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果然有问题。
我脸色僵了一下,却见傅南笙大步朝我们走了过来,尔后门口的记者却是趁机全都涌了进来。
先前那大厅外可是守了不少的武警,他们是怎样闯进来的?
当我看到门口顾局的时候,一切便了然了。
宋成文身子一僵,原本得意的脸上瞬间一慌,完全没了先前的风度,立马大喝道:“休庭!休庭!”
“傅南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竟然故意派人冲破法院的防护将这些媒体记者全都放进来,你是想扰乱视听么?”
“殷丽华是我老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慕容家的夫人。”
咔嚓咔嚓的声响瞬间朝他闪了过去,闪得他睁不开眼睛。
我一脸呆愣地看着朝我越走越近的傅南笙,却见他邪笑地扬了扬自已手里的牛皮纸袋道:“所有的真相都在这里。”
审~判长额头冒汗地看了看宋成文,再看了看那一脸淡然地傅南笙,尔后颤抖着手指道:“把他呈上来!”
毕竟已经涌入了大量的记者,那么这次的判~决自然不能随意乱判,这位审~判长在众多聚焦灯下怕是奇虎难下了。
“我抗议!”
宋成文大怒道,尔后指着突如其来的傅南笙道:“这人就是故意扰乱法庭秩序的,你们得把他抓起来!”
闻言,顾局瞬间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脸冷笑道:“哦?”
“我觉得这法院审~判是该讲究公平公正的,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你凭什么让这些记者走?”
尔后顾局邪魅地朝宋成文笑了笑,“还是说,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瞧见?”
底下一片哗然,所有的目光几乎全都朝宋成文砸了过来。
“你胡说什么?”宋成文急,他紧紧地攥着自已手中的拳头,似乎想把顾局一拳给挥出去。
顾局自然是不怕他的,随即调转视线,微眯着眸子看向抬上的审~判长道:“时间也不早了,这该看的也看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台上的男人擦了擦自已额头的汗水,尽量稳着自已的声音做了宣~判。
话落,殷丽华瞬间惨叫道:“不,我不服!我不服!”
宋成文也是呆呆地看着审~判席上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男人微垂着眸,沉声道:“宋总,这位殷女氏并非您的夫人,您是不是也被她骗了?”
“你放屁!”宋成文一吼,整个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宋成文的夫人自已会认不清楚?”
“还轮得着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可是我手里的资料显示这位女士她就是殷丽华,慕容集团的夫人,慕容景的母亲。”
宋成文脸色一冷,尔后瞬间暴怒道:“你给我闭嘴!”
“她不是杀人如麻的殷丽华,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宋成文的太太。”
傅南笙却是轻笑道:“那我倒要宋总您解释一下你的妻子为什么会和慕容景有DNA的亲子关系?”
宋成文彻底一僵,瞬间就成了一座雕相。
傅南笙竟然拿殷丽华和慕容景的血液样本做了DNA亲子鉴定?
审~判席上的男人突然出声道:“宋总,我想有份东西您有必要自已来看清楚一下,这上面的鉴定,这位夫人她真的不是您的夫人。”
宋成文接过审~判长手里的资料,看着资料上他与殷丽华那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就跟我结婚了,怎么会……”
我心底暗暗一笑,他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成文,救我!”殷丽华眼看别无生路,整个人都慌了。
所有的记者全都朝宋成文涌了过来,咔嚓咔嚓的声响直接对准了他,“宋总,您真的愿意为了一个杀人犯而不顾自已的良知么?”
“宋总,您是怎么和殷丽华相识相知的,五年前的那场越狱是不是有您的成分在所以殷丽华才逃得那么顺利!”
“你们都给我闭嘴!”宋成文自是不敢再乱说,只得抱着脑袋怒吼出声,尔后直接脸色苍白地冲了出去。
林洛心情极好地揉了揉我的脑袋,“走,咱们去看戏?”
门口,安子夏扶着宋夫人一脸匆忙地朝里面走了进来,尔后她拉着傅南笙的手臂,“南笙,你在干什么?”
