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若瑾笑,“就是突然肚子痛。”
她的神情有些闪躲,宫晨煜将安若瑾的目光记在心里,然后又看了一眼沃森,沃森对他摇头,他便也猜的8九不离十。
毕竟,他并不相信,能将自己亲生女儿卖给自己求荣的人,心眼不可能有多好,没有目的,他才不相信。
安若瑾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逼她,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吻,然后道,“我们去医院看看,这里可以不用留下。”
安若瑾顿时摇头,“我真没事,就是见到恶心的东西,有那么一点点的反胃,你放心吧,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你不用刻意抽身照顾我,沃森照顾我特别的好。”
“你这是赶我走?”宫晨煜皱眉,“我在你身边还不如沃森?”
沃森听了,顿时额头竖起冷汗,还没等他解释,安若瑾又说话了。
她的声音微微有小女儿的娇羞和无奈,“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爱吃醋,沃森是我最喜欢的大伯伯好嘛!我就是不想打扰你应酬。”
“傻丫头,应酬哪里有你重要?”宫晨煜笑,“应酬可有可无,谁敢让我做我不做的事情?”
两人一阵耳语,声音还大,可怜了沃森,可笑不得,听见了装听不见装的极为痛苦。很快,时钟敲到晚上十点,慈善宴会的高朝开始。
“非常感谢大家能够在百忙之中参加今晚的慈善宴会,祝晗对诸位表示深深的感谢。”镁光灯打在舞台上,祝晗站在其中,安静儒雅的缓缓开口,台下顿时一片掌声。
“慈善晚宴素来都占有很深的美誉,但同样也有很多的人利用慈善搞噱头,如今大多数的慈善宴会已经成为主办商吸收钱财的一种工具。”
“但祝晗现在就跟诸位说明,祝家做事,大家不用担心,我以祝家的百年基业向大家郑重承诺,慈善晚会只是慈善晚会,我们拍卖的每一分钱都会教导贫困者的手上。”
“谢谢大家。”他霸气的落尾,瞬间迎来一大片掌声,“现在我们正式开启慈善晚宴。今天为大家拍卖的第一份宝贝是从欧洲博物馆……”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包括安若瑾和宫晨煜,因此,当有人往安若瑾的脸上破红酒的时候,宫晨煜气的只想掐断高亚楠的脖子。
人们应声扭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精彩的画面,宫晨煜这个冷酷无情的大总裁身边站着被人破红酒的好看女人,而罪魁祸首却快速冲上台,抢到了主持人的话筒。
“很多人都误解我这么做的原因。”高亚楠此刻说话凯凯而谈,完全不像是没头没脑的人物,她淡淡的说道,“不知道诸位知不知道宫总裁旁边的这位女人的身份?”
台下一片寂静,毕竟谁也不敢触及宫总裁的眉头,而台上的女人却仿佛没有看到宫晨煜能够杀死她的眼光,人就凯凯而谈。
“她的母亲是下作的女佣,勾搭我父亲高建业不成,又偷偷生下安小姐这个私生女,三番四次的威胁我的父亲,让他这二十多年每日都过的提心吊胆。”
“我不知道这样卑鄙下作的女儿是不是也会继承她母亲的一拨,但是她的水性杨花却是在贵雅学院格外响亮,不知道宫总裁知不知道。”
“比如校草陆北辰,系草郭宴,班长古寻,那一个不死对她死心塌地?”
她漫不经心的笑,我以前一直纳闷怎么我喜欢的人都被你抢去了,搞了半天,安若瑾,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我陆北辰!还我!”
“口说无凭,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威胁我?”
安若瑾此刻也来了脾气,“陆北辰,你还要在下面坐多久,我当了你这么多年的挡箭牌,你还要我被人愿望委屈到什么地步?”
而被人点名道姓的陆北辰正从大门姗姗来迟,他听安若瑾叫她名字,便问,“若瑾,你叫我有何事?”
安若瑾沉默不说话,陆北辰便走过去看她,却发现她脸上全是干掉的红酒,陆北辰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谁弄的。”
有好心的人给陆北辰努嘴,示意是台上的疯女人,陆北辰顿时来了脾气,他端起一杯红酒,三步两跨往高亚楠跟前走。
高亚楠只觉得心如死灰,这世界上从来都不怕做违背良心的事情,怕的从来都是做这种事情还被心上人撞见。
陆北辰面无表情问她,“你应该知道,欺负若瑾的下场。”说完他便扬手将红酒专往高亚楠脸上泼。
“这不公平!”高亚楠疯狂的嘶吼出声音,“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都始终不正眼看我,我就感动不了你,难道你就不能善待我吗?”
高亚楠哭的委屈,“我甚至不敢祈求你爱我,难道让你善待我也不能去奢求?你明明温润如玉对谁都温和,又为什么偏要对我吝啬连一个微笑都肯给我!”
“心术不正的女人,你不配。”陆北辰冷笑,他嘲弄的看了她一眼,“以后再敢凭空捏造谎言,恶意伤人,我不介意送你进警察局。”
他的话语冰冷,没有一丝丝温度可言,跟以前温和的形象完全不符。安若瑾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开口道,“我不能平白无故受着委屈。”
“陆北辰。”安若瑾说,“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担惊受怕了,我不要再平白无故被你牵连进去,请你告诉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北辰笑,笑的肆意,笑的放纵,笑的心脏阵阵抽痛,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在所有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被心上人喜欢还要痛苦的事情呢?
他扬长大笑,觉得自己还应该笑的更加肆意些,他望着高亚楠,眼睛却又像是在看其他东西,“能是什么关系,自然是正常至极的……朋友关系。”
他低低的说,“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还可以有什么关系呢。”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管是你喜欢的人喜欢你还是不喜欢,当你喜欢上了一个人,那就是令你放下姿态甘心犯贱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