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卧底是谁,这个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的身份和目的引起了我的好奇,但也只是好奇。杨过说这个卧底在林子豪的酒店被撞了之后便销声匿迹,看来这个卧底和林子豪有关。我想找个时间再去看望一下林子豪。
现在的我只想从凉席这里出去,去找林子豪问一问知道不知道卧底的事情,之后再然后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女主播,再也不想去站街了。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我只想过我平凡的生活。可是生活总会让我不平凡,就算是我已经足够保持谦卑了。
“你们帮帮我。”凉席说,“有报酬。”
“如果我说不呢?”
凉席摊开手:“那我就没办法了。”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似乎真的没有办法了一样,我却知道他肚子里有的是办法,而且都是那种极其阴险恶毒的办法,他有一万种方法让我们服从他的命令,但是他今天却像是改邪归正了一样,却让我有些不适应。
刘娅希见凉席走了,紧张的问我:“怎么办啊?现在我们出不去了是不是?我害怕。”
“不用怕。”我强装镇静安慰她,不想把我自己的负面情绪传达给我的好姐妹,但是我心里也在怕,我怕的是我不知道凉席究竟要干什么,根本不懂他的下一步计划会是什么。
刘娅希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曾经存在的心理阴影本就没有消除,如今再次看见凉席,仿佛内心里的那只魔鬼又复活后开始对她的身心进行折磨。
我和她一样,我也怕,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刘娅希坚强的去面对。
十五分钟后,门再一次打开了,进来了四五个穿着迷彩服满脸是灰的男人,他们好像是从工地上刚出来,在见到我和刘娅希之后,眼睛里放出别样的光彩,那是一种渴望,一种狼看见了肉,或者是猫看见了鱼一样的贪婪。
两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穿得性感,露出大腿和乳沟,换作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更何况是来自社会底层的民工!
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那是女人天生的惧怕,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不愿意去想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四个民工的眼神。
刘娅希也猜到了会发生什么,她突然哭了出来。
和四个民工一起进来的还有悦悦,她轻蔑的看着我:“不是喜欢勾搭男人吗?男人来了,都是健壮的男人。”悦悦说完,便关上了门,同时我也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又诡异,我和刘娅希蜷缩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怕他们突然扑过来,就像四头饿虎扑向他们的食物。我尽量夹紧自己的双腿,扫视着房间里一切可以用作防御的物品,那怕是一只烟灰缸也好。
四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显得跟局促,连手不知道如何放,最后干脆正经危坐,一动也不动。
我见他们并没有扑过来,倒是放心不好,但防御之心不可无,我随时做好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忽然的,其中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男人开口了,他扫视了我和刘娅希一眼,问:“你们多大了?”
我没有说话,不想和他们说话,他们太脏了,连思想可能都是肮脏的。我几乎都不想去看他们,不值得我去看,如果他们真的想强奸了我们,那就来吧,我不怕,我会拼死不从,即便我是小姐。
他们算什么东西?我虽然是小姐,也不愿意和几个脏的民工上床!
刘娅希快要坚持不住了,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便拿出烟来,给他们自己每人发了一支,随后点燃了猛吸。顿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他们见我在咳嗽,便自动把烟掐灭在了地毯上。
真他妈的没素质!
我心里在咒骂他们。
这时候,年纪比较大的男人又开口了:“姑娘,你们是被迫的吧?”
我一愣,连忙点头。那个男人似乎在为自己猜中而高兴,随后又问:“哥几个家里都有丫头吗?”
另外三个人中有两个点头,另外一个一直闷头都没敢看我们一眼的男人突然抬头说:“我家三个丫头,老大都上初中了。”
“哥几个,咱们不能做那种缺德事!”年纪较大的男人字字铿锵有力,认真严肃的对我说,“姑娘别怕,他们跟我们说是有个活要干,一天完工,还说有美女陪着,我寻思着有钱赚是好事,但看你们也不像是…哥几个脑子糊涂了,姑娘,咱们虽然衣服脏,但心干净!”
我听着觉得无比的意外,刘娅希的眼镜里也是露出了希望。
我忙问:“你们,不想?”
