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对着她,但她的局促他能感觉到,转过身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心疼的感觉溢满胸口,将她拉近怀里,“你能主动来我办公室看我,我很开心,可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我嫉妒,你知不知道?”
一会霸道一会又温柔的他,让她愈发的委屈,“我是因为着急,我……”
听到她又要说别的男人,慕子寒气结,“我饿了,陪我去吃饭”,说着牵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不……别人会看见的……”米苏苏努力的把手回抽,可是他却攥很紧。
“中午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慕子寒不容分说的带着她离开,她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见不得光。
公司附近一家餐厅里,米苏苏和慕子寒落座,看着他低头点菜,米苏苏才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真是紧张死了,如果被公司里的人看到,那些八卦女人明天就不寂寞了。
“想什么呢?”慕子寒点完菜,她还在刚才的惊慌中发呆。
米苏苏摇头,“没……没什么”,吞吐的话语显得心不在焉。
“陪老板吃饭的时候走神,你就不怕被我开除?”慕子寒看着她的样子,他真的搞不懂她脑袋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哪有?”米苏苏听到他的话,赶紧否认。
“今天累吗?”看到她低头局促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自在。
米苏苏摇头,尔后又抬起头看他,“能不能放过尚初元……”后面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看到慕子寒脸上升起一股怒气。
“如果你还想他没事,就闭嘴”,慕子寒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太不懂风情。
他话里的意思她明白了,由于激动她冲他咧了一下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慕子寒看着她,他想,或许她吸引自己的就是这份容易满足!
简单的午餐两个人吃的很开心,这段时间他太忙,他们都没有好好在一起吃饭了。
走的时候,她坚持与他保持着半米的距离,他离她近一步,她就要跳开一步,“再这样躲着我,我就让尚初元这辈子找不到工作!”
他又抓到她的软肋,米苏苏无奈的任他靠近,但是坚决不让他再牵着自己,“现在是在公司,我们讲好的不许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慕子寒侧脸看着她,“为什么非要隐瞒身份,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没有……我只是不想被别人看不起”,她的话让慕子寒本来就不悦的脸更加黑了。
“跟我在一起会被别人看不起?这句话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米苏苏总是让我刮目相看”,慕子寒已经用手臂箍住她的身体,而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大厦的门口。
陆续回来的员工也看到了这一幕,有惊的张大嘴巴,也有嫉恨到咬牙……
“你放开我”,米苏苏也感觉到了那些目光,她着急的用力推他。
慕子寒的身体被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大厦,只是她再进门时,大家都看向她,她只感觉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的尴尬。
大厦外面的慕子寒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开,面子上挂不住,他气恼的也没有回办公室,开车驶离了大厦,“该死的女人,看来我太惯你了……”
米苏苏在慕氏大厦里如被吊起来的花,天天飘浮着,没有人再和她说话,而她走过之后,总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慕子寒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她的家,不过尚初元没有被开除,而是另外派去了外地。
米苏苏起初还会很失落,可是时间长了,她也麻木了,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女人只是一种消费品,而她这个消费品或许对他来说已经过期。
一个的时间,寂寞总是太长,虽然米苏苏从小就一个人孤独惯了,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在遇到慕子寒以后就害怕一个人的感觉,这种寂寞的滋味如一条小虫啃噬着她的心。
夜深了,她窝在阳台的吊篮里看星星,楼上的送来的纸鹤已经让她串成了两串,这两天也不知道怎的,连纸鹤也消失了,她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难过。
实在无聊,就把纸鹤上的字再看一遍,有时是一个字,有时是一句话,很短,但却很有意思。
此时,她想楼上的人肯定和自己一样的寂寞,否则怎么会这么无聊的折纸鹤,而且还会写纸条?
因为有了猜想,她感觉寂寞轻了一些,可是把所有的纸条看完,寂寞又浓了起来,她知道不论什么样都不要形成依赖,一旦某天消失了,只会让你更加的空虚。
屋里的在大床因为一个人显得格外大,曾经她住在地下室的时候,幻想过某天睡在舒服的大床上,可现在她知道睡在大床并不一定会做美丽的梦……
困神来袭,她的身体终究只能在床上停靠,只是躺下的时候,身体不由的向他的位置靠近,可是却触不到他的体温,枕间他的气息也淡了好多,她只怕这样下去,早晚会消失的。
因为缺失,她的困意也不见了,身体的某个地方叫嚣着一种空虚,她第一次感觉需要一个男人来陪,将他的枕头抱在胸前,头埋了进去,他的气息浓了很多,那种叫嚣的空虚也安静了下来……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枕头在寂寞的夜慢慢睡去――
慕子寒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月光如水的夜晚,他突然想知道那个傻瓜女人在做些什么?
他冷落她半个月了,现在他都有些忍不住的想她,可是她呢?这个时候也在想自己吗?
手里的烟头因为他摇头而掉落,不会的,她如果有一点点想念自己,就会给他打个电话,或许去办公室找他,可是她没有……
慕子寒知道自己沦陷了,曾经以为爱过一次伤过一回,这辈子都会有免疫力,却不想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瓜,竟然又掳获了他的心,只是他的身份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爱?
苏苏?他在黑夜之中轻轻的叫着这个名字。
周末,米苏苏睡到很晚才起,慵懒的神态,宽大的睡袍,尽着着一个女人的无聊,她走过客厅,看到那架白色的钢琴在角落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