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峰不由很是好奇,也顾不得许多,向着那场地走了过去,此时的冷云峰和他的特战队员,穿着日军军服,好在灯光不是太亮,所以,身上的血渍也看不不太清楚,远远看去,只以为是脏的,只有仔细去看,才能看出那是鲜血来。
一些看到冷云峰的人不由吃了一惊,心说怎么有鬼子兵来大观园了,不过又一样,今天白鸟中将到在观园,也许他们是来保护白鸟的吧,正因为如此,所以并没有人去理会他们。
站在人群中,冷云峰看到,场子正前方的摊位上一直摆放着一张放得很大的照片,很健壮,如同现在的健美运动员一般。显然那就是一撮毛的照片。
摊子的一边摆放着许多石担、石锁等健身器具,摊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兵器架,上面放满了18般兵器,更在最显眼处摆放着几把飞叉,飞叉的叉刃银光闪亮,叉柄上缠绕着蓝白相间的帆布条,感觉比其他兵器更加新颖一些。
此时,很多逛大观园的行人都听到飞叉的哗哗声,他们知道“一撮毛”上场了,纷纷聚到他的场前看他的飞叉表演。
只见那飞叉有单头的也有双头的,“一撮毛”的飞叉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就见耀眼的银光,围着他的身体前后左右上下飞舞,更不时被抛到高空边旋边转哗哗作响,惹得一片惊叫喝彩。
“一撮毛,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道,随后,一个声音高叫道:“白鸟将军到!”
人群瞬间分了一个口子,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日本军官走了进来,这军官约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人中处留着一撮丹仁胡,一脸的桀骜不驯,此人正是素有日军战神之称的白鸟川。
白鸟川,出生于日本九州萨摩蕃一个军人家庭,在倒幕的战争中,萨摩蕃的军人拥有了很大的权力,而白鸟川的父亲,因为在倒幕战和甲午战争等一系列战争中取得过辉煌的战功,对吞并琉球也立有大功,所以,在日本军界很有地位。
白鸟川的祖辈都是武士出身,只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成为了军人,白鸟川也秉承了祖辈的传统,从小爱武如命,是柳生剑派中重要人物之一。
凭借父亲的余荫,白鸟川进入军界,成为了一名军人,白鸟川在军中的提升非常之快,除了父亲的关系外,与他自己的能力也是分不开的。
在九一八事变与七七事变中,都可以看到白鸟川的影子,而他也凭借着战功和父亲的关系网平步青云,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升到了中将的位置,成为高级军官,前途不可限量。
此时的白鸟川,正在日本关东军任职,此次来到济南,并不是为了公事。白鸟川的心中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凭借着武力打败中国所有的高手,从而彻底击垮中国人的骄傲与自尊。
白鸟川对自己的武艺很是自信,在日本国内,他鲜有对手,他相信,日本的剑道是天下无敌的,足以碾压中国的武术,所以,他向关东军请了长假,从东北开始,一路南行,与中国各地有名的武师比武,未逢一败。
这一次,他听说济南有个叫一撮毛的武师武艺了得,所以,特意前来与一撮毛比武,他要在中国人的眼皮底下打破中国人最后的尊严。
今天,白鸟川在几个侍从的陪伴下早早来到了大观园,因为一撮毛没有开始表演,所以他一直在里面看戏,听说一撮毛来了,白鸟川走了出来,要与一撮毛决个高低。
一撮毛放下了手中的飞叉,看着白鸟川,一脸的茫然,对面的人他是个日本中将,位高权重,自己不过是街头耍把式卖艺的,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你地就是一撮毛?”白鸟川用生硬的中国话问。
一撮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是白鸟川,今天要与你切磋武技。”白鸟川傲然说道。
一撮毛一时之间反倒不时该如何是好,人家是日本的将军,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这场比试,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以拒绝,但是,下场只有死亡一途。”白鸟川身后的侍从用流利的中国话说,随后,他取出手枪,对准了一撮毛。
人群不自觉的开始后退,那可是真家伙啊,这些日本人真是太霸道了,不和他比试就开枪杀人,这还有天理吗?
然而,此时却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一撮毛,看着这个济南最为有名的武师如何处理。
一撮毛深吸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如果你想比试,那我奉陪到底!”
“好!”四周的中国人发出一阵叫好声,还有什么比中国人和东洋武士之间比赛更激动人心的呢?
一撮毛却是苦笑,他的对手可是一名日本将军,赢了,自己怕是难以活命,可输了,又丢了中国人的脸,这场比赛无论结局如何,自己注定是最终的输家,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这一刻,一撮毛做出了也许是人生最重大的决定,那就不胜不败吧,双方都下得了台,一撮毛心里暗暗想着。
缓缓的脱下了身上的外衣,一撮毛露出了一身堪比健美运动员的肌肉,他的一个弟子接过了外衣,将飞叉递到了一撮毛的手中。
一撮毛一抖飞叉,哗哗做响,口中说道:“白鸟将军,请!”
“好!”
看到一撮毛奋起应战,四周围观的中国人都叫起好来。
“白鸟将军的规矩是,比赛过程,生死各由天命!”那侍从说道。
一撮毛一咬牙,口中说道:“好!”
白鸟川终于走到了场地的中央,从腰间拔出了那把指挥刀,那锋利的刀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
呼!
指挥刀劈了出去,一撮毛用飞叉一挡,却不想,那指挥刀锋利无比,直接将一撮毛的飞叉斩为两截,一撮毛大惊,身后向后一闪,好在他的一个徒弟随即将第二柄飞叉扔了过来,一撮毛将飞叉接在手中,轻吐了一口气,与白鸟川战在了一处。
一撮毛不再大意,一柄飞叉使的呼呼生风,哗哗乱响,看的周围观众大声叫好,十几个回合之后,一撮毛已占了上风,如果不是忌惮白鸟川的刀快,一撮毛怕是已经胜了。“
“就这点本事吗?”白鸟川冷哼一声,从战斗的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试探一撮毛的套路,现在,他终于看清了一撮毛的路数,于是,白鸟川的反击开始了。
武士刀挥出,如水银泄地,以诡异的角度向着一撮毛砍了过去,只要被砍中,一撮毛的头也就没了。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白鸟川这一刀太过诡异,根本无法躲过去,然而,那电光火石的一瞬,一撮毛身子出人意料的一扭,手中的飞叉已伸到了白鸟川的脖颈前,这一刻,一撮毛反而犹豫了起来,到底这一叉是出手还是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