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赫然嘀咕着:“奇怪,我总觉得哪里好像会出一些问题。”
他难得地露出非常凝重的神色。
“啊?”叶良辰一呆:“哪里会出什么问题?老大,你这么英明神武,不会出问题的。”
“别一口一声叫我老大!妈蛋,叫得我好像是混黑、社会的。要不,你就叫我大爷!”
“老大?大爷?”
叶良辰抓抓后脑勺,嘀咕:“莫不成大爷听起来不像?旧社会还都是这么称呼绿林好汉的。什么赵大爷,钱大爷,李大爷……”
夏赫然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就陷入沉思之中。
“我为什么会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股……一股死气呢?奇怪……真是令人有些不安。”
对于夏大爷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奇怪很不妙的感觉。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刚才在跟十八个隐武高手告别的时候,他忽然就微微的一个激灵,好像看到他们本来还很旺盛的生物场,骤然间如同植物一般枯萎。他们的眉心那里,甚至还透出一丝丝的黑气。
那黑气诡异莫名,让夏赫然都觉得恐怖,那代表着极度的不祥和死亡气息。
所以他把它叫做死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他们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甚至能走能跳,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
“啊?老大……大爷你说什么?良辰我没听清楚。”
叶良辰疑惑地看着夏赫然,觉得他有些神神叨叨的。
“行了行了!”
夏赫然一挥手:“没听到就算了,不扯这个了。”
叶良辰笑嘻嘻地:“对嘛,这么重要的时刻,当然不扯这个。嗯……大爷,这两个大美妞,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给你享受的哦,都是黄花大闺女,保证你喜欢!”
两个正在夏大爷身边摸摸捏捏的大美妞,这会儿都变成桃花脸,也都变成桃花眼了。她们依偎着夏赫然,巧笑倩兮地说着一些软绵绵的情话。
“好想挺不错的样子……”
夏赫然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让她们吃吃地笑。
“大爷你好坏的,嗯……抓人家这个地方!”
“大爷,这个地方不是用来抓的,是用来……用来吃的,嘻嘻!”
……
这么一听,夏赫然顿时倒了胃口,嘀咕:“什么黄花大闺女嘛,一点都不纯情!哎呀,对了!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去陪宝丫大人了,不跟你们玩了!”
他稀里哗啦地就跳了起来,一下子就从水里头跳到了地面上,还不打滑。
然后,哧!跑走了。
池子里头的人都傻眼了。
叶良辰气死了,他当然不敢气夏大爷,他瞪着那两个大美妞。
“靠!你们搞什么,不是黄花大闺女吗?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纯情!”
两个大美妞吓坏了,哭着说:
“这是妈咪教的呀!她她……她说这么说,男人都喜欢!”
“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说的,我们是……是是练了好多次的!”
叶良辰咆哮:“该死的妈咪,我要退货!会不会教手下的菇凉嘛!我老大最喜欢含羞带臊,欲迎还拒的那一套了,你们都不会!唉,不能给老大找到女人的小弟,都不是好小弟,我还得再努力!你们愣着干嘛,都给我滚,良辰我看见你们就生气!生气!”
一时间,鸡飞gou跳。
其实,夏赫然主要是因为宝丫有命令,让他必须在十一点前回去陪她来着。
夏大爷最疼宝丫了!
何况,刚刚失踪了一天一夜,让他那么担心,还哭鼻子,当然得好好回去安慰她。
但让夏赫然苦恼的是,人家只想他抱着她睡觉,最多可以摸一摸,很深入的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因为女孩子太早把身体给男人了,男人是不会珍惜的。
第二天上午。
这里是一个城中村,或者说,是城中村里头的城中村,是城中村里头最破最旧的地方。
这是一片差不多都有一个世纪之久的老房子了,屋顶的瓦片不知道补了多少次,许多地方甚至塌陷下来了。原居民都不再住,都在周围盖了房子,就是那种自建房。这些老房子吧,等着政府征地,还能大赚一笔。在没被征地之前,就租给那些外来务工者居住。
很便宜,最好的房间也不过就七八十块钱一个月。
比较差的,甚至三五十块钱就行。
住在这里的,就是以前和夏赫然一起在工地上搬砖的那些民工,老李叔啊,宋大全啊。
老房子里头,这会儿正吵吵嚷嚷的,甚至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起因很简单,宋大全的女儿――那个在警官学校读书的宋小媚被欺负了。
她一大早起来去上厕所。
厕所也是很简陋的,就是一个搭着瓦片、砌着泥墙的小屋子。这种厕所都叫做茅厕,一般在乡下才看得到了,在城中村里头,也还保留着。它也是年久失修了,土砖都掉了好几块。宋小媚蹲在里头的时候,忽然就看见缝隙外边出现几只贼溜溜的眼睛。
有人偷看!
