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三千年的轮回才换来与你今生的擦肩而过,我说,一世的轮回已足够爱你一生。
我就像破茧的蝴蝶一样重新回归到了熟悉的世界熟悉的环境,再次归来的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了。爱过的我已放下,再恨的人也不值得往心里去,一切都是那么的淡然,佛说的是对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是错的。
“胖子,来找我,有事。”我微笑着打电话给胖子,胖子火速赶到了我家楼下。
“怎么了?”胖子气喘吁吁的,猛的一看他,似乎瘦了很多,“你怎么又换号了?原来的手机号码呢?又把手机摔啦?”
“没有,我们两人合伙开个店吧?”
“什么店?”
“足疗。”
“不搞直播吗?”
“不,就搞足疗。”
我们花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把生意敲定了下来,胖子出人,我出钱,门店并不是开在市里,而是在胖子老家的县城里。
胖子老家所在的县城是一个新兴的小镇,名叫黄镇。但是人口却有一百多万,小镇原本只是以酿酒为主业的小村庄,后来经过逐渐发展,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远近闻名的酿酒古镇。黄镇以酿造出来的黄酒醇厚美味,远近闻名,附近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一尝黄镇黄酒的美味。
我倒不觉得黄酒有什么好喝的,女人当喝红酒,男人当喝白酒,啤酒和黄酒只是闲暇时聊天的饮料。我喜欢看女人喝白酒时候的优雅,轻捏杯脚,轻启朱唇,轻缓入喉;我也喜欢看男人喝白酒时重掷杯深入喉的爽快,一杯入肚,纵使天涯有知音。
胖子也不怎么喝黄酒,但却在足疗店里搞了许多黄酒来卖,也不知道胖子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经过一个多月的选门店、装修、招技师及聘请高级技师前来培训,在我们到达黄镇的第二个月底,也是在五月梅雨季节开始的时候,我和胖子合伙开的足疗店终于开张了。
胖子在黄镇的人脉还算不错,开业当天来了不少人,有道上的,也有不在道上的,黑的白的来了百十号人,胖子说这还不算多,如果连大带小全部喊来,得有近千人。
胖子身体不但瘦了,还学会了吹牛的坏毛病,我得好好得教育他改正。
好不容易忙完了开业的前十来天,生意却不是如我们想的那样好,三两天才来一个客人,短时间不要紧,可这要是时间长了,我和胖子都有点吃不消。
“怎么办?”胖子抱着一只黄酒瓶子问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你的地盘听你的,但你的那些朋友好像不太给力,我总觉得,他们和你并不是真感情。”我实话实说,没有什么,胖子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这是事实。
胖子极其不愿意听到我如此说,顿时来火了:“这和关系到位不到位没有关系,我个人认为是现在人们的生活有所提高,像足疗这样的耗时耗钱的娱乐活动没有几个人愿意玩了,要不,咱们把足疗改饭店吧?”
“你就知道吃!”我吼道,“不行,就弄足疗。”
胖子想了想:“凡事都要讲究方式方法,我们的出发点是对的,只是我们没有完全掌握到搞足疗的正确路径,瑶瑶,你想一想,咱们还有什么路子可走。”
“带点别的。”我淡淡地说,“找一些小姑娘,十八九岁的十来个,二十七八的十来个,要放得开的那种。”
“你的意思是?”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话,“你都这样了,还玩?”
“我又没有说我,我是说我们得带着姑娘们一起。”
胖子依旧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直都不相信我会重操旧业,他想了想后说:“不行,我不同意,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怎么能就这样回到起点,那你图个什么,要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不离开市里,就在市里的窝里蹲着就行了,干嘛要费时费力的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我只是不想看见某些人,有些人有些事是要我离开才能断的,你以为我想到这里来啊?”我笑着说,“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既然你听我的,那就按我说得办,总之我们不怕,女孩来了,我培训,但是你得给我找那种本来就是做那样事的,黄花大闺女我可不要。”
胖子还是不同意,说:“瑶瑶,你再好好的想想,要不,咱们还是回市里?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那咱们既然都干了正行了,那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为什么还要回去?”
