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阁很多人将方云容视作未来的阁主,孔默笙将他当做未来竞争阁主的最大敌人,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方云容确实是一个聪明,一个武道天赋极高的聪明人,甚至,在某些抉择上面他比孔默笙更明智,更果断。
就好像这次皇宫之战后,方云容本来是风头正劲,应该尘世崛起的时候,他却选了跟随师叔祖潜修,看似白白错过了一个在凌天阁树立声望的机会,可是实际上却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这个阶段,不管他在凌天阁里面的声望多高,他还是一个晚辈,那些可有可无锦上添花的声望哪里有提升实力来的重要。
而在柳媚儿这个选择上,方云容的判断更加准确。
对孔默笙说的话固然在理,可是方云容也有着自己的打算,或者说他将杨尘看的很透彻。
无疑,柳媚儿在杨尘心里面的地位不是普通的手下或者随从,她很重要,虽然不知道这个重要性的原因,因为杨尘不像是一个贪图美色的男人,但是,不管如何,方云容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选择保护柳媚儿,这个人情是卖给杨尘的,同样也是卖给司徒伊静的。
除非有通天彻地的神通,否则谁也无法脱离帝国,就算是到了能够飞天遁地的仙人境界,和世俗之间还是需要有一定的联系,方云容这步棋走的是以后。
而魔族的行动更加让方云容确定保护柳媚儿是一个正确的选择,魔族来到东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一层层空间壁垒和天地法则不付出极高的代价是无法穿过的。
而魔族肯为了柳媚儿付出这代价,证明柳媚儿的价值远不止于此。
看起来,自己这笔买卖比想象的要值钱的多呀,不过,首先要活过今天才行。
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方云容想要扭头看个究竟,却终究没有力气,是魔族的人还是自己人,他无法确定。
现在的他挪动一下手指头都十分费劲,他能做的只是等候命运解开自己神秘的面纱。
“还没死呢?”
听到这个声音,方云容顿时松了口气,努力挤出了一句话,却是一句粗口。
“你大爷的杨尘,没死就不能早点来。”
不错,来的人正是刚刚恢复的杨尘,他在感觉到水潭那边发生变化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却不想在半路感觉到方云容和柳媚儿的气息,这才下来一看究竟。
“我早些时候离死也不远了。”
话虽这样说,杨尘还是蹲下身子将方云容扶起,一股澎湃的生命力注入他的体内,领悟涅槃神通真谛,杨尘总算是能够将它用来帮助别人,虽然,能够操控的分量还很少,而且技巧有待提高。
“我去,你是被女流氓打劫了么?”
看着杨尘身上不着寸缕,恢复力气的方云容不由得打趣道,顺手拿出一套衣服扔过去。
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虽然不用明说都个子有所保留,但是也算是坦诚相待。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柳媚儿,杨尘叹了口气是十分真诚地说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虽然我不能够告诉你具体原因,但是,她绝对不能够落在魔族手中,对了,那边怎么一直都没有动静。”
方云容摇摇头道:“我哪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听到这话,杨尘不由得调笑道:“怎么,你们凌天阁主要的人物都死绝了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别否认,我感觉你想要得到凌天阁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云容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开心的,真死绝了我就要哭了,最好是留下几个没有威胁的,也好让我控制凌天阁,不然,恐怕没有人能够压住那些个弟子,我毕竟还年轻。”
闻言杨尘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柳媚儿,杨尘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这个方云容,看来,司徒伊静说的果然没有错,画虎虎皮难画虎,单纯,果然是在武道立足最要不得东西。
“对了你们凌天阁那位仙人,你那个师叔祖呢?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是吓死了吧!”
“滚!”
方云容翻了个白眼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过了今天恐怕就是天下皆知的问题了,我那位师叔祖不是不想出来管这件事情,是没有余力来管。他快要飞升了,就在这几天,少则半月,多则三月的事情。现在别说几个魔族出来,就是魔族入侵天武帝国他都不会出现的。”
闻言,杨尘冷笑道:“好自私的仙人。”
方云容叹了口气并没有反驳,因为或多或少那位师叔祖的作为也让他这个晚辈有些寒心,哪怕是那位师叔祖不出手,只是出来震慑一下,赤幽大将军也不可能如此耀武扬威,这里的事情那位师祖祖一点都没有察觉,别说杨尘不信,就是他与方云容也不相信。
无疑,此刻牵扯到和魔族的战斗中势必会让他飞升的过程延后,甚至还有可能错过这一次飞升的最佳时机,可是,毕竟这凌天阁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成大道,证不朽,真事的,你那位师叔祖要是能渡劫成功就没有天理了。”
“天理,还不是那些证道的人说的道理,别想那么多了,要不,咱们回去看看!”
看了一眼方云容,杨尘一副惊异的表情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回去看看,要是你们凌天阁有没死的,你再补上几刀吧!”
方云容摇摇头道:“别闹,我估计那边赤幽将军胜了也不能够久留,现在回去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再说了,老子的无极剑还在那呢?”
略微迟疑了一下,杨尘道:“不会是圈套吧!你看周围的屏障还没有散去。”
方云容反问道:“有什么圈套!”
杨尘摇摇头道:“不知道,就是感觉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魔族到底是怎么在凌天阁中心地带开辟出一条通道的,是在想不通。”
听到这话,方云容也是一愣,刚才一直逃命,他倒是没有深思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