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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就是以阴鬼为桥梁,让活人彼此的魂魄之间建立联系。至于是殇桥还是怨梁,就要看炼化阴鬼的境界了。”秦文灵说道。
想要炼制殇桥或者怨桥,首先要抓到一只阴鬼;阴鬼的境界越高,传递消息的速度就越快。
要是能捕猎到阴怨,炼化成怨桥,那俺妹子前脚刚有想法,后脚我立马就能知道,老高科技了。
等抓到阴鬼后,还要用我融合道行的鲜血浸泡魄珠。
直到它七枚魄珠透红过后,再将阴鬼炼化,融入白玲的身子里。
那时,阴鬼的魄珠与白玲的重叠,它的道行与阴煞气,则是进入到避鬼珏里,被主灵阴魂所控制。
白玲——阴鬼的魄珠——我的道行——我……通过这样一个途径,就能把俺妹子的想法,传递到我的脑袋里。
当然,要不要把信息传递过来,也取决于白玲;要是她不乐意,那我就没法知道她的想法。
听秦文灵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有点蒙圈,觉得世界好特么神奇。
我在《阴阳》里,还真看到过“炼化篇”,想来炼化殇桥的方法,里面都有介绍,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翻看而已。
“胜利哥,这里面最关键的,就是抓获阴鬼的境界!从那之后,就都简单了,你只要贡献出一大碗融合道行的鲜血就成,剩下的事儿,都交给我!”秦文灵比划着手势说道。
我翻了翻眼根子,心说啥玩意儿?还要献出一大碗鲜血?
你当我是自来水井管子呢,哗哗往外淌?
除了放血之外,抓阴怨的事儿也相当的棘手。
整个荒沟村儿就那么几只阴怨,胡雅我抓不着,大樱子我不舍得抓。
至于洪舒——我俩立过鬼冥誓约,正站在一个战壕里,抓它就等于抓我自个儿了。
想了一会儿,我就摆摆手说,这事儿等整死泽杰后再说吧。
能不能弄死泽杰,是相当关键的一个坎儿;这道坎儿要是迈不过去,唠那些都没营养。
临离开前,秦文灵又跟我提起了布置符箓阵的事儿。
看得出来,他对村子周围的这道大阵,相当的重视。
秦文灵说,虽然现在才在村子口附近,布置了个开头,不过也能管些用处了。
往后我要是遇到了危险,可以到村子口那儿躲一躲。
我知道秦文灵说的都是实话,像上回我被泽杰追杀时,可不就是那红、蓝两道符箓救了我?
不过这个避难所,对我来说真心没屌用啊!
脏东西也不听我指挥,我让它们去村子口,它们能听?
我要是在别的村儿遭到阴鬼追杀,那我还得劝它,说你跟我回村儿呗,等进了俺们村子口后、咱俩再战?
那不扯犊子呢么。
跟秦文灵又简单唠过几句后,我就不再废话,开始练习捆鬼索。
心里有了压力,练习的劲头就足;我一遍遍练习施展捆鬼索,丁点儿都没觉得无聊。
——
——
晚上去接王娅时,我就把洪舒它们放了出来,在我身子旁飘着。
“洪舒,最近荒沟村儿的阴鬼都在干啥?我咋觉得都这么消停呢?”我问道。
“可不是?不仅是胡雅手下的阴殇,就连大樱子手底下的阴殇,都消停的眯了起来,轻易都不露面。这要是换做以前,走两步、就能遇到一只阴殇,可热闹了呢。”洪舒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冷不丁就觉得心窝口闷挺慌。
这种安静,太不正常了。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一样,透着股妖性劲儿。
想了想,我又顺嘴把老杜头和张大侠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最近不知道中了啥邪,接连做了春天的小梦,整的裤衩子上到处都是。
尤其是老杜头,那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做这种梦?
难怪二杜他娘骂骂咧咧的,他挺大个老头儿,咋就这么没正调儿呢?
“这可有些奇怪了,按理说,老杜头那么大岁数,女阴殇应该瞧不上眼才对啊!”洪舒愣了愣说道。
洪舒说,女阴殇折腾老爷们,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汲取对方的阳气;二是探查对方的消息,因为阴鬼钻进活人的梦境里,能盗取极少一部分信息。
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要留下记路标志了。
要是这样,那就说明阴殇要有大规模的行动,成批成批的开始害人。
我让洪舒说的心惊肉跳的,心说可千万别是这最后一种可能啊!
要是趁我不在,那些阴殇成群结队出来祸祸活人,那可咋整?
可惜,跟张大侠唠嗑那会儿,我也没往这方面想,都怪我大意了。
我琢磨着,等接过王娅回村儿之后,我就赶紧检查一下张大侠的身子,看看有没有阴鬼留下记路标志。
我时间卡的相当好了,骑着自行车刚来到校门口,就赶上高三放学。
我让洪舒、狗蛋它俩先去周围转转,兴许能打探到啥消息;实在不行,去盯紧黄幺婆或者蓝大先生也成。
有丫蛋留在我身边,那就足够用了,就算泽杰过来,也能缠住对方。
“二丫,咋样,今儿个学习累不?”等瞅到王娅从校门口出来,我就笑着问道。
王娅像做贼似的左右瞅瞅,随后一杵子怼在了我肩膀头上,顿时把我造一愣。
我心说,她这是学习学傻眯了咋滴?分不清好赖人呢?
“郭哥,你干啥玩意儿?总嘚啵我小名干啥?跟你说啊,这可是在学校旁边儿,往后俺班同学要是知道我小名了,我轻饶不了你!”王娅哼哼唧唧、威胁我说道。
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她刚才为啥发飙。
我就纳了闷,在荒沟中学上学的,不都是农村孩儿么?谁还没个小名咋滴?喊两声怕啥?
我白楞王娅一眼,说你还涨能耐了呢,还轻饶不了我?
瞅你那小老样,是不是翅膀硬了,想扑楞扑楞自个儿飞了?
说着话,我就推着自行车,跟王娅拉开一小段距离。
随后我扯脖子就喊,“俺妹子小名叫二丫,这事儿,俺谁都不告诉——”
最后一个字,我还特意拉了长音。
这话刚一喊出口,那家伙,回头率老高了。
刚走出校门的学生、老师,还有来接学生的家长,都齐刷刷瞅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我是刚从神经病院里,脱逃出来的精英分子似的。
王娅脸红脖子粗,恨的直跺脚。
我瞅她的架势,好像是想冲过来,跟我撕巴。
可惜这是在学校门口,她还要顾虑形象。
咬着牙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恨恨的跟我说了句“算你狠”,而后一屁股坐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我的心理可能有点不健康,把王娅克服的倍儿服的,我的心情就相当美丽了。
哼哼着小曲,两腿儿捯饬捯饬、踩着脚蹬板,我就火急火燎往家赶。
没想到,刚骑出不到五分钟,我突然感觉身下一轻,连人带着自行车,向着前方就坠了下去。
妈B的,这啥时候多出个大坑?
在掉落的瞬间,我心里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