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景“嗯”了一声。
“我已经感觉到丁敏的气息了,她就在附近。”丁娜冷冷地说。
我拉开遮着我眼睛的手,丁娜不知什么时候从手镯里钻了出来,正在我身边,而前面早就乱成了一团。我正好看见那些围上去的同学被推开,而事实上,却是那个胖女鬼将他们全都推开。
除了我们四个,其他人都看不见那女鬼,所以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井文峰推开了他们一样。
他此时背对着我,不仅裤子没了,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勉强还挂在身上,那白花花的屁股在我眼前晃动着。
我差点又叫出声来,猛地转过身,将头埋在陆念景的怀里,身子控制不住的发颤。谁会想到井文峰这么豪放,居然连内裤都不穿!
脑海中又一次闪过对方白花花的屁股,心里忍不住哀嚎出声,我不会长针眼吧?
“井文峰,你疯了!”
我听见了咒骂声,听着声音像是他平时一起厮混的朋友。
井文峰恍若未闻,低低的嘶吼声不断地从他嘴里发出来,甚至夹在着令人羞耻的声音。
我觉得脸都要烧了,可是却不敢轻易从陆念景怀里抬起头,只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一道暴喝的声音却突然从远处传来!
“井文峰!”
这声音如钟如雷,耳朵瞬间被这声音震得出现嗡鸣声。
清脆的铃铛声落在地上,“啪”地一声碎裂开来。
顿时,我听见了女鬼惨叫的声音,下一刻,井文峰的惊叫的声音也随之出现,差点震破人的耳膜。
“怎么会这样……真么会,我不是……”井文峰眼睛一片赤红,嗓音抖着。
井文峰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狼狈之极,想要扯着东西遮挡自己,却又什么都没有。
“你发情也不要挑在现在啊,我操,你他妈简直跟着了魔一样!”好友咒骂道,连忙脱下自己的身上的大衣披在井文峰的身上,和其他人将井文峰推攘走远。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原本热热闹闹的饭席因为这么一场闹剧不欢而散,不少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猜测井文峰是不是中邪了。
“我说哥,你现在可以放开兮兮了。”陆念婷打趣地说,戏谑的目光不断在我和陆念景之间徘徊。
我这发现我还靠在陆念景怀里,触电一般挣开了他,耳根不知不觉发烫。
寇子麟伸手将我拉到他身边,不动声色地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丁敏!”
丁娜忽而出声,手指着前面。
抬头朝着前面望去,高荣抱着一个破烂的人偶娃娃站在树下。
他一个大男人抱着这么个东西,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见我们望去,高荣没有立刻逃跑,反而冲我们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人偶娃娃的眼珠子左右转动着,最后变成怨毒之色,她的一只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指着我们。
高荣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
我猜他是看到了丁娜。
丁娜差点就要冲出去,陆念景伸出一只手挡住她,淡然道:“不急一时。”
我原以为丁娜不会听陆念景的,但是出乎意料的,她却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你说得对,我既然想要丁敏不好过,就得好好计划才行。”
高荣阴沉着脸,目光阴狠,瞪着我们几个。
陆念景收回手:“走吧。”
转身离开的时候,丁娜并没有回到手镯里,反而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还没进房间的时候,寇子麟突然拉着我的手臂,笑着说:“我和小兮有点事情说,你们先回去吧。”
“说什么呢?”陈新宇好奇地问。
“滚犊子!”寇子麟白了他一眼。
陆念景和陆念婷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被寇子麟拉着走远了,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放开我。我看他神色严肃,心不由提起:“怎么了?”
寇子麟迟疑了一会儿,说,“你别和陆家走太近了,尤其是陆念景。”
我不解地望着他。
“我们和陆家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站在同一边。陆念婷说过他哥从小到大都没有对哪个女人正色过,可是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般。尤其是今天中午,他居然帮你顶酒。”
“你别胡说!”我顿时睁大了眼睛,“我以为这是你们商量好的。”
寇子麟摇摇头。
“我们之间没什么,我……”
“小兮,你别怪我多嘴,炀大人是什么性格你心里清楚,如果被他知道了……”寇子麟没有说话。
我突然有些生气。
说我和陆念景之间没什么,可是裴炀只是一个鬼,凭什么干涉我交朋友?
“知道又怎样,我和陆大哥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如果今天没有他帮忙,丢脸的就是我!我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是他搅乱了我的生活,是他让我陷入这些是是非非当中的,凭什么现在要干涉我!”我发火了。
寇子麟脸色刹那间变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一时间我觉得委屈不已,眼泪控制不住湿了眼眶,用力推开他,跑远了。
“叶兮!”
我拼命地跑,也不看路专门往那些草丛多的地方钻去,明明知道这里还有高荣和丁敏在暗中虎视眈眈,可是我控制不住,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累了,也终于停了下来。
身后已经听不见寇子麟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而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尤为响亮。
等顺了气,我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立刻后悔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到处都是杂草丛生,想起高荣和丁敏看我的眼神,一抹凉凉的寒意不由爬上脊背。
就在这时,幽幽的笛声却突然响起。
这声音如诉如泣,中间还夹着尖尖细细的哭声,很是刺耳。仔细一听,却发现这笛声似乎就是从附近传出来的。
我有些难受地晃了晃头,抬头望去,不远处有一道青烟徐徐往上升。
难道是那?
我小心地摸索着靠近,那笛声也越来越清晰。我扒开面前的草丛一看,一个男人正跪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头前,手边放着一支光滑洁白的笛子,而那有些刺耳的笛声正是从他那光滑洁白的笛子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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