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黑暗中的男人
外套有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香把我给包裹着,我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把衣服还给他,可他却反而大手压住我的手腕:“别动,我知道等下白家的人来会很麻烦,我得有个交待没法走,你穿着这衣服,出去拦辆车子回去公寓,等我把事情办好了就去接你。”
傅廷植做事情有他的习惯,无论在任何时候他都很少会乱分寸,他总是会把一切都打理好了,一步一步来。
我心酸的笑一下:“你不必去接我了,这一折腾不知得到什么时候,明天我会自行回去看子睿。”
他深深地看进我的眼里:“其他的你不用管,等着我就行。”
这句温柔的话让我心里发颤,我们分离了一年,再见时,争过吵过,可是要亲近起来的时候,又是这么的自然而然,就好像一对小夫妻因为小争吵而分开了几天,可是很快就会发现,大家的心是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的一样。
我没办法再和他对视,连忙垂眼,转身离开了。
因为傅廷植很高大,他的衣服大衣穿在我身上可想而知,衣脚边几乎都要拖到脚跟了,可是衣服里的温度和香味儿,却莫名的让我舍不得脱下来。
我出了医院后,没有立即忙着打车,而是往前一步步踏在雪中走了很长一段路,我的身后留下一串雪中脚印,等我走出十来米的时候,我看到几辆高楼小轿车冲进了医院。
在人这么少的时间段来,不用多想也知道定是傅家和白家的四个老人。
还好我走远了,要是在医院门口和他们遇上了,指不定白瑷妈会把我给撕成什么样。
最后我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公寓,发现公寓里没有亮灯,给我妈打电话,她说她很久没有见我姨妈,而且这大雪天的也懒得跑,就在她家那边住下了。
我只好独自一人进了公寓,黑暗中,孤独寂寞像冷风似的刮进我身体每一个细胞里,因为路灯已经很亮了,客厅里也能看得到光亮,我便没有开大灯,只开了墙上一盏小小的壁灯而已。
谁知道灯才打开,身后突然就踉跄着贴上来一把身躯,他很高大,而且身躯滚烫,我吓得下意识里尖叫了一声:“啊……”
叫声却被对方给一把捂在了嘴里:“嘘,小珂,不要叫,是我。”
居然是叶琛,我满头黑线地推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因为公寓里有暖气的原因,这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家居服,此时那衣服还解开了几个扣子,再看脸上,一脸的疲倦样子,碎发凌乱无型,长长的丝质睡裤盖住一半光着的脚背,尽显出他的慵懒气质。
叶琛的这身打扮明明是要睡了不是吗?可他的左手里却提着一瓶红酒,现在已经快见底了。
我诧异道:“你干嘛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酒,还把自己喝得这么醉?”
“唔,那你呢?干嘛大年三十的晚上又跑回来空无一人的公寓里,还……还穿着傅廷植的大衣。”叶琛晃了晃身体,勉强站住。
我说:“看样子还没有完全醉嘛,你在这里喝酒,就不怕吓到我妈?”
“我已经打电话给阿姨了,知道她今天晚上不回来我才来的。”他走过去斜靠在沙发上。
这话让我愣了愣,这么说刚才我在楼下打电话给我妈的时候,她是知道叶琛在这里的,可是她偏偏不告诉我。
无语了!
我让叶琛坐好不要乱动,把外套脱下来后去给他煮醒酒茶,等我端着茶出去的时候,叶琛已经把最后一点酒也喝光了,就算这样,他还是记得正事,便问我:“小珂,说真话,你是不是被傅廷植给赶出来了,是的话最好,正好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回家,今天不是大年三十吗?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正好把你带回去给他们介绍介绍。”
说得好像我立刻就会跟他回去似的,我一点也笑不起来,用很平常的语气告诉他:“白瑷到君临堡大门口去割腕,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的话音刚落,叶琛便扑哧一声把刚喝进去的醒酒茶给喷了出来,非常诧异的问我:“什么,白瑷自杀?”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一向很理智的白瑷居然会用这一招。”我无奈地递了张纸巾给他,再抽了两张擦了擦桌子上他喷的水渍。
叶琛说了句不好意思,问我:“然后呢,还活着没?”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活着。”
他便没在说话了,而是拿出电话来,在那里嘟嘟嘟地按电话号码,一边摁还一边笑得很神秘的样子。
“你打电话给谁?”我不解地看着他,琢磨着他会不会是打给傅廷植,然后借这件事情来嘲讽他一番。
没想到叶琛却说:“打给媒体的朋友,我要把这个劲暴的新闻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写写傅廷植,好好泄泄我心里的怒火,哼,敢抢我的干儿子。”
我懵……
疯了吧?下一秒我连忙扑过去一把将叶琛手里的电话给抢过来挂断:“你把这事报给媒体,我相信他们很快就把把我给挖出来,到时候楚市一定是容不下我了,那时候你是不是很高兴?”
叶琛听完一拍额头:“咝,我怎么没想到这里边还有你呢?”话完抑头笑了笑:“差点把你给卖了。”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男人:“快点把解酒给喝了吧,喝了回你家的豪宅去,我今天晚上无处可去只能留在这里了。”
叶琛到是听话的端起醒酒茶来喝了一口,但却说:“我也无处可去。”
“……为什么,这大年三十的,你不在这里陪家人却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不喜欢过年?”
“当然不喜欢过,如果过年的时候有七大姑八大姨的给你介绍女朋友,你还会觉得过年好玩吗?”
我没忍住,扑哧一下子笑起来:“我还以为逼亲这种事情只是我们普通人家会这样,没想到你也……哈……”
叶琮瞪了我一眼:“这种事情还分谁谁谁,不都一样的男人和女人,然后结婚,然后那个,之后给老的弄个娃出来,其实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