吓得宋小媚赶紧拉起裤子,冲出去就要抓偷看的贼。
那是几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小青年,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吊儿郎当的。他们都是当地人,有的甚至是民工们的房东的儿子,小混混一类。看见宋小媚冲出来,不赶紧逃不说,居然还嬉皮笑脸,说她的屁屁很好看,又白又nen,要是再撅起来一些就好了。
宋小媚气得都快哭了,抓起旁边的烂扫把就打了过去。她虽然也学过几手散打什么的,但没学到位,加上对方可是四五个小混混!三下五除二,就被解除了武器,甚至被扭住了。几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她不听话,甚至还挨了几巴掌。
小混混的一个头提议把她抓到某个房间去,大家把她给XX了。
一群野gou般的小青年嗷嗷叫着,兴奋无比。
他们完全就是横行霸道的小祖宗,什么都不怕,只想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幸好,几个民工听见声音,出来一看,制止了他们,宋小媚才摆脱一劫。
接着,这件事就不断酝酿。
这帮小混混本来就无恶不作,仗着家长们撑腰,在城中村里偷鸡摸gou惯了的。住在老房子里头的民工们,更是饱受其害,时不时成为被欺负的对象。什么砸石头啊、偷摩托啊,都做过。甚至,几个呆在家里洗衣服做饭的少妇,都被他们骚扰过。
所以,这会儿被抓了个现行,大伙儿都不乐意放过这几个兔崽子,都要把他们抓了去见官。
动、乱之下,这帮小混混的父母也来了,当然不肯这么做,坚决要把自己的孩子要回来。这些可都是土著,一呼百应,当即就把差不多半个城中村的人都招来了。
跟其它的一些村子一样,这个村子也几乎都是一个姓的,所以特别有号召力。
两三百个人,围住了三四十个民工,这些民工的手里头则抓着那几个小混混。
“一帮乡巴佬,我再次警告你们,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立刻把我孩子给放了。要不然,你们别想在这住下去!一个个都给赶走!”
“整天臭烘烘的,跟一群猪一样,能让你们住在这,是你们的福气。你们还敢这么嚣张,抓我们的孩子?谁给你们胆子了,啊?!快放人!要不,全部滚蛋!”
“滚蛋?有那么容易?再不放人的话,我可跟你们说了,你们不单单住不了这里,老子还要把你们的腿都个打断!岂有此理,敢欺负我们的小孩?”
“我就说过嘛,干嘛要给这帮乡巴佬住我们的房子?一个月才几十块钱,我打一圈麻将,赢的都远远不止这个数了。这些人就是臭虫来的,咱们的老家早就该清理干净了。以后,都不要给他们住了,养老鼠也不养他们,什么人啊!来到城里头,就要守城里头的规矩,要不,回家种田去!饿死你们!”
……
这些城中村的村民,一个个都恶狠狠地威胁着、咒骂着,这些恶毒的话语好像是从他们嘴巴里泼出来的一盆盆污水。
老李叔和宋大全他们气得浑身发抖。
宋大全大声吼道:“卧槽!敢情还是你们有理了?这几个兔崽子,平日里就经常在我们这偷鸡摸gou,欺负我们的媳妇,有时候还动手打人!今早偷看我女儿……哼!还还……还想把她拉到哪里去……欺负她!幸亏我的乡亲看到了。这还不应该送派出所?”
其它民工也纷纷嚷道:
“就是,不赶紧送派出所整顿一下,以后就是社会的毒瘤!”
“什么坏事都敢干出来了!”
“你们这么护着,他们只会越来越坏,越来越嚣张!”
……
一个体重起码三百斤,腰围能当大号游泳圈的肥女人发出一阵尖锐的冷笑,几乎都要把周围人的耳膜给刺破了。她的一双母猪眼盯着宋大全,粗短的手指头也抬起来戳着他。
“那又怎么样了?你一个破破烂烂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看得上她,那不是她的福分嘛!偷看又怎么样?偷看少了你女儿一块肉啦?就算把她给弄了又怎么样?老娘我担心,你女儿的肚子大了,赖上我们哪个家,硬要做我们的媳妇呢!”
其她几个泼妇八婆都笑哈哈地喊:
“我才不要这样子的媳妇呢,乡下来的,到处脏,不知道哪干净!看看那臭丫头那小妖精似的,没准早就被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给zhe腾了,还在那扮纯!”
“还说什么经常在你们这偷鸡摸gou?有没有搞错!这是我们的地盘!”
“一群跟要饭差不多的臭穷农民工,摆什么谱呢!再敢zhe腾,大家一起上,把那臭丫头身上的衣服全部剥了,看她还装!”
“我看,把那些乡下女人的衣服全剥了,男的也剥了,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德性!”
……
污言秽语!!
一直被妈妈搂在怀里,抽抽噎噎的宋小媚,这会儿听着,再也忍不住了。她带着哭腔喊了起来:“我时候,你们到底是不是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受害的是我,他们要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去……欺负我,还打我,打得我这么疼……他们都是坏蛋,不该送去派出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