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丽华入狱,林洛正忙着殷家的那些事,你以为他会有空搭理你?”
“你真以为他爱上了你?”傅南笙轻蔑地勾了勾唇,“他不过是为了林子瞿那短命的男人一个遗愿而已,你别当真。”
“我和林洛认识那么多年,在他的利益和遗愿的冲突之下,他当然会选择他最在乎的利益."
我看着傅南笙那一张一合的薄唇,脑子里一阵嗡嗡的,眼皮也是越来越沉。
“岑岑。”一声惊叫之后,我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随即人事不知。
当我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傅南笙已经走了,门口却不知何时多了两条五大三粗的硬汉。
我这是被软禁了?
我愣了一下,却见宋妍从外面端了些吃的走进来,原本打翻的白粥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岑岑。”她抬手摸了摸我那煞白的脸颊,然后叹气道:“你先别想太多,养好身子要紧。”
我抓着她的手臂,急声道:“傅南笙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宋妍侧身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拥过我的身子,“岑岑,你先别顾着找他,保护好你的肚子要紧。”
“你的身子比较特殊,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是无法生育的。”
我僵硬地揪紧了自已的衣角,随即乖乖地往床上躺了回去。
抬手抚了抚我那逐渐隆起的小腹,宋妍的话没错,我得好好养着才行。
宋妍从盒子里舀了碗汤递给我,“来,先喝几口。”
“上次的产检医生说你贫血,这是我特地买的套餐,专门给孕妇补血的。”
说是孕妇补血套餐,不如说是一些清淡好看的食物,一眼看上去确实会比普通的饭菜要有食欲些。
我端起那碗汤微微喝了一口,却见宋妍认真道:“你要加油喝,没有力气,哪有机会逃走?”
我看了看门口那两个壮汉一眼,然后再看了看宋妍,点了点头。
宋妍看着我将那碗里的滋补汤给喝得一干二净,这才将盒子里的饭菜递了过来,随即起身将门“砰”的一声给关上,直接将那彪形大汉给隔绝在外。
“傅总这回真是莫名其妙。”她嘟了嘟嘴巴,然后撇唇道:“看样子他是下了狠心要囚禁你,就和陆景宸那变态一样。”
“没想到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宋妍愤愤地出声。
我平复了自已的呼吸,瞬间也消了些火气,扯唇道:“没关系,他能关得了我一时,还能关得了我一世?”
反正我现在身子情况也不是特别好,正好趁机调养一下身子也不错。
只是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不能让宋妍继续在这里耗着,我得让她回云城带些消息给林洛才好。
宋妍拍了拍我的手背,“岑岑,你放心,我已经定好了飞往云城的机票。”
我瞬间一喜,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连想法都是如此相同。
宋妍悄悄地将脸庞凑向我,生怕被门外的男人给听见,细声道:“我昨天已经跟林洛连系过了,他说让你先在S市养着,他会想办法来接你走。”
我瞬间松了口气。
有了他的这句话,我便安心不少。
虽然明白自已总是去麻烦林洛很不厚道,可是放眼云城,除了林洛,我现在也是无依无靠。
宋妍并没有在我的房间里多呆,只是简单的问候几句就走了出去,临走前她还给我比了一个手势,似乎是叫我稍安勿躁。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过得很安静,反正除了睡就是吃,而傅南笙却是自那日之后彻底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压根就没见过。
大概是在酒店第四天的样子,我那天起了一个大早,门咔嚓一声响了,阿诺恭敬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夫人,我来接您回云城。”
我并没有像软禁中的人那样疯狂抵抗,而是浅笑地勾了勾唇,“你们傅总呢?”
“费尽心机地把我关起来,他这会到是人都不见了。”
阿诺恭敬地出声,“傅总已经回了云城,殷丽华的案子已经开审了。”
开审?
我怔了怔。
傅南笙前几天不是说就是去问个话而已,怎么这么快就开审了?
