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玲从椅子上起身,从塑料袋里翻出矿泉水,拧了几次发现拧不开,索性又扔回了桌上。
真是人不顺利时,喝凉水都塞牙。
夏美玲的眼里划过一丝恶毒,恨得许晟彬咬牙切齿。
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她的好日子也好似到了头。
好不容易给元小希牵了线可以嫁给王总,既可以把元小希这个白吃元家的白眼狼嫁出去,又可以给元家带来好处。
什么?王总比不上莫祁?
王总当然比不上莫祁,莫祁可是静云的丈夫。
只是谁知道半路跳出一个许晟彬,不仅力压莫祁,更是给元小希那个小浪蹄子撑腰,几次打压她。
更甚至牵连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肥哥那种黑社会绑架,即使被送进禁毒所,也过得是不人不鬼的生活。
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和白总合作,可以有机会对许晟彬形成重创,她还没得意多久,又再次幻灭。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再输。
鸽血石项链,就是她手里的王牌。
既然许家一个两个都来问元静云这项链的来源,再加上之前大师的话,说明项链铁定和许家脱不了关系。
也就是说,很可能元小希和许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项链在元静云身上,那她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干脆就让元静云变成许家人,这样,元静云就不用被关进监狱。
她,夏美玲,就一跃成为了许家的恩人。
那么,她也可以不用继续东躲西藏。
至于,如何证明元静云是许家人,这可要从长计议,容不得半点差错。
……
之前上班时,元小希收到许晟彬的消息,让她下了班不用上去,直接去停车场找他,他带她去个好地方。
当时,一旁的安豆豆还打趣地对元小希挤眉弄眼,嘴里“啧啧”个不停。
眼看下班时间渐近,元小希看了好几次时间,安豆豆又开始打趣,“哟,这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呢,这就开始心不在焉了?”
“安安!”
安豆豆笑嘻嘻地继续,“看来我们总裁真是不得了,把小希你是迷的……”
元小希起身去捂安豆豆的嘴巴。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元小希拿着手包直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上了许晟彬的车,就驶离了停车场,最后停在了N市的一处著名景点――明山。
下了车,许晟彬牵着元小希往不远处的缆车点走去,商量着晚上都要点什么菜。
正好过去人不是特别多,二人坐进去,元小希非得和许晟彬坐在同一侧,小脸扒在玻璃上往下望,嘴里忍不住赞叹,“哇,好漂亮的夜景啊。”
许晟彬只是揽紧了她的腰,“嗯,政府专门开发的这一片,白天从缆车上往下看是郁郁葱葱的植物和飘动的洁白浮云,就像穿行在云层,夜晚就会亮起彩灯,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情。”
“那你怎么白天不带我来看?”元小希扭回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许晟彬只是看着她笑,并没有回答,提醒她,“马上就快到了。”
元小希皱鼻,“又吊我胃口。”忍不住戳了许晟彬的胸口,许晟彬只是捉住她在胸前作祟的小手,放在唇边浅浅的吻。
打打闹闹间缆车就到了目的地,二人从里面下来,旁边就是金碧辉煌的酒店。
二人从进门开始,就被当做上宾一样被领进座位,脚下是柔软的地毯,挽着许晟彬的元小希也越来越像上流社会的名媛,举手投足间也十分优雅。
许晟彬为她拉好椅子,铺好餐巾,然后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了个响指就有侍应生过来。
点好餐之后,许晟彬先倒了些水给她,“刚刚你不是问我为何晚上才带你来,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你看看四周。”
元小希环顾一圈,这才发现餐厅里面没有灯,全部是蜡烛,从进门开始,一直延伸到四面墙面,全部是小腿一样粗的立地烛,天花板上也吊着造型各异的工艺蜡烛,餐桌上也摆着两个宫廷式的豪华烛台,点着细长的蜡烛,摇曳的烛火中是许晟彬温柔的眸色。
许晟彬捏着长脚酒杯,微微地晃着,即使里面只是最简单的纯水,却依旧显得他眉目俊朗,英挺帅气,“这家餐厅只有晚上开放。”
待牛排被送上餐桌,他低着头,细心的将属于她的那份牛排分割好,元小希看着他认真垂首的脸庞,觉得心里暖暖的。
许晟彬将切好的牛排递给她,元小希舍不得枉费他一片柔情,很给面子地夸赞,“唔,味道不错……”
“好吃就多吃一点。”许晟彬看着她的吃相,嘴角却微微勾起来。
此时舞台的方向钢琴手一曲演奏完毕,稍微停了片刻,就改换了另一首欢快的曲子。
元小希正对舞台,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舞台上的琴师,他弹琴的动作很优雅,借着烛光可以看到他深邃的五官。
她的呆愣让许晟彬眉头一蹙,曲指叩了叩桌面,询问道,“在看什么?”
元小希回神,冲对面的许晟彬浅然一笑,“其实后来我也偷偷地学了钢琴,可能真得基础差,又没有音乐天赋,学了一阵子就放弃了,到现在也就等于白学了。”无奈地耸耸肩。
更是因为,夏美玲不肯让她继续学习。
许晟彬眉目清俊,“当时是学得什么曲子?”
元小希有些羞涩,撇过头没敢看他,半晌,“没什么曲子,随便弹弹的。”
许晟彬舒眉一笑,伸手打了个响指,一个侍者便恭敬的走了过来,他淡淡的冲他交代了几句,侍者便转身走开了。
元小希看着许晟彬,好奇地问,“你叫他干啥?”
许晟彬勾了勾漂亮的唇角,淡淡道,“你不想和我合奏一曲么?”
“合奏?别开玩笑了。”元小希忙摆手,不迭拒绝,“我不行的,真得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话间,许晟彬已经起身到她面前,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元小希为难地挠了挠脖子,脸色羞红,“感觉会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