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聂琛说……
他,喜欢她?
哪种喜欢啊,别吓人好吧。
见女人那警惕的眼神,聂琛无奈勾了勾唇,前一刻还说他是好人,怎么,听到他说一句喜欢,她就改变对他的看法了不成?
“开个玩笑。”
顾夏:“……”
老铁你的玩笑还能更逗一点么?没事把喜欢挂在嘴边的玩笑,也是没谁了。
于是乎,顾夏选择沉默了。
还是什么别都没说,静静的吧。
……
陆安染大半夜是被顾夏的电话给吵醒的,拜托,别玩她啊,刚才和陆慕白床上运动结束,她才刚睡下啊,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顾夏你干嘛啊……”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啊!
“陆安染,你大爷的!”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把陆慕白都吵醒了,打开台灯,陆安染支起身子,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今晚为什么不来,放我鸽子不说,还不提前告诉我……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还在迷糊中的陆安染挠了挠后脑勺,什么鸽子,她今天好像没有见到鸽子啊。
“哎呀听不懂你说什么,晚安!”
“喂你……”
再然后,顾夏就只听到嘟嘟的占线声音……
碎骂一声,只能憋住火。
算了,反正也请过聂琛吃饭了,也算是还了人情。
只求以后啊,凡事跟靳远寒有关系的人,都离她远远地。
嗯,再好不过了。
……
夜未央。
至尊包间内,靳远寒坐在真皮制的沙发上,面前的水晶茶几上摆放着不同种类的酒。
位于他的前方,酒被开了好几瓶,甚至有几个瓶子东倒西歪的横放在那里……
罗阑珊坐在靳远寒旁边不远处,从始至终,男人那道深邃的视线始终停放他的面前,修长的五指未曾离开过酒杯。
一杯接着一杯,就好像喝下去的不是酒……
罗阑珊神色恹恹,都说心有烦恼才会借酒浇愁,靳远寒的烦恼是什么?
现如今的他,商业大亨,家底丰厚,有钱有势。
只要他一句话,各种类型的女人都能前赴后继,争先恐后的爬上他的床。
可他呢?
众多类型黎出类拔萃的美女他不要,偏偏就选了一个其貌不扬,本事不大的顾夏做妻子。
事后离婚,方方面面都顾及。
甚至,所有的烦恼都为顾夏而起,罗阑珊见不了他这样,也受不了自己这样。
她坐过去,伸手缠上他的脖颈,男人那沉重的呼吸低低拂面而来,带着浓重的酒精味。
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情欲,罗阑珊的喉咙一阵疼痛:
“远寒,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不喜欢我,明明是我先出现在你的面前,明明你我就先认识啊……”
心口刺痛难受,以至于呼吸都变的沉重起来。
她一直都在用最好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好的样子,可是,多年来靳远寒却从来都未曾正眼看过她半分。
都说男人喜欢主动点的女人,她自认为美貌比得过顾夏。
身材,学历,家世样样都能比的过顾夏。
可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是顾夏。
哪怕是换做其他人,她心里面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平衡。
此刻,罗阑珊的心情差到极点,此刻所说的这番话,都是长久以来的积压……
手指紧紧的掐进掌心,罗阑珊眼角的酸涩更加的明显起来,滚烫般的泪水瞬间在她脸上滑下。
没多想,她双手扣住靳原寒的脖子,朝着下方一拉。
红唇直接朝着靳远寒凑了上去,而靳远寒也没躲过。
温软的唇,淡淡的女人香,还有那咸涩的泪水……
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于罗阑珊来说这是罂粟。
唇角上的触碰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加贪恋,加上靳远寒没有回拒她,她大胆的用舌尖敲开靳远寒的牙关……
而于靳远寒来说,是冷漠。
没推开,那是因为他想要验证一个事实,那就是除却顾夏之外,他对别的女人是否还有感觉。
“哎哟,我还想着我们来晚了,可现在看来,我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你们两个人的好事,啧啧……”
一道戏谑的男声慢悠悠的响彻而起,闻言,靳原寒直接伸手推开了罗阑珊,一张俊脸冷漠沉铸。
顺势所望,只见东子和聂琛从门外走来。
东子脸上洋溢着邪魅的笑,而聂琛,神情淡漠,一双深邃狭长的眼眸暗涌沉浮。
视线所对,沉沉如铁。
不等东子和聂琛坐下,靳远寒冷着声,看向聂琛――
“什么时候你和我前妻的关系那么好,听她说你帮了不少忙?”
紧紧锁住的目光里,甚至还夹杂着沉沉的怒火,甚至这股怒火直接上窜到心头,蹭蹭而涨。
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怒火来的莫名其妙……
聂琛声腔淡淡:
“就是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
“你们两人都已经离婚,你自己都说是前妻,既都已经离婚,又何必管这些?”不过片刻功夫,聂琛顺势反问。
靳远寒话语间的那股似有似无的怒意所指,他明显的察觉到,可有一点事实也很清晰,那便是两人已经离婚,今后生活,各不相干。
何况,像顾夏那样的女子,值得温柔相待。
靳远寒眉头一蹙,只觉胸口此起彼伏的厉害,但最终还是隐忍下来,没再说话,只不过那张薄唇却抿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