“看你们都像自己女儿,哪能做那种事,不怕姑娘笑话,我第一眼看见姑娘,确实有…哈哈,姑娘你别怕。”
“我没有怕。”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相信,刚才那股无法消除的恐惧心里依然还萦绕在心头,但现在确实不怕了,但我也觉得羞耻,并不是因为我的职业,而是因为我刚才对他们的误解。
如果说军人是最可爱的人,那么他们就是最纯朴的人!我为我刚才的想法而感到惭愧。他们并不肮脏,肮脏的是我,从里到外,已经无可救药。
“求你们救救我们!”
我看到了希望,他们或许可以不睡我们,但不知道是否会救我们,毕竟我们和他们没我任何关系,连朋友都不是,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去搭救一位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就算我求他们,他们可能也不会救我们。他们连睡都不愿意睡我们了,那为什么还要救?就算想救,那又该怎么救?凉席是个疯子,是一只冷血蜥蜴,他是不会让我们好过的,甚至几位纯朴的汉子也可能因为我们而遭殃。
我忽然觉得提出让他们救我们的要求竟然那么过分!
“咋救呢?”年纪较大的男人为难着说道,随后忽然站了起来,竟然坐到了床上。
我顿时明白了,说再浮动都没有用,总归还是要用身体作为回报的,好,既然来了,就不用怕付出,而且我们本来就应该被男人睡的,不是吗?
于是,我也坐了过去,就坐在他旁边,“大哥,您能快一点吗?我怕他们回来。”
中年男人连忙道:“好!姑娘,你别急。”
我能不急吗?
我看了看他,心想就这样吧,至少他不是那么让我讨厌,最起码他们还有心帮我们。
我开始解衣服上的小纽扣,这种纽扣很小,在胸前有一排,解开之后,便能看见我里面穿的黑色的内衣…
“姑娘你干啥呢?”男人突然紧张了,“谁让你脱衣服了?赶紧穿好!”
我一愣:“怎么?不要?反悔了吗?”
“哎呀不是!”男人说,“我是要撕床单!”
我木讷的看了看男人,忽然想扇自己两巴掌!两次误解,两次惭愧!是我的心本来就是黑的,并不怪他们。他们心地善良,想着怎么把我救出去,而我却在这里想着他们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一个心理安慰。
他们的做法让我打消了天下男人都是混蛋的想法,他们的淳朴和善良改变了我对男人的理解。也许他们的外表是脏的,但是他们的内心淳朴得像没有被污染过的天池!
中年男人快速的把床单撕成了一条条布条,另外三个人也赶过来帮忙,很快,床单和被套都被撕成了布条然后扎成了一条很长的绳子。其中两位男人一人一头试着拽了拽,很结实不会断。
“这是三楼哇。”其中一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姑娘,你怕高吗?”
“还怕啥高不高的,脱身要紧!”年纪较大的男人说,“咱们也得赶紧回去干活了,谁知道今天会被骗!”
他们说做就做,打开窗户后把床单放了下去,这时,那位不怎么说话的男人开口道:“要不先报警?”
“报啥警?能报警的话不早报警了!”年纪较大的男人说,“再说了,到时候警察来了,俺们也说不清楚!”
他们说得对,不能报警,当警察来了之后一定会查我们,杨过也说过,抓祁少,证据还不足,只有有充足的证据,才能一举将祁少捉拿归案,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先脱身。
床单被放下去了,正好可以到达地面,窗户下面就是花园草地。我看了看,十多米高,看一眼头都有点晕。这时,刘娅希忽然站了出来说:“我先下!”
我一愣,接着便看到刘娅希率先爬上了窗户,抓住床单做成的绳子先从窗户上爬了下去。接着便是我,随后是他们四个人。
等我们全部落地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凉席不会想到四位民工居然没有对我们下手,更没有想到他们会帮着我们脱身。看着从三楼窗户口系下来的床单,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姑娘,你们赶紧走吧,下次可不能随意的去见这些坏人了!”中年男人提醒道。
我忙点头,随即从包里抓出一把钱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一股脑的全都塞给了他。他却是挥挥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赚钱也不容易,赶紧走吧!”
“谢谢!谢谢!”我和刘娅希都道着谢,随后和他们一起从花园里翻过墙跑了出来,来到了一条两旁种满了桦树的林荫小道上。
“姑娘,我们真走了啊,下次要注意安全!”他们还在关心着我们,我却是没有立即离开,见他们也不要钱,干脆说:“让我抱一抱你们吧,可以吗?”
“啊?”四个男人的脸上顿时显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