傅南笙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却是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傅太太,恭喜你!”
“咱们大获全胜了。”
我好奇地盯着傅南笙道:“你是从哪里找到那些资料的?”
那个审~判长显然已经被人收买了,而傅南笙竟然找到了他行贿的证据?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并没有将那事情给抖现来,而是直接将东西丢了上去,以示警醒。
毕竟我们要的也就一个目的,速~判殷丽华。
这一次,殷丽华那是坐实了她自已的罪名,而这次看押她的人员是顾局亲自挑的人手,为的就是怕她像五年前那样突然逃走。
刚出法院大门的时候,慕容景和南宫雪两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殷丽华被人押进了车里,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你们干什么?”
“放开她,放开她!”
闻讯而来的媒体瞬间朝他涌了过来,一个一个的话筒瞬间对准了慕容景,“慕少,您先前一直否认这位女士是您的母亲,这会又怎么如此激动?”
“慕少,听说您与安城宋霸天的女儿宋馨儿是已婚夫妻,可是您身边还带着一个已经怀孕的前未婚妻,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慕少,听说宋馨儿的那场隆胸手术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才让她一睡不起,这件事情和您有没有关系?”
慕容景脸色一白,尔后阴狠地瞪了问话的记者一眼,大声咆哮道:“你们都给我滚!滚!”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一旁的傅南笙,“那人是你请来的?”
不然不会这么一针见血。
傅南笙冷冷一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自已做过的事情自已不清楚?”
我:“……”
好吧,当我没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倏然人群中一声惨叫,众人瞬间慌神地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我瞬间朝出事的方向望了过去,却见地上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地上瞬间染上了一片鲜红的印记。
“南宫雪流产了?”我皱眉看了她一眼,不由得抬了脚,却被傅南笙一把给拽住,“让别人去。”
“为什么?”
“我们是医生。”我万分不解地看着傅南笙,却见他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将南宫雪从地上抱了起来,直接丢上了不远的汽车上。
慕容景也是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那表情也是万分焦虑的样子。
毕竟也是怀胎好几个月,估计也有了些即将做爹的觉悟。
车子很快使离了法院,而傅南笙则拉着我的手坐上了另外一台车子,尔后紧随其后。
“她不会有事吧!”我担忧地出声,毕竟看南宫雪那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总觉得有些隐隐的担心。
“估计是没得救了。”傅南笙低声道,尔后直接吩咐医字的医生已经在门口等了。
车子一停,我和傅南笙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上去,虽然我们和南宫雪及慕容景有些不对盘,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即便他没有出娘胎,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傅南笙显然和那些医护人员打过招呼了,外面的人直接将南宫雪送进了B超室里,看医生的面部表情,很显然,有些棘手。
“别等了,直接剖腹。”傅南笙一声令下,在场的人全都惊大了双眼。
傅南笙冷睨了移动病床旁的慕容景一眼,“不想她一尸两命,就立马去签字。”
尔后他嗤笑一声,“这回可没人替你签,医药费也先去替她交清。”
慕容景这次倒是二话没说便签了字,看样子还是挺在意南宫雪这肚子里的孩子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南宫雪,拧眉道:“生孩子真的这么疼?”
“你以为呢?”傅南笙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吩咐旁边的医生立刻手术。
整场手术足足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傅南笙并没有亲自手术,而是定定地站在一旁指导他们,而我自是没有呆在那里的必要,随即拉开手术室的大门便到外面透了口气。
慕容景烦燥地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躲着步子,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焦急。
我抬眸看了自个的腕表一眼,时间确实已经够长了,难道里面的情况十分危急?
正当我缓神的一刻,手术室的大门却是咔嚓一声从里而开,门内走出了一个神色凝重的小护士。
慕容景见状,箭步冲了过去,抓着一护士的手臂急声,“怎么样,我儿子呢?”
小护士一脸尴尬地扯了扯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难道一尸两命?”我瞬间惊叫出声,却见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小护士直接接过那人手里的孩子默默地将他递了过来。
倏然,慕容景脸色一白,而我更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瞬间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