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开机仪式上,陆安染没有和辰歌说上话,回答了一些记者问题后,就各自回来准备。
但不得不说,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好。
因为,她和辰歌握手了,作为合作对象的礼仪,但那一刻,陆安染却觉得那是比演戏还要紧张的事情。
深深屏住呼吸,礼貌的伸手,听到对方好听而且特有的磁性感嗓音缓缓传来:
“你好,我是辰歌。”
“你……你好,陆安染。”
那手心,还留有他的温度。
辰歌对于陆安染而言,以前是偶像,后来是目标。如果她真的热爱她的演绎职业,就要做到和辰歌一样的成绩,做到最好。
……
夜幕微降。
陆慕白回来时,就看了眼餐桌上准备的晚餐,小晚从厨房里端着汤出来,笑道:
“先生,可以用餐了。”
“嗯。”
末了,余光腻了眼楼上。
从房间里出来的女人,卸了妆后穿着一身奶白色的长裙,长发随意束起,踩着拖鞋就踱步下楼,hi哼着小曲儿,像是心情很好。
在餐桌前自觉地坐下,整个人心情好了,胃口也开了。
小晚也察觉到了,这气氛完全和前两天不同。
前两天,先生和小姐一起用餐,周围的气场都很冷,彼此都不说话,也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今晚,陆小姐应该是有开心的事情吧。
可陆慕白也注意到了,她今晚是用左手吃饭,全程用勺子。
“右手怎么了。”
陆安染没听错,真的是他在跟她说话哎。
转了转眼睛,不以为然回了一句:
“没事啊。”
“用筷子。”
又不是小女孩,虽然没有外人在,但也不许她这么吃。
陆安染突然觉得,陆慕白好像老头子哦,什么都要管。
“左手使不了筷子。”
“那就用右手。”
“右手……没洗。”
果然,她这看似乱七八糟的答案,让他蹙了眉。
“舍不得洗嘛,我今天……和我偶像握手了。”
偶像,握手。
陆慕白神色漠漠,却是小女人嘴角不由得上扬的笑,让他暗了眸光。
他怎么不知道,她有偶像。
“辰歌,陆慕白你知道他么?”
陆安染现在一说起辰歌,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没想到这次的戏,我是和他合作。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额,这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对劲。
等陆安染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那厮已经冷了脸色,并且……那双深色的瞳孔紧盯着她,余光扫过她垂在桌子下面的右手。
“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是崇拜,偶像那样的崇拜。”
可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气场似乎更冷了。
良久,她还在纠结着怎么继续这个话题,就听到男人淡漠的声音幽幽传来:
“不必跟我说。”
这言语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说:这些,都是她的事,跟他没关系,他也没兴趣知道。
看来,顾夏想的烂招根本没用。
陆安染又不是真的花痴,辰歌是她曾经的偶像,如今值得学习的人,可她也不至于是那种花痴,握手后舍不得洗手的迷妹。
不过是顾夏说的,男人眼里,女人的偶像就是自己的情敌。
于是,就想看看陆慕白有没有反应。
可显然,想多了,这厮根本不在乎。
像是自讨没趣般的用回了右手吃饭,得出一个结论,和顾夏在一起待久了,真的会变成智障。
……
夜里,本来还在背台词的,可突然间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腹坠的疼,她就想到,可能又是经期。
似乎最近得意忘了型,这下好了,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只好窝回床上,自己咬着牙,没一会儿,就疼得额头都是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孩子呢。
小晚端着红糖水上来时,正好碰到从书房出来的男人。
陆慕白睨了眼那碗里的东西,就听到小晚说道:
“是给陆小姐准备的。”
毕竟是女孩子,小晚也不好意思说明白。
而她清楚的看到,陆慕白本淡漠的眸色瞬间染了沉暗。
……
“疼……嘶……”
陆安染在床上都翻来覆去好长时间了,真是糟糕透了,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却是哭,也没了眼泪。
有什么好哭的,本来女人家这种时候就是疼得,哭只会觉得矫情了。
那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她有意识,以为是小晚来给她送红糖水了。
“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她忍着疼,背过身子,不想别人看到她此刻狼狈的样子,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出这句话,然后又是一阵绞痛,她咬紧唇。
不能发出声音,至少在小晚没有出去前,得忍住。
可是,为什么她还不走呢。
半响,察觉到不对劲,陆安染歪过脑袋,正面迎上了某个阴冷到极点的目光。
这下,她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红糖水,她此刻挤出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却是不等她开口说什么,身子已经被陆慕白抱起。
“我们去医院。”
她这样子的疼,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
她一出声音,都是疼得沙哑,却是抓紧他的手臂,固执的摇头:
“就是痛经……喝了红糖水就好了。”
虽然,是骗人的。
而他,根本不许商量,抱着她,就下了楼。
就欺负她现在没力气,但一想到因为痛经去医院,还真是……丢脸,外加大写的尴尬。
“陆慕白……”
靠在他怀里,女人的声音轻细如猫,她在忍着疼,他知道。
可即便如此,嘴里还是在说着:
“不去医院……丢人。”
陆安染想,她后来一定是疼得厉害了,才会出现幻觉了。
他吻着她有些发白的唇,声音暗哑,字字透着疼惜:
“染染,乖,去医院就不疼了。”
那温热的吻,落在她眉目之间,红唇之上,都是轻柔。
她的手依旧抓紧他的衣角不放,这一路上,都闭紧眼睛,蹙着眉头,但却不再发出声音了。
但陆慕白知道,她很疼,那疼痛一直都没有消散。
去了医院,陆安染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无法面对医生和护士,毕竟自己被送来医院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那医生不知道给她注射了什么药剂,很快她就觉得那疼痛散去了一些。
咬着下唇,缓缓合上眼睛,像是累极了,这才乖乖的睡过去。
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只是,这样的痛苦,她是不是以后每一个月,都要承受一次。
要多少年呢,陆安染不敢去想了,毕竟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好可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