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若哭着问道:“不是下人?难道你还要给她名分不成?”
方少逸笑道:“当然!我堂堂汝南郡王世子,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我睡了你便娶了你,睡了她当然也得娶了她啊!”
宋相若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兰湘道:“娶她?有没有搞错!我与她岂能相提并论!”
方少逸沉了眸,懒懒说道:“她没你龌蹉,没你无耻,确实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宋相若顿时觉得面红耳赤,顿时慌乱无措:“你……我要告诉郡王妃去,你不能娶她!”
看着宋相若要出去,方少逸如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跳下来床拦住了她,伸手狠狠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宋相若想要掰开方少逸的手腕,可惜她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只能两只脚凌空乱蹬。
方少逸将她的脸靠近自己,迫使她看着自己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咬着牙对她说:“我连你这样的女人都娶了,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我不能娶?!”
说罢,将宋相若狠狠扔到了地上,宋相若捂着被掐得生疼的喉咙,一张脸涨得发紫,不停地咳嗽干呕起来。
过了好半天,宋相若才抬起头来,满脸委屈的泪水,幽幽看着方少逸,嘶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宋相宜,所以你恨我。可是她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了!你再怎么恨我也没有用……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呵呵呵呵……”
说罢,宋相若吃力的站起来,拖着脚步,蹒跚着走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发出狂笑……
汝南郡王世子的婚礼闹剧最终在郡王妃的主持公道下画上了句号。
郡王妃答应了方少逸将兰湘收为侍妾的请求,世子妃宋相若因欺瞒双方父母、诱骗世子在先,虽可享有世子妃名号,暂不予金册与印宝,一切都要看日后表现,实至方能名归。
在汝南郡王府遭到如此冷遇,全在宋相若意料之中。
然而事情走到这一步,自然是无路可退了,望着郡王妃走远的背影,宋相若的脸上浮现着阴郁和仇恨,她心想,如果嫁进郡王府的不是她宋相若,而是宋相宜,他们该不会如此对待了吧。
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发誓:我宋相若,今日在此栽了跟头,日后定要在郡王府重新崛起。哼!宋相宜!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宋相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那勤政为民的好夫君早已在书房里阅了半天的折子了。
宋相宜坐了起来,却感到浑身酸痛,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更像是断了一般,使得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喊……
秦琰正在批折子,闻声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自外堂走了进来,忙将宋相宜扶回了床.上,轻声责怪她道:“感觉累的话,就多躺会,别逞强。”
宋相宜娇嗔了他一眼:“这还不都是怪你……”
秦琰笑了,笑容有些憨憨的:“好,都怪本宫不懂得怜香惜玉……爱妃先休息,本宫去为你安排午膳。”
“这些事让管家去做就行了,堂堂太子何必亲自安排。”宋相宜说着,便伸手挽住了秦琰的手,将他拉了回来:“殿下陪臣妾待一会儿,臣妾有几句话想与殿下说。”
秦琰宠溺地轻抚了一下宋相宜的小脸,便面对着她坐了下来,打算陪她一会儿。
看着秦琰心情很好,宋相宜便开了口:“昨日,在郡王府世子的婚礼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殿下竟然都不过问吗?”
秦琰点了点头,笑着安慰她道:“很多事情,本宫心里都有数。最近朝中事务繁忙,昨日一整日都匆匆忙忙的,确实一时没来得及过问。”
宋相宜埋怨似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哪里是一时没来得及,明明是他自己没那个心思。自从昨日出了郡王府,与他同上了马车后,这个男人脑子里就没有想过别的……
这时,秦琰竟将她的一条腿放到了自己怀中,主动地帮她捏起了腿,一边捏着一边说:“爱妃辛苦了,说说吧,爱妃都有什么想告诉本宫的?”
受到这番高大上的礼遇,宋相宜瞬间便有些举足无措,脸色绯红。
不过,以后若是一直有这样的待遇,那倒也是不错的……
宋相宜定了定神,一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秦琰的按摩服务,一边说起正经事:“首先,是两把匕首的事情,昨日在婚礼现场上,遭到太子妃为难,臣妾拿出了另一把匕首,是北梁太子所赠,与殿下所赠的那把一模一样,殿下可知是为何如此?”
听完宋相宜的话,秦琰陷入了思索之中,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昨日事发后,红雪便将那两把匕首都送到了他那里。
当时,他应邀前往冷宫见吴云的时候,吴云只告诉了他其母死亡真相一事,当时他并不完全相信吴云的话,因为他毕竟是北梁人,而且还是北梁的太子。
秦琰觉得,吴云很可能是在设计某些圈套,离间他与皇后冯氏之间的关系,从而引发大良政局之乱,然后北梁便可以趁虚而入。
当吴云从秦琰的神色中看出了疑虑,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再多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更会加深他心中的怀疑,便没有更进一步说明缘由。
想到这里,秦琰问宋相宜:“爱妃对那北梁太子了解多少?”
宋相宜听到秦琰问起吴云,想起之前他对自己与吴云私下接触,十分不满,还发过脾气,当下便有些迟疑和为难。
秦琰知道她在忌讳什么,忙道:“爱妃不要误会,本宫没有怀疑你,一切只为真相,但说无妨。”
宋相宜这才放下心来,对秦琰说道:“不瞒殿下,吴云在大良时,臣妾曾为其诊病,几日前,又托付炎国圣子苏雅,前往哭潞河为吴云看过一次诊。”
秦琰昨日刚刚去哭潞河一带祭奠母妃,听宋相宜提到吴云也曾到过哭潞河,一时感觉事情有些微妙,随即问道:“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