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被关进看守所的事情全公司上下心知肚明却也闭口不谈,一切都如往常般井井有条的日复一日,好像新能源被泄露跟C.H并没有任何关系。
网上发布的预案投票已经过半,瓷思这个突然迁入N城的公司瞬间进入了大众视野。
“元静云那边怎么样了?”
这两天,元小希依然跟随许晟彬来公司,可是和他当面接触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安豆豆每天都拉着她吃吃喝喝,她们都知道,总裁虽然愧对这个被董事长无故辞去的女孩,可是给予她的恩惠也太大了。
这一次新能源被盗窃的事情虽然已经查出了幕后黑手,可是不知道哪里起来的传言私下里都在说跟元小希也有关。
“小希,你别听她们胡说八道,我相信你,前段时间我去新世纪看你可是根本没人,你去哪了啊我好想你!”
将一根鸡腿夹进元小希的碗里,安豆豆吞了口米饭关切道。
元小希撩了撩耳边的发接受安豆豆的好意,她扫一眼周围不断投来的好奇目光没有多说什么。
她并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她,只要许晟彬相信她就好。
“没什么变化,不过听说夫人去过监室。”凌严把一些从戒毒所监室里传来的照片递给许晟彬,他翻了翻照片上记录下的两男一女,敛了下目光心有所思。
母亲去监室干什么?她知道了项链的事?
“我不是交代过禁止任何人探望吗?谁批准余夫人去监室的?嗯?”
挑了下眉音色明显不高兴,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一个接触元静云的外来人员都有可能在她身上使手段。
余琳因为姐姐的事这些年一直心里不畅,如果一旦得知鸽血石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阻拦他继续查下去。
“……是,可是因为夫人是您的生母,狱警以为是受了您的委托,就没加以阻拦……”
“该死,晚上安排好时间去戒毒所,从现在开始,隔离一切能和元静云接触到的人,除了每日三餐和正常治疗,狱友也不要再接触。”
是夜。
戒毒所缓缓驶入一辆纯黑色高贵内敛的车,车门敞开,所长一席警服军姿站在离车一步之外。
一只在暗夜里泛着冷意的长靴踏在地上,修长的腿似主宰风向的王,霎那间风力减弱。
凌严单手撑在车顶护着车里男人的头,许晟彬微微俯了下身,从里面出了来。
“上校!”
一个标准的敬礼对准男人,所长字正腔圆一脸恭敬。
许晟彬点点头抿了下唇,他对这个称呼,终究还是不习惯。
上一次接受缉毒大队增援的时候他就算彻底入了国防部,上级考虑到他商业上的龙头地位,并没有强迫他天天去队里报道。
可是手底下那些听说过许晟彬丰功伟绩的新兵老兵全都欢呼雀跃,他们对这位传奇人物的崇拜已经要到达一个顶峰。
“带我去见元静云。”
沉声命令后随着所长往监室走,深沉的夜幕下,三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行进了走廊。
这个点的吸毒人员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空旷、曲转悠回的长廊中,安静,一片死寂沉沉。
当特质的监室门被打开时,元静云蜷缩在木板床上正浑身发抖。
长发被一根皮筋扎在脑后,露出一张惨白又唇色如土的没有光泽的脸。
冷。
好冷。
这是元静云此刻的第一感受。
身体的空虚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抓挠着她的心口。
鼻涕眼泪顷刻间流了出来,元静云猛然坐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空洞的眼神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处的三个男人,就连解纽扣的手都非常机械。
“怎么回事?”许晟彬拧着眉头问。
所长目光复杂的略过她的行为,走过去强制性将她的双手反剪铐在了身后。
“哎,毒瘾犯了,已经第三次了,每到这个时候就扛不住!”
无奈的叹息一声,习惯性的抓了抓板寸头。
从抽屉里取出消毒过的小毛巾,所长动作娴熟的塞进了元静云的口腔中。
她呜咽的挣扎了几次,从几个人进来以后刚刚神智苏醒了过来。
“没有治疗办法?”许晟彬寒着声音问。
他见过的吸毒者都是百爪挠心,蚂蚁过体,可是像这样神智迷幻进入一个臆想状态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严寒的瞳孔让所长一脸正气的严肃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这个女人的毒瘾时间虽然只有短短一周,可是由于剂量大又是混合,和普通的单纯一种吸食毒品人员根本没法比。
他们考虑设定了三种方案,现在已经尝试了两种,如果最后一次也失败的话,只能先用一种刺激性较小的毒品替代这种强大的混合瘾,然后再慢慢的依照正常的戒毒方案来实施。
这个熟悉习惯的过程可能三个月,也可能一年,或者三到五年也不一定!
这是最坏的一种办法,却也是对于元静云戒毒几率最最高的一种。
“而且,刚进来的吸毒者其实不适合隔离,他们在外的时候都是群体生活,突然一下子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光没有熟悉的人每天面对的也是冰冷的四面墙,这对心理上是一个严重打击!素质差一点的,很快会得抑郁……”
犹豫的说完这些话,见许晟彬没有表态所长又继续道:“根据我们的全方位检查来看,这位元小姐,曾经就患有中度抑郁……她的反常和药物有关,和精神也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说话吗?”
沉默片刻,幽深的瞳孔锁住元静云一直呜咽的模样,许晟彬敛了下目光,幽幽的问出声。
所长看一眼浑身已经虚脱到无力的女人,她虽然依旧发抖个不停,可是频率明显比进来的时候小了很多,为了以防她受不了咬舌自尽,他衡量再三还是决定让上校,“再等等。”
静默的等待是漫长的,这里的空间虽然干净,可是灰漆漆的墙壁愈发显得整个监室逼仄。
一盏苍白的吊灯垂在头顶,打在这里仅有的一张单人床和圆润的木头柜上,三个人站在地上,两个紧张,一个随性。
“我……”挣扎的吐掉毛巾,元静云水洗一样难受,她咳嗽着期望的凝住许晟彬,从心里肯定现在只有这个男人能给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