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瑾在心里默念,“傻瓜,千万不要再为我做无谓的斗争,你斗不过南宫家族的,凭你的一己之力,远远不够。”
她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晨煜,变强吧,等你变强,我们就结婚,到时候,谁也不能为我们的婚姻做主,只有我们自己才有权利说不!”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处,虽然又牵扯出丝丝痛楚,却因为已经成了习惯,倒是没有了最初痛的死去活来。
她微微皱了皱眉,再吸了一口凉气,便觉得自己身体大好了许多,她忍着痛冲着宫晨煜笑道,“你说,我们会有那一天吗?”
虽然明知道他看不到听不到,安若瑾的眼神和语气里面,还是装满了信仰,她相信,不论如何,只要坚持,只要不失去信心,就一定能够有所收获。
即便这收获,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见证,也或许一辈子都等不到,更见证不了。
可是安若瑾愿意等,也愿意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待这个虚幻的,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的这么一个结果。
于是,在这一刻,她不再选择一个人独自趁着,她要两个人共同努力,将这不可能变成可能。
毕竟,经过这一天的事情,说是教训也好,经验也好,总归让她明白了一个很深刻的道理,那就是,他们永远也不可以在彼此心里划分的一干二净。
等待他们的,是犯贱,是死局,是持续犯贱,是抵死纠缠,是明知是错还要继续的相爱,即便对方都将那玩意埋藏的那么深刻和缠绵。
“晨煜,你这个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除了你,我还有谁可以喜欢呢?我如今喜欢的人呢,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啊。”
“你怎么还这么不自信,觉得我不喜欢你呢?”
安若瑾在他心口上戳了一下又一下,无奈的说道,“你这么优秀的人,到哪儿都是放着光的,我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呢?你明明在我生活里面那么耀眼。”
“真的吗?”有声音冷不丁的传入安若瑾的耳朵。
安若瑾也没有多想,只是顺着话答了下去,“当然,不然你以为呢?你那么好看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人忽视的了。”
“等等。”
安若瑾错愕,刚刚是谁在跟自己说话,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果然,她吃力的转移视线,将自己的眼珠子与宫晨煜对视,错愕道,“你怎么醒了?”
宫晨煜笑道,“我难道不可以醒吗?”
安若瑾在心里诽谤,不可以,当然不可以,你要是醒了,我还怎么往下面说我的心事,你要是醒了,可不让我更加的难堪了?
可是最后,即便她内心活动再活跃再丰富,从头到尾,她都跟个软骨头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给宫晨煜听,只是讪笑。
“你……。”安若瑾迟疑的开口,“你什么时候醒的?”
宫晨煜顿时挑眉一笑,“你觉得呢?”旋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觉得我什么时候醒的,我就是什么时候醒的?”
安若瑾脸色于是更加尴尬,她满脸通红,也不去看宫晨煜,怕自己会说出更多尴尬的话语来,“我靠着你胸口的时候?”
宫晨煜摇头,安若瑾见始终得不到回应,又只好无奈的重新问了一句,“是不是在我靠着你胸口的时候?”
宫晨煜哑然失笑,却并不准备搭话,存心生了戏弄安若瑾的心思,便也还是摇头,雨花也不说。
安若瑾诧异,没明白宫晨煜为什么突然沉默不理会自己,难道自己说的话让他生气了?越这般想安若瑾心里越是紧张,当真想错了方向实惠烦人疯的。
她声音细弱蚊蚁,尴尬的咳嗽了声,对着宫晨煜说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怪我没跟你说清楚,可是,可是……”
她憋得双夹通红,又因为太紧张,说话也不能利索了,宫晨煜无奈的笑笑,冲着安若瑾说道,“你这个傻瓜,怎么不知道抬头?”
安若瑾奖状,便赶紧抬头,旋即对上宫晨煜似笑非笑的目光,“怎么,你难道还怕我了?以前打我骂我的时候怎么没发觉你有做小女人的潜力?”
安若瑾老脸顿时又是一红,都说往事否提,这个可恨的宫晨煜,倒是没事儿就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拿出来供人取乐。
不过这取了倒是只取乐了自己,至于别人,自然是被他取乐取的太不知分寸,气的七窍流血血溅当场了。
自然,这虽然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未免不是一句曾经有过的案例,只是安若瑾运气好,宫晨煜提过一遍,便也不再继续说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抬头?”宫晨煜笑道,“不抬头还埋怨我不理你,我怎么没理你了,是你一直低着头,我摇头你都没看见。”
安若瑾顿时讪笑的看了一眼宫晨煜,便也不再说话,反正她也没指望能在嘴皮子上面赢过宫晨煜,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宫晨煜见状,心里不是滋味,只当安若瑾还生着气呢,于是他大手一挥,长大在枕头上,对着安若瑾怒了怒嘴,笑道,“靠我近点,好久没这样看着你了。”
安若瑾点了点头,刚一动作脸色就大变,再然后,便彻底没了动作,一双招子明亮又无奈的看着宫晨煜。
宫晨煜觉得奇了,便好奇地看着安若瑾,好半天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问道,“你怎么了?”
安若瑾顿时面露苦涩,“痛,我实在不敢动了。”
宫晨煜一听,这还得了,他的宝贝竟然痛的动不了,这得必须找医生才是啊!
这般想着,宫晨煜便快速穿好衣服,嘴上还振振有词的对着安若瑾说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我这就去给你找医生。”
安若瑾脸部莫名红了红,旋即又赶紧出生阻止宫晨煜的动作,“你别去,不是生病。”
宫晨煜迟疑,见她语气里过于急切,不免疑惑道,“你不是说你痛的动不了吗?我觉得这是个大病,莫要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