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叶兮……啊……”
电话里突然传来瘆人的尖叫声,撕扯着喉咙,那怨恨的声音就像是和我有血汗深仇一样。
我吓得尖叫起来。
“啪!”
电话被裴炀捏碎了。
吓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脸色发白,紧紧抓着身前的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叫我的名字?
裴炀将我搂入怀里,轻轻拍打我的肩膀:“别慌,兮兮。”
“裴炀。”我声音里含着哭腔,“为什么他们总是要找我?”
裴炀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为夫在,他们伤不了你。”
我抿了抿唇,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六点。”
我一惊:“我晚上还有课!”
裴炀淡然道,“我已经让子麟给你请假了,晚上为夫带你出去。”
“可是……”
可是裴炀不容我拒绝。
拿到衣服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忍不住问:“裴炀,你现在……是人类吗?”
“不算。”裴炀倚着衣柜站着,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细长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透着慵懒的贵气。
“那你,算僵尸?”我疑惑地望着他。
裴炀嘴角噙着邪笑,突然伸手将我拉入怀里:“娘子这么墨迹,是等着为夫替你脱衣服吗?”
轰!
浑身的血液顷刻间全都朝着脑袋冲去,耳朵嗡嗡作响:“胡、胡说!”
裴炀的一只手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里,凉凉的温度让我情不自禁颤栗。他轻笑一声,附在我耳边地低语:“娘子,不如我们不去了,就在酒店……”
我觉得我脑袋里就要火山爆发了,勉强存着一点理智去推他:“裴炀……”
可裴炀却听不见一样,忽而将我一把抱起放在床上,我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裴炀已经压了上来。
“裴炀……”我慌了。
他瞬间就吻了下来,不给我挣扎的几乎,冰凉的手指开始在我身上点火,缓慢划过我的身上肌肤,而吻势也是越来越凶猛。
不出一会儿,我就被他吻得浑身乏力,几乎完全瘫在了他的怀里。
“为夫已经好久没有和娘子‘好好相处’了,娘子不想吗?”裴炀的语气越来越暧昧。
我听懂了裴炀的弦外之音,脸顿时爆红,气得不行。谁没事会想这些事情啊,而且明明是在讨论裴炀是不是僵尸的问题,谁知道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的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炀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他一挥手,房间里的灯光就变成了晕黄的灯光,暧昧的气氛包围着整个房间,空气不断升温。
到最后,我累得不行,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勉强看了看裴炀,后者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娘子的身体还是太弱了,看来得好好给你补补。”裴炀有些不满地说。
补你个大头鬼!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裴炀眸子瞬间又暗沉下来,声音低哑:“娘子还有力气瞪为夫,看来,还能继续?”
我立刻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求饶。
好在裴炀还有点良心,没有再折腾我,只是邪魅一笑:“今天就暂时欠着,日后找娘子补回来。“
我已经懒得说话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以为会浑身酸痛,但是并没有。
裴炀已经早早起来了,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举止间尽现优雅贵气。
我曾经想过,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可如今望着裴炀棱角分明的完美侧颜,我突然有些失神,仿佛这就是我曾经幻想过的生活。
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朝我看来。
被抓了个现行,我脑海中不觉浮现出昨天晚上暧昧的画面,脸顿时一红,有些慌张地说:“早。”
裴炀放下手中的书,朝我走来,“去洗漱,等会儿去吃早餐。”
我点头,掀开被子。
裴炀的目光忽而一暗,盯着我。
我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
“啊!”
我惊叫出声,猛地缩回了被子里,裹得紧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许看!”我快哭了。
“娘子一大清早就诱惑为夫,莫不是不满意为夫昨天晚上……”裴炀的挑眉,似笑非笑。
“你、你转过去!”我凶巴巴地冲着他说,可是结结巴巴的语气却没有一点震慑力。
裴炀笑出声,低头亲了下我:“好了,真要折腾你,也是晚上。”
说着,他从衣柜里给我取了一条新的衣服,俨然一副要给我穿的架势。
虽然我和裴炀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让他给我穿衣服……
我死命拽着被子,不肯松手,原谅我真没有这么开放。
裴炀的眉头拧了起来:“兮兮听话。”
“我自己来。”我努力摇头,不肯屈服。
“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我哪里没看到过,怕什么?”裴炀邪邪一笑,“你让为夫乖乖给你穿衣服,不然,今天咱们就在酒店呆一天。”
“你、你流氓!”我又羞又恼。
裴炀似乎吃准了我,将被子从我手心扯了下来,真的开始伺候我穿衣服。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穿衣服,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那种感受别提有多别扭了。
裴炀确实答应了不碰我,但是也没少在我身上卡油,等他等给我穿完衣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完全出于充血状态。
过了许久,我才慢慢从之前的状态恢复过来。
吃过饭,我忍不住问:“今天去哪儿?”
裴炀让服务员给我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口:“民政局。”
“去那做什么?”我狐疑问。
裴炀看着我,眼睛微微眯起:“领结婚证。”
“噗——”
刚喝下去的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尽数喷到了出来。裴炀就坐在我对面,瞬间就被殃及。
裴炀的小脸立刻阴沉下来。
我一慌,连忙起身抓起桌上的布就朝着他奔过去,直接往他脸上糊。
还没碰到裴炀,他就一把抓住我的手,语气更冷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低头一看,正是放在桌子上擦嘴的毛巾,上面还有我油腻腻的爪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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