阿诺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轻声道:“傅总这次来S市便是收集殷丽华的一些罪证,他特地告诉我们,明天的开庭您必须亲自到场。”
等阿诺提着我的行李出去之后,我一直纳闷地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亲自交代必须要让我在场的,尔后瞬间一阵心谎。
难道又有什么陷阱?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便从S市飞到了云城。
当我们下了飞机的那一刻机场外已经围满了记者,让我瞬间一阵心惊。
我现在对记者有种特别的恐惧感,害怕面对他们的镜头,生怕他们问出些难堪的问题来。
因为我先前被他们扒了个一干二净,所以当他们簇拥而上的同时,我脑子也瞬间一空。
“叶小姐,请问您这腹中现在怀的是谁的孩子?”
“叶小姐,听说叶家案子已然出现转机,请问是否因慕容集团总裁的原故让一切原本就明了的案子瞬间反转,请问这是要洗白的节奏么?”
我脸色倏然一白,尔后愤怒地看向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一定要给我们叶家戴上那顶帽子才满意?”
我耸肩,尔后轻笑,“没错,我是怀了孕,我是我和傅南笙的事,无需向外人交代清楚。”
有了先前南宫雪的经验,我自然知道现在是有心人事在为自已铺路,不过我可没想要顺了她的意。
阿诺自是挡在了我的身子前,然后冰冷的眸子扫向一旁在站的记者,平静地出声,“是谁让你们围过来的现在最好给我滚回去。”
我猛然抬眸看他,没想到这男人和那斯混久了,连语气都是一个德性,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尔后他扶着我的身子,避开那拥挤的人流,低低道:“少夫人您不是一直在查杀害叶总夫妇的杀人凶手么,明天正好让您瞧个清楚。”
这男人什么意思?
我瞬间一惊。
不远的房车倏然缓缓而停,阿诺扶着我的身子拉开了一旁的车门,“少夫人,您请!”
这车子我自是认得,先前在我结婚前那晚上醉酒之后还和傅南笙在这上面酣战过。
脸色不自觉地爆红,我低头脑袋坐了上云,却见阿诺并没有跟上。
“你不上来坐?”我瞬间好奇。
阿诺挥了挥自已的手,“我还有事,就不送少夫人您了。”
然后他走向前端的司机,交代他要安全地将我送回叶宅。
然而车子刚刚驶出不过一千米却猛然而停。
“怎么回事?”我抬眸看了窗外一眼,却见一辆劳施莱斯横着停在了房车前面,那架势实足是在挑衅。
“少夫人,您先稍等一会,我去会会那个不怕死的男人。”司机猛然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朝对方冲了过去,尔后却是浑身一惊,吱唔道:“慕容少爷,您这是……”
“叶岑,我们谈谈。”空气里传来了慕容景那熟悉的嗓音。
我皱眉看了一眼窗外,深吸一口气,“你说吧,我听着。”
慕容景看了一眼开车的司机,我知道他的意思,随即吩咐司机道:“你去帮我买两瓶矿泉水过来。”
“少夫人,这……”
“没关系,我会在这里等你。”
男人犹豫了会,却最终还是迈开了脚。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也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
慕容景却是皱了皱眉,然后转尔看向我,“叶岑,你好好想想,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之间有些什么样的恩怨?”
殷丽华与我母亲?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是一无所知。
“傅南笙不知从哪里整出一些假消息来污蔑我的母亲,我现在来求证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猛然抬眸看他,“是你母亲?”
我知道慕容景是七叔的儿子没错,七叔的那封遗书上就写得清清楚楚,可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我却一无所知。
明明殷丽华当初说动手的是七叔,那么当时是她替自已找了个替罪羔羊么,认为人死案结?
“叶岑,我希望你明天不要出庭。”慕容景拽着我的手臂焦急地出声,却被一股大力猛然一扯,倏然连同我的身子都被人甩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你以为她会听你的?”傅南笙瞬间稳住了我的身子,尔后抬眸看我,“你不是一直认为是我杀了你的父母?”
“叶岑,我让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的杀人凶手。”
傅南笙猛地朝我迈近,整张脸几乎都快贴上了我的脸颊,似嘲似讽地出声:“叶岑,明天的开庭很重要,你可别随便错过。”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忘了告诉你们,不要再浪费力气。”
“警察已经将两年前的案子翻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想逃的逃不掉,想否认的也否认不了。”
我瞬间滞住,明明前段时间傅南笙还在出手阻止我翻案什么的,现在却又?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