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眶刹时滚落,元小希抓住他的手失控大吼:“你是不是傻啊!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玩火!”
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值得他这样赌上性命逼她承认这段时间的相处全是伪装吗?
“我没有。”许晟彬开心又委屈。
晶莹温热的泪水滴答在手心,让他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的眼泪除了可以让他心疼,还让他觉得欢喜。
“那这是什么?”眼泪不断地涌出,元小希吸了吸鼻尖摊开手心。
幽深沉魅的眼睛锁住她抽噎不断的状态,修长温暖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
从元小希白嫩的掌心拿起东西,许晟彬扬了扬眉问她:“你说这个?”
修长的手指间多出了一枚特质的戒指,微弱暗黄的白炽灯下,有一种沉静的美在缓缓流淌。
高贵纯美的铂金进行了做旧处理,戒身比拟了荆棘,一朵肌理雕刻生动的暗色玫瑰在戒身的左端静静绽放。
“好漂亮――”她动了动唇心头绵延进感动,湿亮的眼瞳眨也不眨的凝在他的指端。
这枚戒指没有钻石的夺目闪耀,也没有黄金的艳丽光华,只有一种细腻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高雅雕琢在里面。
元小希傻傻的看着,心里当然明白这是送她的,可是她此刻却根本没心思去想后面要发生的事,完完全全的思绪都被打火机突然变为戒指的奇迹愕然到忘记了哭。
抬起手来欣喜的去摸戒指,却被许晟彬顺势扣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菲薄的唇吻掉她脸上的泪水,低笑着将戒指戴在了那只手如柔荑的中指上。
“这么迫不及待?”他调笑着问。
复古的玫瑰停留在她肤如凝脂的纤长细指上,落进他目光灼灼的眼睛,华而内敛,委实优雅。
许晟彬的脑海里突然蹦出那句话:我不怕荆棘,倘若你是玫瑰。
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值得,他愿意用一切来温养滋润他想要拥有的花。
优雅坚毅的黑瞳深情款款凝住她,“我们回家?”
第一次没有强迫,第一次出现征询。
如果意外都不能动摇两个人要誓死保护对方的内心,他又如何能舍得让她因为自己远离了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
低沉魅惑的声音没有华丽的辞藻,他抱着她仅仅说了一句回家。
水润湿亮的眼睛呆呆的盯着男人完美的俊容,元小希内心震荡的回抱住他。
“好!”
干净清澈的小脸上浮上笑意,她突然明白什么爱恨贪嗔痴只是她喜欢他的本能,爱一个人如果只是因为一支竹签就打算放手,那又怎么配去口口声声扬言说喜欢?
从元小希的性格来说她其实并没有那种大爱无私,对于爱的人她只想和他牵手每一个或晴或阴、或温暖或危险的明天。
双手推了推许晟彬抱住她的手臂,元小希借着酒劲,抬起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堵上了男人的唇。
爱能使人勇敢,酒能蛊惑内心的躁动。
大概是恶补了不少接吻技巧,这一次她几乎是娴熟的掌握主权将他的舌引领到自己的唇边。
想到许晟彬平时大掌抚着自己后背带给她的奇妙反应,元小希借着好奇柔软无骨的手贴上了他只穿了一件衬衫的背脊。
冰冰凉的小手钻进男人的衣内,恶作剧的揉了揉他完美的腹肌……
他吻她的动作猛然停住,危险气息从呼吸里迸射出来,身体某处的欲望在顷刻间被点燃,许晟彬沉了下呼吸缓缓睁开了眼睛。
幽魅的黑瞳紧眯着,将她的手拉离开自己的身体。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上下其手,一是不敢,二是不能。
在国外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初恋的年纪他并没有做出最后一步发生关系的行为,所以此刻面前这个突然疯狂又大胆的小女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初见她时她那无赖坚决的模样他是厌恶的,可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没有理由在那一刻放掉送上门的猎物离开。
大掌托住她的玉背将她平躺着放在床上,许晟彬长驱压住她的身体让元小希没办法继续动作。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乖,别闹,回了N城好好爱你。”
动了下身子侧身躺下,这里青山瓦房,水泥墙壁硬板床,这么简陋粗劣的地方,他实在不想把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献给这样的环境。
元小希红扑扑着一张脸明显有点欲求不满,可是听到他在“爱”字咬了重音又万分羞赫的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许晟彬原本是想给她更多快感的,可是在她毫无章法的挑逗下他的自控力已经绷到了极限。
“我明明计划的天衣无缝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看他,想到许晟彬将她的破绽分析的头头是道,元小希突然就想知道在她的完美计划一切陷入死局后他又是怎么怀疑到夏美玲的。
“如果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事情会怎样?”
许晟彬回视向她并没有顺着她的问题解释,而是扬了扬眉反问出声。
伸出长臂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称赞:“小家伙我真是小瞧了你,这么大一盘棋,累着没?”
夏美玲这个媒介刚冒进脑海时许晟彬当即就去市中心调取了医院监控,正如他心中所推测那样,元静云出现在医院并非偶然,看到莫祁扶元小希也不是所谓的刚刚好。
从最初莫祁给元静云打电话质问她用照片的事炒绯闻闹够没之时她就下定了狠心,因为所有的感情和等待都被这个电话所泯灭。
她一直在计划等待时机,一心想让伤害自己的人一起下地狱!
只是那个时候的元小希正因为签文的事耿耿于怀,加上了解元静云善妒的内心,在家宴前她就做足了应对准备。
心里深知自己醒来后一定会找她,所以元小希就将计就计以元静云为掩饰设下了障眼法,最终目的却是在夏美玲。
在推理取证后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天元小希回元家看似是去提醒警告,实际却是做了交易。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不会找的人越可能被排除怀疑。”无奈又复杂的叹息一声,许晟彬怜惜地为她脱去外衣:“小希,你果然变得让即使沉睡的我也足以放心,却也让清醒后的我足以焦心。”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没得到还想要争取的,那就只剩下了我还没有彻底拥有你。所以,元小希女士,你愿意嫁给许先生吗?做他的许太太,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