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希冷哼一声,“是嫌我在这里碍你眼,妨碍你和别的女人亲热了是吧?”
“老婆!”许晟彬这声呼唤里满是无力,“你明明知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曾经,有两个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困顿无力。
第一次,是元小希被人所伤送进急救室生死未卜。
第二次,就是现在。
“我想留下来。”元小希虽然依旧望着眼前的夜色,但这次出口的话无比坚定。
“你必须走。”许晟彬同样不肯让步。
察尔・蕊的目的已经很明显,给他下药应该只是第一步,后面肯定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他宁可让元小希误会,也不愿意让她涉险。
元小希自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坚决,站起身走到许晟彬面前,眸色坚定地开口,“我必须留下来,我要捍卫我的东西。”话落,嘴角上翘,“除非我们离婚。”
离婚两个字被抛出,许晟彬猛地抬头,对上元小希的眼睛,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客厅没有开大灯,而是柔和的暖色系小灯,却让许晟彬生出一种感觉,觉得此刻的元小希,就像一个果敢的战士。
英挺的眉渐而舒展,原本沉郁的脸色也渐渐缓和,凉薄的唇瓣微张,呈现一个略微放松的状态,“离婚,除非我死。”
此刻,他的这句承诺,却让元小希觉得苦涩。
“所以我就当你同意我留下了。”压下心头的情绪,元小希挺了挺胸脯,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告,“许晟彬我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我还没有原谅你。”
“那你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
元小希竟被他反问的凝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眼珠子一转,“看我心情,看你表现。”
“好。”
许晟彬伸手将元小希一扯,猝不及防地元小希又瞬间跌回了他的怀里,瞬间就被许晟彬紧紧地抱个满怀。
元小希被他抱得太紧,背都有些痛,脸被他按在胸前,但还是拼命地挣扎,喊,“我们现在在冷战!”
言外之意就是她才不愿意和他有身体接触。
许晟彬将手收得更紧些,轻笑,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反问,“那又怎么样呢?”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元小希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很久前你不就应该知道,我做人最讲道理。”深邃暗瞳轻抬,在她的发顶落下轻吻,朝很远的距离看,甚至可以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些虔诚的味道,“因为我就是道理。”
被他抱在怀里的元小希这才猛然惊醒,自己大概是真得被他宠太久了,仗着他对自己的耐心,忘了他原本的霸道模样。
许晟彬是高傲的,是霸气的,同样也是霸道不容置疑的。
这是这个男人的本性。
元小希知道硬碰硬根本赢不了,遂索性放弃了挣扎,落在他怀里,小口的喘气,偷偷地在心里盘算着。
冷战就是不主动搭理他,不主动和他说话,自动在他出现的地方闪人。
一条条地在心里记下,却忽然感到一阵凉意,猛然回神,才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竟然在趁自己出神的时候脱她的衣服。
“喂,你在做什么?”元小希惊慌失措地喊。
许晟彬纠缠她衣服的手不停,语调极为平静地回她,“如你所见,爱。”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们现在是在冷战!”元小希又一次把冷战两个字给搬了出来。
那两个字成功让许晟彬不悦地皱了眉,只是手上的动作不停,手已经成功地褪去了她的小裙子,打底裤有些烦,不如直接动手撕好了。
许晟彬果然是行动派,说做就做。
刺啦一声,好好的裤子就在他的手里成了碎片。手指轻易地探入她线衫的下摆,抚摸过她柔嫩的肌肤,俯身咬住她早已经红透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滚过,连带着还有他惑人的声音“冷战,就放到明天再战吧。”
“你不累吗?而且我不想在那个女人睡过的地方!”不对啊,这不是关注的的重点啊,是她压根就不想现在和他发生关系啊!
“我们不去床上,就在沙发上。”许晟彬一个翻身,原本坐在他腿上的元小希就被放在了沙发上。
元小希呈保护状地环住自己,明知道根本拒绝不了他,不管是从内心深处还是体力上,但仍旧不放弃地推拒着他的手,涨红着小脸,“不要……”
“可是我的药效还在,你真得愿意再让我找其他女人来解?”覆在她身上的许晟彬果然不再动作,只是把头枕在她的肩窝。
忽然元小希也不动了,愣愣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
她是否可以接受许晟彬再次找别的女人来解药效?
是否真的可以接受?
答案,不言而喻。
元小希放弃了挣扎,原本环绕在胸前的手也垂在了身体的两侧,闭上眼,整个人因为放下了防御而呈现放松状态。
许晟彬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的脸颊落下碎吻,手指也再次伸入她的衣内,灵巧而熟悉地来到她的后背,挑开她内衣的暗扣,扯出来随手扔了出去。
这时候的元小希很乖,但依旧紧咬着嘴唇,不肯泄漏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并没有原谅他,她仅仅是为了给他解药效而已。
但是这种事情两个人早已经形成一种默契,即使明明心里很气,但是身体还是不受自己大脑的控制而悸动。
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触到她的敏感点,在那一波波熟悉的快感袭来的瞬间,让元小希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她和许晟彬从未分别过,也从来没有别的什么人插进来。
深吻着她的这个男人,好像真得是爱她的。
“阿晟……”在二人真得融合的瞬间,她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而这句情深意切的呼唤,更是让许晟彬再也收不住力道。
夜色依旧。
情深不减。
至于药效是否真的还在,谁又真的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