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当初是周月华附在傻丫身上,本来傻丫体质就虚弱,再让周月华的阴煞气侵入体内,更让她命机薄弱。
现在周月华成了我的阴网,那她跟傻丫的这段因果,可就要落在我的身上。
那等我去四道荒沟时,再顺道去傻丫家瞅一眼吧;要是能帮上点啥忙,我就能化解一些因果。
我正琢磨这事儿时,突然听到脚步声,随后就看到王娅跟白玲,先后走了进来。
“你俩逛的咋样?热闹不?”我朝着白玲问道。
我注意到,王娅的手里拎着个黑色大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白玲两手空空、像是啥也没买。
“热闹,好玩儿!不过……我没买东西。”白玲顿了顿说道。
王娅在旁边补充道,“玲子姐真是太会过日子了,看到啥、都不舍得买,一块钱都不花。”
我哭笑不得,心说俺妹子真是个奇葩,就跟守财奴似的,光顾着搂钱、不舍得花。
小商小贩遇到白玲这样的,都得哭。
我又转向王娅,对她勾了勾手指头,让她耳朵贴在我的嘴巴子旁,小声问道,“你呢?听我话没?买啥颜色的?”
“买啦、买啦――我可听你的话了呢。你看,这颜色你中意不?”
说着话,王娅就从黑塑料袋里往外掏。
我一愣,心说今儿个王娅咋那么反常呢?居然这么听话?
还有,我让她买的东西,是其他颜色的小裤衩。
现在屋子里这老些人,她咋好意思往外掏?
[PS]中、韩正在进行足球世界杯预选赛,我看不到,还要写1章,希望中国队获胜,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