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怀疑
厨房里,司空宸星和雪七七肩并肩站在一起,闻言相视一笑,暖暖的灯光打在两人的侧面,唯美极了。仿佛突然之间,他们二人之间就多出些比过去更加自然的默契。
“再等半个小时就好了,小乖作业做好了吗?”雪七七将锅盖盖上,切着葱花准备做蛋花汤。
“做好了!”小乖“哒哒”地跑下楼来,到厨房里直接钻到司空宸星怀里。司空宸星顺势抱起他,在那张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厨房的地方让给妈妈,爸爸去客厅陪你看动画片,好不好?”
“嗯。好!”小乖小脸上都是欢喜地“吧唧”也亲了司空宸星一口。
“小乖,这个周末爸爸妈妈都有空,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司空宸星单手解下围裙,偏头用眼神询问雪七七的意见。
“对呀,爸爸妈妈带小乖去游乐园好不好?”雪七七用没拿铲子的手也摸了摸小乖的小脸。
“真的?”太久没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的小乖一听,大大圆圆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个世上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司空宸星和雪七七的矛盾解除的同时,裁仲和他的伴侣的关系却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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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裁仲正把啤酒,一罐一罐地整齐地摆到白色大理石的窗台上。他修长的食指用力拉开封口的铁环,然后将啤酒一股脑地往喉咙里倒,面无表情地,一罐接着一罐。他的恋人正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直到裁仲面颊开始有些发红,他缓慢抬起了头,眼底似乎弥漫着淡淡的雾霭。一向阳光开朗的脸上此刻的笑意落寞而忧伤。他轻声开口问:“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对方愣了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抿了抿唇,从裁仲手里拿过啤酒,仰头微微喝了口,又给他塞回去。“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呵……”裁仲指尖一顿,嗤笑一声,随即转头眼神有些不明地看向身边的人。两个相貌英俊帅气的男人一同坐在窗台上,双腿垂着。一时间静谧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窗外月光的银晖透过落地窗,照射在二人身上,吝啬得让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怎么不说话?”对方也开了罐,小口地抿着:“你不是有话想问我吗?”眉眼精致的男人撇过头,伸手随意地翻阅着窗台边的杂志,都是些财经杂志,还有几本是自然地理的,男人挑了一本漫不经心地翻着。
裁仲握着易拉罐的手顿了下:“你真要我问出口?”他穿着单薄的T恤,下身条水洗蓝的休闲牛仔裤,T恤领子很大宽松得没有版型,露出性.感的锁骨,带着诱.惑的意味。他抓了抓头发,薄薄的唇角因为纠结下意识抿了下,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样,转头看向自己的恋人。“我……是不是不能给你你想要的?你是不是和女人混在了一起了?”
听了这个话,男人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漂亮的眼睛一弯,轻笑出声:“你是在开玩笑吗?你说我和女人搞在一起?”男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得喘不上来气,几乎笑出了眼泪:“我从S国跑来C国陪你多少次?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和女人搞在一起?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倒希望是我可笑。”裁仲轻笑着偏头,目光已经开始变得潮湿迷离,暗色的黑瞳微闪,瞧着有点感伤:“可是上次去找你,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沙发上有女人的头发。”
语气轻得像是在叹息,裁仲唇角的笑意,仿佛有一瞬间的冷俏。裁仲缓缓抬起手,干净的手掌抚上恋人的脸,从对方的短发慢慢移到脸颊,一寸寸慢慢地仔细地摩挲着向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描绘着男人精致的眉眼:“我们在一起,你不愿意把自己的事和我分享。我不问,你不说,我一直主动,你一直要自由……”
月光素白素白,笼罩了整个房间,已经是春天,可裁仲还是感到有些冷。整个公寓静谧得不真实,就好像连时间都停止了,唯一清晰的,就是裁仲低迷落寞的嗓音,忧伤中透露着淡淡的蛊惑:“即使是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你也看不出表情……”
“我去开灯。”男人的手缓缓覆上裁仲在他脸上摩挲的手,没有用力却坚定的将它拉了下去,从窗台站起身,还未跨出一步,手腕就被裁仲紧紧箍住,他轻轻挣了下,而裁仲却将他扣得更紧了些。
“你还没有回答我。”裁仲的声音男人自身后传来,轻得就好似薄雾一样,却流露出隐忍的自嘲,还有疲惫。
“你先把手松了。”男人皱了皱眉,感觉手腕的骨头都快被裁仲捏碎了。“我只是去开灯,别闹,你先把手松了我们再说其他的。”
然而裁仲不为所动,箍住恋人的手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他依旧坐在洒满月光的窗台上,微醺的双眼执拗地望着对方,薄唇有些发白,紧紧得抿着,和他往日倔强的脾气倒是没什么两样。见他这个样子,对方也不再挣扎,反而冷冷地看着他反问:“裁仲。你在问一个零号是不是和女人搞在了一起?我是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我怎么和女人……”
话没说完,裁仲便一微微用力,把他捞到自己怀里,呼吸温热潮湿的气息将男人包围起来,带着啤酒独有的麦香。
“你只要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你是爱我的,就好。”裁仲的声音有些低迷沙哑:“即使你说的是谎话我都愿意相信。”他微醺的醉意通过酒香散发出来,他将脸深深埋在男人的颈窝,所以没办法看到怀里男人那双没有丝毫波动的淡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