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他估计还能放放心,虽然那样他得接受她放下自己的事实,可是这些哪里重要呢,跟她的快乐开心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可惜这些话安若瑾不会听到,他作为这件事情的唯一主人公,也不会告诉这个爱胡思乱想的姑娘。
宫晨煜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姑娘要跟自己别扭到什么时候去,她刚刚那一系列的表现,明明就是心里有自己,却始终要拿冷漠来搪塞他。
他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看不出来她那么显而易见无法掩盖的情深,说什么再也不见,说什么曾经爱过,那全都是放他丫的狗屁!
他们从来都是深情相爱,从来都是心有灵犀,爱的那么认真,甘愿付诸一切的人,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全是假的,骗人的,她始终都还是喜欢他的,始终都是,始终如此。
喜欢一个人没错,但若是将嚼舌根人的话当真,那么说话就成了错、伤心也成了错、一举一动全都成了错。
为什么呢,因为嚼舌根的人“伟大”啊,你越是当真,越对他的话煞有其事,那么你就等着丢失本该拥有的一切吧。
如今安若瑾就是这幅模样,什么道德伦理,什么富贵高低,是爱还是心怀不轨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呢?
难道你忘了这世界上有一类型人,她见你过的好,见你拥有天壤之别的东西,就会嘴贱的来伤害你吗?
那样的聒噪不是真心对你好,而是要夺走或者是令你远离你拥有的、她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啊。
那不是给你提供意见,而是嘴贱的想要剥夺你能够得到,而她却不能的东西,可人始终都是这样,作为当局者,永远无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静。
喜欢一个人本来很简单,但你要是太去听别人的话,那么你就活该统统,痛得死去活来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就足够了,你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什么意义,你喜欢的是他,而不是别人啊。
可陷入爱情旋涡的那男女女怎么可能会明白过来,虽然也会有聪明的一类型人,比如说宫晨煜,可他身边有个愚笨的女人,于是也只好跟着她一起互相忍受折磨。
由此可见,两个人的思想要是不在一条线上,再聪明有自己见解的人,终究还是会被蠢哭了人拉低智商.
宫晨煜撇撇嘴,道理他都明白,也知道自己这样久等于放任她去折磨自己,可是没办法,他对于她的抵抗力,从头到尾都是毫无。
他不想看到她的难过,不想看到她的悲伤,更不想看到她哭泣,他喜欢的姑娘就是这么平凡的小女孩,可也只有她,才会让他脸色温和。
他宫晨煜何时这样去跟人低声下气,又何时放低过身段去讨好一个人,对他蜂拥而至的女人数不胜数,富贵花还是人间极品应有尽有,可他偏偏只爱喝着白菜清粥。
要是人能在动心之前能够决定喜欢谁,然后被谁喜欢,估计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苦的人,因为爱情,就是最厉害的捍卫武器。
宫晨煜苦笑,他故意将动作弄得缓慢,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够搞定的餐饭,硬生生被他拖成了两个小时。
即便再可以的挽留又有什么用,时间总归是会到来,那一刻始终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让自己离开。
他爱的触目惊心轰轰烈烈却又小心翼翼,却唯独喜欢小心翼翼的自己,因为小心翼翼,那么她则一定是完完整整安全的。
“吃饭了。”宫晨煜推门,就见安若瑾乖乖的拿着ipad玩游戏,认真专注的样子特别可爱,让宫晨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安若瑾见吃饭了,顿时好高高兴兴的穿鞋,ipad被她随手扔在了床上,她表现的跟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甚至还挽住了宫晨煜的胳膊。
“走吧走吧吃饭了。”她无奈宫晨煜的错愕,催促的说道,“你今天做了好久的饭,我都要被饿死了。”
“又在说傻话。”宫晨煜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对着她说道,“谁叫你不吃便当,专程给你做到你还嫌幼稚,活该饿肚子。”
安若瑾一听,顿时一愣,旋即又绽放笑意,“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那些东西做什么,而且你做的还难看,我吃不消。”
宫晨煜笑了笑,宠溺的捏了捏安若瑾的鼻子,这一刻,他似乎是忘了,即将面对的是一道别离的晚宴,他身边的姑娘也是,笑的灿烂,完全没有悲伤的痕迹。
但是要是细看的话,那藏匿于眼底的悲伤,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只要你用心静心有耐心的去看。
很显然,此刻的宫晨煜被欢喜冲昏了头脑,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心上人啊,安若瑾好不容易不跟他闹脾气,着实让他有了飞上天的欢喜劲儿。
“好好好,不吃就不吃,只吃喜欢吃的。”他撇撇嘴,哪里面有着我对你的心意,你竟然还不喜欢,不过只要你不跟我闹脾气,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安若瑾也只是笑,一时之间,两人极为和谐的下楼,竟然还有打打闹闹,似乎回到了从前,两人心里毫无芥蒂,坦诚相待的时候。
这不由的让宫晨煜更加开心,想必也只有他是真正开心的吧,不,应该说,相比较,他都还算是开心的。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温柔的对待,那自然不同往日,但是宫晨煜也不傻,她越温柔,就说明她越要坚定的离开,这一点,他西立面还是知道的。
既然事情无法改变,那么只能顺从的看着它发展,毕竟打断这种事情宫晨煜是千真万确万万不敢的。
那可是他心爱的姑娘,光是皱一下眉头,就够他心疼的了,又怎么忍心去拂了她的意愿,他宁肯自己痛边吃千次,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姑娘尝到一丝一毫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