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一下接触空气,车内又开着空调,顾夏只察觉冷意从后背,不,确切的来说是从身体各个方面猛然灌入。
尤其是靳远寒眯起的冷眸,让她喉咙贴近,甚至是滚烫而疼痛。
“靳远寒,你别乱来,我……我可以告你强.奸!”顾夏的呼吸重了,心颤抖不已,此时此刻,靳远寒危险,她自己也很危险。
靳远寒的薄唇轻轻扬起:“我不可以对你乱来,聂琛就能对你乱来吗?告我?如果眼前的人是聂琛的话,只怕你极力的应承吧,呵~”
低低的笑意传来,顾夏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不敢信这些话居然是从靳远寒的口中说出来。就算夫妻时间短他未曾了解过她,可是聂琛呢?
聂琛可是他多年的好友,聂琛是怎样的人难道靳远寒还不清楚吗?他居然,居然这样的想她和聂琛之间的关系。
“靳远寒我告诉你,就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也和你没关系,我和你都已经……”
离婚二字还未曾脱口出声,顾夏的唇就被靳远寒强硬的堵住,辗转反侧,他用力的欺压而上。
“嘶拉”一声,伴随着的,也是顾夏那颗在瞬间破裂的心……
……
顾夏忘记了,忘记了她哭喊了多少次,可靳远寒终究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反而更加用力,不停晃动着她的肩膀,一次又一次的纠缠扎根。
他的眼眸,动作,半分柔情不在。
忽然之间,顾夏想到了过去深夜里,他俯首在她的耳边,低沉着嗓音喊她:“顾夏,乖一点,让我看到不同的你……”
“顾夏,顾夏……”
声音哪怕不曾柔情所在,可至少也低缓暗哑,一声一声,萦绕于她的心尖,可如今呢?顾夏想笑。
她忽然想起了那么一句话:男女之间并不一定是情爱所存在,其中也有性/爱。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靳远寒也未曾跳过。
……
车内旖旎一片,靳远寒的呼吸沉重带喘,可在顾夏的身上却看不到半点的欢喜所在,汗水沾湿发丝的同时,还有那湿润的眼角,此刻的顾夏,就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她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的焦距。
头回看到这样的顾夏,靳远寒心头一阵刺痛,今夜的他被怒火所填,没有半分顾及她的意愿和情绪。
他……
喉咙梗了梗,靳远寒伸了手,想要擦去顾夏眼角上面的湿润。
啪――
修长的手指未曾触碰到顾夏的肌肤,嘹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车内瞬间的响彻而起,却是尤其突兀。
“靳远寒,你真让我恶心!”
顾夏愤怒的嘶喊出声,眼神里充满了对靳远寒的厌恶。而右手掌心处,火辣辣的触觉瞬间袭来。
但这对于顾夏来说万不及心上的悲凉和疼痛。
说好的互不干扰,可是靳远寒却还是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干涉她的所有,甚至不顾她的意愿……
这算什么?
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吗?如果真的只是精虫上脑的话,只要靳远寒一句话的事情,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甚至,罗阑珊是那个最为主动的人,找罗阑珊是最好不过了,在他无数次强硬索求的那刻,她和靳远寒彻底断裂……
靳远寒薄唇抿着,喉结律动得明显,涩楚酸涩,可言语终究还是没有朝顾夏道出声来,顾夏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是对他的警告,同时话语之间所流露出的愤怒和坚定是那般的明显强硬。
她说:“靳远寒,你我都已经离婚,生活都各不相干,你若再纠缠我的话,之前说好的通通都不算数。你在凉城的确权势滔天,可这依旧是法制社会,兔子急了还咬人,靳远寒,你别逼我!”
是,顾夏说的这句话没有丝毫错误。因此才会有那么多人在逼急和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走向违法,甚至是毁灭的道路。
他没有拦住顾夏,就那样看着顾夏在他的面前倔强的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然后头也不回的下车离开。
寂静黑夜,露背的抹胸礼服,那娇小的身影晃晃的在他的面前越走越远……
靳远寒想追上去,可脑海中回闪而过的是顾夏那张愤怒又倔强的脸,还有她所说出来的那些话。
在她愤怒之下的那一巴掌之前,律动在喉咙之间的,是他准备道歉的话语,可是,顾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
顾夏到家是晚上10点,刚脱掉沉重的高跟,拿了换洗衣服准备走进浴室的时候,她就接到了聂琛的电话。
聂琛在电话里头关切的问她:“顾夏,你还好吗?”
一句关切的话,瞬间就牵引出了她的情绪,她不好,一点都不好。今晚上靳远寒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给她未痊愈的心口再度狠狠的补上了一刀。但,顾夏强忍住了苦楚,她轻笑,努力的缓和着自己的语气:“还好。”
“那你到家了吗?今晚……他有没有为难你?”
聂琛说的他自然是指靳远寒,顾夏沉音不说话,对方又道:
“他今晚可能误会了,需要我去解释…”
顾夏沉重的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平缓出声道:“聂琛,没那个必要。”
末了,又言:
“我知道你是好人,帮了我很多……”
她不是个傻子,聂琛所说的这些话她不可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她和聂琛之间是不可能的。
“但聂琛,你是靳远寒的朋友,我现在是和靳远寒离婚了,但是我不想和他有关的人再沾有关系,是任何。”
后头,顾夏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话语声中异常的铿锵坚定。
顾夏也知道,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是现在,但凡是和靳远寒相关的人她都不想再有丝毫的纠缠。
聂琛抿了抿唇,但最终还是打翻了原本要说的话,他笑道:“顾夏,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