“那你说我们还能干什么?”我笑着说,“胖子,醒醒吧,你以为我们在玩呢?”
胖子被我说了几句之后再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我看见他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以胖子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也不想回到起点,对我来说也是一样。但是我只是不想让周宁志再见到我,我怕我在市里的时候真的会在大街上偶遇周宁志,我不想让那种情况发生。
有些时候该断还得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胖子没有想通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认为我依旧想要干那种职业,那样来钱来得快,并且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操心,无本经营,比什么都要好,只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干!我心里想,但是我不会继续干,我有我的计划。
我们的谈话以胖子顶着一头的雾水而结束,接下来胖子就去张罗我要的那些人。我们的足疗店生意不好并不是因为胖子的关系不到位,而是现在这个世道基本上没有人来足疗店里认认真真的按摩捏脚了,捏脚就等于玩女人,这是男人心目中不成文的默认选项。
因此,我知道男人心里所想,所以女人必须要投其所好,不然的话,我们都得饿死在满是黄酒的黄镇中。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有我的理由,胖子在知道我的理由之后才算是勉强的支持我。
在胖子的眼里,我只是想逃离。
“要不,我们搞点副业吧,比如说弄个KTV什么的。”胖子在想了一天之后继续向我提议。
我摇摇头:“不行,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再接触那一行,我也告诉你我不想再干那一行,但是你认为你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开心吗?”
胖子沉默了,没有反驳我。
胖子是一个有想法的男人,但是他总是喜欢把想法藏在心里不说出来,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他所想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了,胖子的碌碌无为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有许多原因造就了胖子现在的状况。
“我觉得KTV挺好的,装修得豪华一点,搞几个公主这里面待着……”
“那还不是一样吗?”
胖子立即说:“那不一样,公主是公主,小姐是小姐。”
“我从没说公主就是小姐。”我说,“我的意思是,都是要去找女孩,你找不找到底?”
“我找。”
胖子实在找不到再反驳我的理由了,索性开始寻找我想要的那种女孩。黄镇不不大,要在本镇找这些女孩并不容易,但是隔壁的镇或者胳膊的县城里这样的女孩很多,她们一般都不在自己的县城里工作,隔壁的县城是最好的选择,一来可以避开熟人,二来离家也近。
胖子不负所望,二十位女孩齐刷刷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年级有比我的大的,也有比我小的。
我笑着说:“都做过吗?”
姑娘们一听我所说,顿时都笑了出来。她们的笑容里有一点点的嘲笑,但更多的是无知,她们不知道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她们,笑容可以掩盖暂时,但不能代表永远。
我也跟着笑了笑,说:“做过的站到我的左边,没有做过的站到我的右边。”
她们没有动,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这时候,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女孩讪笑地问我:“老板,你说的做是什么样子的做哇?”
“做!爱!”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老板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可都得站到你的左边去了,干嘛还要分左右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走上前问。
这位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眉目很清秀但却化着浓浓的妆容的她转了转眼珠子:“我叫秀秀。”
“秀秀,你和多少男人做过?”我问。
秀秀又笑了,这一次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典型的害羞的笑,看来她还没有变得无药可救,至少还能管得住。“老板,你和几个人做过啊?”
“你问我?”我笑了,说道,“你问我的话,那我怎么回答你呢,我说和我做的男人比你们二十人加起来还要多,你们可能不信,我要是说我只和一个男人做过,你们更加不信,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秀秀说道:“老板,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想查查我们的户口的啊?”
“不是。”我依旧带着笑容,“我把你们找过来,是想你们跟着我一起发财的,只是你们的态度好像不太喜欢发财的样子,要不,你们先回去?想好了再来?”
“老板,我做过。”突然的,一位和秀秀年级差不多大的女孩站了出来,“我做过,快餐一百,过夜六百。”
我一愣,随即把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她和秀秀不同,她留着短发,很短的那种,但是却和她的脸型很搭配,一点都不觉得短发在她的头上会很怪异,她穿着紧身的裤子,黑色的,很显她的身材。
她站立的时候双腿并拢,一双廉价的高跟鞋和他的衣服有些不搭,但是她却站得很自然。
“到右边去。”我淡淡地说,“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