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向你们介绍一个人,她叫宋雪鸢,是许翰明在中华帝国认识的一个朋友,现在暂时住在我那边。”
凌先生十分大方地介绍这她,还频频示意她赶紧叫人。
她的表情微微呆滞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的许先生许夫人,半晌才开口:“许先生、许夫人,你们好,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过来了,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看着面前一对人,年纪似乎都已经将近花甲之龄了,许先生和许翰明一样,一看就是那种十分君子的那一类人,他朝着宋雪鸢笑了笑,眼中却浮现出了一抹诧异。
许太太看上去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她朝着宋雪鸢看了又看,忽然失声喊着:“女儿……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说着,她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宋雪鸢的手,眼里都是泪水。
宋雪鸢的嘴巴张了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有些慌忙无措的看向旁边的凌先生,却见他也是呆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倒是许先生先揽住了许太太的肩膀,温柔的说:“阿青,你别这样,会吓到宋小姐的。”
“没有。”
宋雪鸢微微笑了笑,立即摇了摇头,她还不至于这么脆弱,连这么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有点被吓懵了,虽然看着许先生、许太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是,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许先生、许太太,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女儿。
“宋小姐,不好意思,我太太是太想念我们那个早就已经不见了的女儿了,所以才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宋雪鸢摇了摇头,反而温柔的朝着许太太笑了笑:“许太太,放心吧,您迟早都会找到您的亲生女儿的!”
许太太十分失望的放下了她的手,看着她,眼眸里闪过了一抹忧郁。
这么些年,不管许家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还是没能够找到他们的女儿……都怪自己那时候没能够看好女儿,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女儿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失踪的,甚至不曾留下什么信物……
“家声,都是我不好……”
每每想起这件事,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满满的自责。
“我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这不能够怪你,也没有人会怪你的,放心吧,嗯?”
许家声叹了口气,让佣人带着许太太先上楼,休息一会儿,让她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此时,许翰明也走了进来,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爸,怎么回事?”
“唉,还不是因为你妈又想起了那件事?”
许翰明听了之后,眸子也微微暗了下来,他抿了抿唇说:“爸爸,这次我去A城那边特意找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是我没用。”
宋雪鸢有些好奇的问:“翰明,你妹妹到底是怎么被人带走的?当然,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都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多年了,没什么不好说的。”许家声摇了摇头,忽然又问,“宋小姐今年多大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她的年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过了今年生日之后,我就是27岁了。”
“真巧,跟她一样的年纪。”
许家声微微勾了勾唇,看着宋雪鸢的眼神越发的多了几分亲近,笑着道:“倒是没有想到,你不但和犬子有缘,与我女儿更加的有缘。如果我们女儿没有走失的话,她应该也和你一样大了,当年只有她妈妈一个人带着她到外面玩,就买东西的时间,一个没留神,女儿就失踪了。我们一家子,为了这件事,二十多年来吃不好、睡不好……尤其是翰明,更是为了这件事,几乎走遍了全球。”
“……”
宋雪鸢的心里感到暖意融融。
这世上,最难得的,始终是骨血亲情。至少,在她看来,朋友不能陪你直到永远,但亲人却会无条件的一直默默的支持着你。
在你累了的时候,他们随时都会为你敞开怀抱。
“爸,这件事,本来也是我的责任,我身为她的哥哥,自然要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可是,那时候,我却只顾着自己去了。”
许翰明的眼底也掠过了一抹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时,我能够紧紧的抓住妹妹的手,也许……”
“你们都不必担心,”宋雪鸢打断了他的话,她微笑着说,“若是她知道,她的家人,一直在牵挂着她、担心着她,她的心里面肯定也会很开心的!说不定,哪一天,她就自己回来了呢?”
“多谢宋小姐!”
“谢谢你,雪鸢。”
许家父子不约而同的开口,她不由得噗嗤一笑,捂着唇道:“你们真不愧是父子,真有默契!”
凌先生在一旁也默默的听着,这里面的曲曲折折,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眼眸看相宋雪鸢的笑颜,却恍惚间,看到了某个女子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心里一惊,直到肖薇的声音插了进来,这才算是回过神来。
“这里这么热闹,在讨论一些什么,我能够知道吗?”
肖薇轻笑着,凤眸中带着笑意:“家声哥,你家翰明是越来越有出息了,长得也帅,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名媛淑女才能够配得上这般公子?”
“凌姨您说笑了。”
许翰明淡淡的应了一句。
许家声看了看一旁的儿子,叹了一声:“他的婚事,我也着急,只不过现在的孩子可不如从前,还是等他自己有合意的,再说吧。何况,翰明除了这一点外,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倒是令我颇为欣慰。”
“说笑?我从来不会说笑。”肖薇的眼眸眨了眨,看着面前的许翰明,唇角微微勾了勾,“如果你还没有中意的女孩子的话,阿姨帮你介绍一个?”
“凌姨,不用了,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许翰明立即出声阻止,眼眸却看向了宋雪鸢那边。
宋雪鸢没想到,他会看着自己,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偏偏这种场合,也不好过于回避,只好尴尬的找了借口离开,果然这种场合,适不适合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