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金刚作势就要对刘鹏举下手,刘鹏举闭目待死。李宅厚却大喝了一声,吓得二金刚手一哆嗦,他惊问:“小子,你笑什么?”
“我笑我太傻了。明知道你们这四个家伙是出尔反尔的惯犯,却不防备你们,以至于被你们暗算了。我现在身中剧毒,体内的灵气发挥出来的不到一成,就这样死在你们的手里,还真是不服啊!”
二金刚眉目微蹩,他一斜眼睛对其它的三个金刚说道:“来,咱们叫他一声大哥,然后就送他归西!”
“可是我们已经拜了他为师,杀了他就和杀了自己亲爹一样,这个可不行,老二,你没拜他,我们只当没看见,你就只管动手好了”
二金刚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怒火,李宅厚冷笑道:“他们三个虽然无耻,但还没有无耻到你这个地步。二金刚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今日有伤在身,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单打独斗,你都在我面前走不过三招你信不信?”
二金刚轻蔑的哦?了一声,李宅厚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既然有心赖账,那就尽管动手好了!”
二金刚低头思索了一阵,他疑惑的问:“你既然这么列害,那我就先不杀你。你去治病吧,等你治好了病,我在和你比!”
“只是我的这个病啊,天下间除了怪神医之外,没人能够治得了啊。你不知道怪神医是谁不要紧,他常年和公冶良在一起,你们只要找到了公冶良,那么就顺路把怪神医也找到吧,给我治好了病,你在找我比试,我要是死在你的手上,那才心服口服,你也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二金刚听李宅厚提起公冶良来,他嗷烙一声蹦起来多高,他转身对身后的三个金刚说:“这个家伙虽然讨厌,但是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先去找公冶良算账,在顺路抓住怪神医来给这个小子治病,到时候让这个家伙死的心服口服”
四个金刚就要带李宅厚一起离开,李宅厚却摆手道:“我就在这等你们,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抓住怪神医与否,你们都要回到这里把消息带给我,如果我不幸毒发身死了,那还请几位帮我挖个坑,将我的身体一埋,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四个金刚一咬耳朵,嗖嗖嗖快速的消失了。
李宅厚这才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冷汗,刘鹏举此刻重获自由,他对着已经远去了的四道身影骂了句:“撒批才在这等你们!”
“贤弟呀,早知道这些家伙都这么言而无信,咱们就不该救他们。你看现在闹得,人也没找到,又耗费了这么多的精力,真是白玩了一场啊!”
李宅厚苦笑一声:“这倒也不是。这四个人虽然古怪,但是却怪的可爱。他们虽然不承认答应我拜师的事,但一定会竭力去找怪神医的。只怕他们此去,也未必是公冶良的对手。总之多一个人去寻找,就多出一份力量来,总好过咱们孤身几人去找好的多呀!”
刘鹏举这才明白李宅厚为什么要救这四个怪人,既然此次蓬莱山之行并没有找到怪神医,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刘鹏举朝李宅厚投出来一个疑问的眼神,李宅厚似乎很不情愿,但他犹豫了一阵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也许除了怪神医,还有一个人能解你的毒。”
中州青石会
青石会大厅之中,燕无人稳坐高台,在他之下,法藏和尚,白玉树,花公子坐在一排。段青石,罗世杰,莫道穷坐在一排。罗世杰已经可以和段青石平起平坐,显然这段时间他的地位提升的速度可谓是快的离谱了。莫道穷本是乾坤堂的教主,燕无人借女娲石会强行拉拢了当日来参加盛会的众掌门之后,就改青石会为剑宗,青石会以名存实亡了。
乾坤堂多年来和青石会争夺地盘,互有损伤,就在一个月之前,燕无人派出罗世杰去征伐乾坤堂,结果一战成功,莫道穷无奈只好加入剑宗。为此燕无人对罗世杰大为赞赏,时有让罗世杰取代段青石的意思。而段青石因为寻获女娲石不力,又损失了三名亲信,自此他的处境可谓是岌岌可危了。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十分的压抑,谁也没有说话,显然他们此刻面临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忽然,大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直奔燕无人而去,近前时单膝一跪,高声道:“宗主,中州王府来人了。他们。。他们把咱们派去的使者送回来了。。不过,不过他们杀了使者,只差人将这个。。这个使者的头给撞在托盘中送了回来!”
大厅之中静极了,静到呼吸之声都能清晰可闻。燕无人的脸色立即划过一丝怒意,他一扬手示意小厮褪去,燕无人朝大厅之外喝道:“叫那个送来头颅的使者来见我!”
很快,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蒙了一块红布,血淋淋的走了进来。他仰着头,直视着燕无人,也不顾及这大厅之中有多少对他心怀恶意的人。男人趾高气扬的将手中的托盘往上一举,燕无人一抬手,红布落下,一颗人头显现出来,看面向,就是自己三日之前派去中州王府送礼的使者。
燕无人的脸色被气的铁青,来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大有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燕无人说:“王爷说了,当年的剑宗已灭,中州再无燕家了!什么燕家之后,重振声威,求王爷支持之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王爷有话,责令你们立即解散,各回各的州县,王爷宽宏大量,念在你们也是道门中人的份上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不然,那可要就地剿灭!”
他的这个灭字还没有说出口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已没有了知觉。燕无人已经将他的头颅拧下,奋力的朝门外一扔,啪的一下撞碎门板,咕噜噜滚落到外面去了。
“中州王,你欺我太甚!想我当日燕家在中州何等威名,你怎敢如此欺我?我必要你付出代价!”
