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虎丘城外的一抹兵分三路,首先是寒奎继续操控阵法破坏其余的阵法禁制,第二队人马跟随在那头巨大的犀牛身后朝着虎丘城进攻,而最后,连月祭祀则带人冲入阵法之中,寻找埋伏着的人族高手。
隐身在雾气之中的杨尘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举动,但是对于占据也是了解一个七七八八,他的神魂之强大在场之中罕逢敌手,此刻大战之中自然不会有所隐藏,全力展开,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身披吞灵虫铠甲,手握天火飞剑,另一批吞灵虫隐藏在不远处伺机而动,杨尘缓缓睁开双眼,这虎丘城杨尘知道是守不住的,但是正因为如此才要坚守,为后方争取时间,谁让七盟的战略失误,也是异魔的进攻过于迅猛,从突破第一道防线,进攻第二道防线,几乎没有什么停歇,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这第二道防线迟早要玩,所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大部分的武修都走了,这也无可厚非,人心本就是如此,都觉得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他也不想想,等到所有人都死光了,谁还能够帮助他这个最后剩下的人。
为今之计,这第二道防线的意义就在于拖延对手,消耗对手的力量,能够阻挡一刻便是一刻,杨尘想的是,如果能够在这里击杀对方几名高手,那大概是最好的结果,可以最大限度延缓对方的进攻速度。
“奇怪,对方领头的竟然是一名女武修,这世道的女子都这么厉害干嘛!”杨尘不由得摇了摇头,对方之中确实有一名神轮境界五重左右的高手,不过却是一名女子。
杨尘摇了摇头拿出一套阵旗将一个阵法布置妥当,乱军之中的战斗还是稳妥一点好,这一套阵法是乾元四象之中能够简单布置威力最大的阵法。
“拧菲,你先将这旋杀网那好,还有这火光冲天和克制法宝的灵镜。这一次的对手非同小可,也不知道身上还有什么古怪神通,万事小心。到时候我会和她消耗一番,然后将她引到这里,你看准机会,力求一击必杀,若是失败,我们立刻就走不要恋战。”
拧菲接过揭阳灵器点点,随即笑道:‘主人,你和别的武修可真不一样,人家都注意下高手风范,你倒好,什么阴招好用用什么。”
杨尘翻了个白眼道:“能打过的时候要风范,命都没了要风范干嘛,难道死的帅一点?”
说着,杨尘脚尖一点,消失在迷雾之中。
在同一时间,众多异魔进入到阵法之中后,阵法里面的残余禁制开始启动,虎丘城武修早已经演练过多时,顿时间,喊杀声连连。
不过绝大部分异魔都是跟随着那头巨大犀牛前进,所以大部分的禁制机关都被犀牛承受,这犀牛不愧是异魔的圣物,用来摧城拔寨,皮糙肉厚,十分厉害,寻常的禁制落在他身上都是平平常常,丝毫不能够造成伤害,似乎这犀牛对于五行灵术都有着天然的抵抗性一样。
这犀牛大步向前,转眼间已经前进百余丈,将路过的禁止一并损坏,更恐怖的是,这犀牛后面跟着的武修竟然一人都没有受伤,不过很奇怪,这第一阵的武修竟然只有五名星域境界高手,至于那连月祭祀和臃肿胖子竟然都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慢慢的,犀牛的脚步停下来,他们停留在第一处空地上,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约是下一步如何突破禁制吧。
而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一声啸响,一抹寒光转眼便到,同时地面上不知为何传来轰隆声,数到纵横交错的裂痕出现。异魔大惊失色,不由得释放防御想要挡住那寒光,却不想,那寒光速度极快,竟然嗖的一声穿过异魔的阻拦,径直落在那犀牛身上。
几名异魔先是一怔,随即放下心来,这犀牛的防御力放在那里,可不是寻常武修的攻击能够撼动的。
然而,下一刻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抹寒光真是一柄修长的飞剑,飞剑来到犀牛的头顶却并没有落下,反倒是一个回旋在空中划出一连串复杂的福分,飞剑速度极快,符文虽然复杂但是眨眼间变成型。
当下随着符文成型,大地上的裂痕之中嗖嗖嗖穿出来数十道土黄色的光芒,光芒之中隐约可以感受到那恢弘磅礴的力量。
一众一抹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些土黄色的光芒就将犀牛缠绕起来,瞬间那巨大的犀牛有一半身子被掩藏在大地之中,乍一看就好像那里凭空多出来一座小山一样。
顿时间,犀牛勃然大怒,急忙想要用蛮力冲出那土山的包围,却不想,这厚土阵法又有重力阵法的辅助,一时间犀牛动弹不得。
几名星域境界的异魔急忙释放武器想要将那柄飞剑击落,可是那飞剑已经完成任务,嗖的一声竟然回到雾气之中消失不见。
而这时,那犀牛竟然被厚土阵法慢慢朝着地面拉去,一众异魔顾不上追击,急忙想要破解阵法,却不想,这个时候原本消失的迷雾竟然以奇快无敌的速度重新蔓延开来,不等他们反应,四面八方上百名武修突然现身,无数灵器的光芒在雾气之中穿梭不定,打了异魔一个措手不及。
乱作一团的异魔急忙防御,一时间斗得不分上下,而就在这一耽误的时候,那犀牛嘶吼一声,竟然被阵法拉入到地下,消失不见了。
而那些异魔则被人族武修死死的缠住,一时间毫无办法。
这些异魔自然是勃然大怒,正要招呼后面的异魔一同围攻,可是人族武修看到犀牛已经被拖入地下,竟然毫不犹豫的回头钻到雾海之中消失不见,丝毫也不恋战,走的干干脆脆。
最终,异魔毫无办法,失去了犀牛的帮助,只好步步为营开始朝着剩下的禁止移动,不多时,雾海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