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这么脏!你们是不是觉得许家是慈善机构钱多什么人都请?穿成这幅样子,怎么进了家门的!”
元小希送了许晟彬刚踏进门就看到余琳坐在沙发上盯着明姨看,她的语气很不好,身上穿着睡衣很显然是刚沐浴后下楼的。
明姨站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原本只不过面色蜡黄,现在听余琳把自己比作下人,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倒不是说她觉得“下人”身份难听,只不过她根本没有想到在车上那个男人口中说的老宅居然是他的父母家。
她今天的身份是心儿的母亲,而从她的观察看心儿和那个男人似乎已经在谈婚论嫁。
双方父母初次见面,她却被主人误以为是佣人,这样的尴尬和难堪,急得明姨咿咿呀呀了半天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元小希懊恼的几步跑过去将明姨拉到身后,明姨其实并不邋遢,只不过因为肤色的原因配上普通的衣服整个人显得很没有气质。
“阿姨,这是我母亲。”
她的声音不大,平平静静丝毫没有难堪,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余琳委实震惊了一下。
保养很好的面上有些怪异,她将水果搁在茶几上,又看了眼明姨才问道,“你妈妈?”
“是的,让您误会了很抱歉,阿晟去机场临时有点事,我可能要在这里待一会儿给您添麻烦了!”
礼貌地对余琳福了福身,元小希拉着明姨上楼了。
刚刚管家说外面天冷先领着明姨进客厅,可是却没想到中途被许天明叫走了。
明姨人生地不熟站在客厅等元小希,可是还没等到却遭受了这样的羞辱。
元小希难受的一直道歉虽然已经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可是加上今天见面也才第三次而已,突然对着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叫母亲,她多少有一点点犹豫:“……妈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让您受委屈了,我没有考虑周全把您一个人就在这里,小希对不起您!”
[不会,你不用这么在意,我在白府本身就是下人,刚刚的事你不用道歉,不过……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明姨看着周围奢华的环境,一张脸满面愁容,这里的环境比白府还要高档,每一个细节都处理的极佳,许家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那么狠毒的人,有这样一个刻薄以貌取人的母亲也不为过。
“嗯,暂时是这样的,现在公司腹背受敌,我们虽然在新世纪有一套房子,可是那里仅有八十多㎡而已,小希自己住在那里无所谓,可是您受了这么多苦,我不能让您陪我过这样的苦日子!”
点点头给明姨解释,元小希突然也觉得即使给暂住费也不合适呆在许家,“我这里还有一点积蓄,从明天开始就找中介看看房子,遇到合适的话,我们立即搬出去。”
[傻孩子,我怎么会苦呢!倒是你,如果不是我当初分心照顾不周,你也不会和我分开这么久!]明姨摇摇头安慰,她想了解元小希和许晟彬的身份,可是又不能问的这么直白,[……你这么多年,过的还好吗?]
“嗯,挺好的,不过,我的养父母近年来因为我妹妹的事操劳过多,我搬出元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她不想明姨担心,只能掩盖某些真相撒谎。
[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谁,阿晟吗?”
明姨点头。
“他是我的未婚夫,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结婚!还好如今找到了您,这样我的婚礼才会没有遗憾!”
她的话才刚落下,就见明姨脸色刷的一下变白,元小希略微不解的试探性的皱了皱眉头,“您……是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不是不是,妈妈只是觉得嫁给富贵人家你会不会受委屈……]
“不会的妈您放心好了,阿晟对我特别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脸上洋溢的幸福让明姨的脸色丝毫没有得到好转,她敛下目光里的复杂执起元小希的手,拿起一旁的手机才刚写下两个字,就听留下的门缝处传来动静。
许晟彬将段英利送到段景明的车上后折返回来,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元小希夸他。
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多了几分微笑,轻轻扣了扣门推门走进去。
元小希虽然也有对他当面表达过爱意,可是这种却不能和她对自己母亲承认夸他来的满足。
毕竟这是一种肯定和信任,虽然他觉得这些好还不够,会始终长久到老,可是心里的喜悦还是满足的像糖果一样化开。
“明姨,今天晚上我母亲对您的态度我听说了,这件事是我没有提前交代清楚让您难堪,让您和小希受委屈实在抱歉,小希这样评价我我感到受宠若惊,如果以后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虽然可能没办法做到让您全心全意满意,可是小希嫁给我我一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刚刚暗掉的手机屏,许晟彬全程用心做交流。
他虽然贵为几十万人的裁决者领导人,可是在家庭里,他就单单是元小希的男人和明姨的女婿。
这些架子是给外人的,他的威严和冷酷,对待自己人太丢人。
[时候不早了我累了,你们早点休息。]
对待许晟彬的解释明姨没有半分理解,她虽然心里很介意,可是面上并没有表现的太过。
元小希点点头服侍明姨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她弯下腰抱了抱明姨柔声道,“晚安。”-
段家-
“叔叔,那会儿那个男人是瓷思的总裁?”
才刚到家还没五分钟,段景明就忍不住对着机场站在冷风里的男人好奇,
他现在千方设法想要挽救新能源合约,毕竟许晟彬的能力他很清楚,如果英利集团和别家合作,恐怕到后期开发二期预案的时候才是他们的损失开端。
段英利是此次项目负责人,他做得好公司不一定有嘉奖,可是做的不好,惩罚一定无可避免。
“嗯,是的,怎么了,你对他有意见?”
拒绝了侄儿献殷勤,段英利挑眉看着他,这孩子一路上都一副憋着话的样子,问他什么他也不说,现在看来应该是和瓷思有关。
段景明点点头,“有,不知您在国外听说了没有,现在网上流传着的高投票企划案,其实是晟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