燕无人说话时真可谓是怒发冲冠,闻者胆寒,一阵阵摄人心魄的寒意在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众人只觉得如坠冰窟,纷纷低声议论,若说燕无人的实力,已达到六阶之境,放眼天下,能与之匹敌的人确实不多。但中州王镇守中州几十年,实力强大,那也是人所共知的。中州王是天下四个藩王之中实力最雄厚的王爷,他手下有近百万的龙虎勇,几十万火龙军,就连那神乎其神的神威军也有近千人。至于大长老,大/法师,传授师等等更是不计其数。多年来尽管其它的各州都有门派厮杀争斗,但放眼中州,却一直太平无事,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燕无人虽然列害,但面对如此强悍的实力,他竟然有对抗中州王的意思,这让在场的这些人睁大了嘴巴,谁也不敢发表看法。燕无人冷峻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他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害怕中州王的实力,但是你们别忘了,我燕无人最恨别人不卖我的面子,中州王虽然实力雄厚,我燕无人也绝不是泛泛之辈,若他敢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众人依旧沉默,罗世杰开口说:“宗主高见,凭着宗主之威,我等又何惧王庭?若他不来就好,若是来了,晚辈愿当头阵!”
燕无人大喜道:“好!若都像你这样为剑宗着想,何愁不早兴剑宗?”
“报。。!”
一名小厮慌乱的推门而入,燕无人喝问:“何事惊慌?”
“禀告宗主,中州王派来了军队,现在正在朝咱们青石会袭来,人数不详,铺天盖地的卷起阵阵尘埃,咱们都没了主意,究竟该怎么办,请宗主示下!”
燕无人眉头一皱:“来的好快!”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罗世杰,罗世杰只是微微一笑,他对燕无人一抱拳:“宗主勿忧,我出去看看情况!”
燕无人点头答应,罗世杰随着小厮离开青石会大厅,迅速来到瞭望塔上,放眼一看。只见约二十里处开外浓烟滚滚,杀气腾腾,声势滔天,摄人心魄,隐约中也看不清有多少人马朝青石会杀来,罗世杰心中一惊,他沉吟了片刻,问小厮:“咱们青石会现在还有多少弟子?”
“加上放哨的,巡夜的,受伤的一共也才不到二百人”
罗世杰大惊失色,原来燕无人虽然逼迫着那些教主们加入剑宗,但他自己却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一个徒弟。而法藏和尚,花公子,白玉树等,虽然人在青石会,但是家底却远在四方,一时也难以来救。即便放他们回去,恐怕也未必肯来援助。罗世杰的鬓角露出了冷汗,就在他毫无主意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一身娇笑:“哥哥,你在这出什么神?”
罗世杰回头一看,见是师妹曲念念来了,自己已经有一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罗世杰一笑,他用手一指远处的浓烟道:“宗主想写信得到中州王的支持,没想到反而招来了这场灾祸。中州王派兵来剿,咱们虽然有点修为,又怎么能是这些大兵的对手?因此烦恼!师妹,我有几天不见你了,你在干什么?”
曲念念冷笑一声:“哼哼,我看他这个宗主也干不长远了!如此大祸就在眼前,若走的迟了,性命可能就要葬送在这里。我原本好意侍奉他,要给他出力,他却对我不理不睬,这样的男人我可是万万瞧不上的。我这几日没什么事做,就出去游玩了一阵。哥哥,出人头地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趟这个浑水,我看不如咱们就走吧!”
罗世杰望着身后的那滔天尘土,沉默了一阵才缓缓的说道:“不行,万一被燕无人知道我临阵脱逃,避免也会死于他手。若要逃走,也得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才行。”
曲念念娇笑着在罗世杰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往日间诡计多端的罗世杰,今天怎么变的这么笨了?”
罗世杰一把抓住曲念念的手柔声道:“好妹妹,有什么好主意只告诉我,让我脱了大难,我感激不尽!”
罗世杰说这话,一面给曲念念卖弄眼色,勾的曲念念碧波如水,她轻轻一推罗世杰的胸膛说:“你只管去战,站到憨处就败回来。说不得挨上一刀,来个苦肉计两,重伤之人岂有再战之理?且看燕无人如何答对这些人马,他是胜是败,咱们坐山观虎斗。他赢了你是为了他索战负伤,也是功劳一件。若不胜,呵呵,咱们趁乱溜走,让他自己来收拾这个乱摊子吧!”
罗世杰摇了摇头:“还是要去战么!天知道那人马之中有些什么人物,上一次要不是白玉树暗中帮忙,我岂能一举灭了乾坤堂,现在去索战,万一不敌,被对方擒获,或是死在军中,岂不弄巧成拙?”
曲念念却微微一怒:“你不这样做的话,凭着燕无人的实力,就是再多来一些人马恐怕也制服不了他。在他的眼里,你只有重伤或是战死才是对他忠诚的表现,你如果临阵退缩了,那回去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中州王的人马初到,一定会先看看剑宗的实力再派出列害的人来对付咱们。你只战一阵,佯装退回,燕无人又不在近前,他知道真假?你只回去说遇到了劲敌,舍命回来报告情况就好了。我看咱们剑宗虽然有几个列害人物,但是都和燕无人貌合神离,他必败无疑,你再耽搁一阵,若让燕无人看出破绽,那你就准备死在这里吧!”
曲念念转身就走,罗世杰赶紧抱住她的腰柔声道:“好妹妹,你说的在理,只是我此去必要负伤而回,还请妹妹暗中做出照应,机会得当,高低保护我的周全,你我在去寻别的出路!”
曲念念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罗世杰转回头看向那远处的人马,他的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