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醒来,还好,这一次那个如魔鬼般的男人没有再压在她的身上。
三年前的一场春雨过后,A市中出现了一个名为仓烈寒的男人,如春笋一般,靠着缜密的计谋和铁血的手段,吞并了A市百分之八十的地产商贸,成为当地最有权势的商业霸主。
而那时候,希雅只是一个化工厂厂长的长女,在父亲的呵护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直到父亲去世后,一纸遗书将希雅和整个工厂都交给了仓烈寒。
她和他的生命轨迹,才产生了碰撞……
好痛!
希雅一边极力忍住眼泪,一边摸索着,无意中看到床单上一抹血迹,内心揪痛,慌忙想要在凌乱的大床上找回已经被撕成碎片的衣物,身子稍稍一动,一种令人羞耻的剧痛就从双腿之间蔓延开。
落地窗前的米色真皮沙发上,靠着一具颀长冷然的身影,仓烈寒随意的套着一件纯白的浴衣,单手支颌,另一只手捏着一份华尔街商报。
他冰冷的视线自始自终都落在印满英文的报纸上。
“你睡了十二个小时。”
他冷然出声,她如同受惊的兔子,忍着剧痛,慌乱的扯了床单卷住身体。可即便他没有看向希雅,她浑身的汗毛也如同见了鬼一样全竖了起来。
“管家,带她去弄干净。”仓烈寒依旧没有看希雅,就好像她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脏花瓶。
昨晚经历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极限,可为了惹祸的弟弟,为了凌家化工厂不倒闭,她必须忍。
希雅扯了扯嘴角,装出温顺的样子:“仓先生,昨晚您叫我来,我很听话的来了,而且我们也――”
“凌小姐,请跟我来。”
仓烈寒冷酷的挥挥手,训练有素的女管家琴姐便拽着她的手,想要将希雅“请”出去。
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让希雅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妓~女。
这一刻,她浑身的委屈都爆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也决堤而出。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为了她的家族,为了弟弟,什么都能豁出去!
“仓先生,你不能不认账,我身体里有你的体液,要是你不答应,将工厂还我,我就去医院取证,告你强~奸!”
仓烈寒放下报纸,优雅的抬起冷厉的脸,光洁白皙的脸庞,如紫曜石般澄亮耀眼的紫瞳,透着棱角分明的凌冽,与众不同的眸色,夹杂着一丝诡谲而阴森的寒气,迫使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几分,而他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整个面部,是妖异与优雅的矛盾组合,本不相容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融合,却是该死的契和。
四周的温度瞬间急速下降,希雅禁不住打颤了一下。
“管家,一个小时后再进来。”他声音冰冷得如千年寒冰。
披在他宽大肩膀上的浴衣没有系腰带,露出了蜜色的肌肉线条,似乎只要他弯下腰,昨晚侵犯她的那个该死的东西就会挣脱浴袍冲出来!
“是。”管家恭顺的退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仓烈寒在沙发上起身,幽冷的眸光锁住她,如同一只捕猎中的豹子,迈动长腿,走到床前,希雅被他强悍的锁在身形的阴影中,逼迫的气势令希雅打颤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擒住她的下巴,掰开她忍不住发抖的下唇,刀削斧凿般的脸孔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令人战栗的阴森。
“你想要干什么?”希雅立刻慌了,昨晚的噩梦还没退散,她没有勇气再经历一次。
“加深证据,好让你威胁我。”仓烈寒伸手一推,就将希雅推到床上,裹在身上的床单如绽放的玫瑰,将身为花心的她“坦诚”的置身在那双凛冽的视线下。
她忍不住后退,他却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下了录像键!
“不要拍!”希雅想去抢手机,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却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细嫩的脖子。
整个人亦如他的名字,苍冷酷寒,冰冷无情,不明白父亲为何立下遗嘱,让希雅来投奔他。
因为在希雅的记忆里,父亲和仓烈寒似乎从未谋面。
别人都说,仓烈寒看似冷酷无情,实则恪守交易,更不会亏待身边的女人。
这种谣言太可笑,她偏偏还就信了,明明他说,如果陪他一夜,会将凌家化工厂还给她,还会为弟弟闯下的祸买单,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
“叮――”手机里传来发送成功的提示音,让希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仓烈寒把她这副模样的视频发了出去,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双双异样的眼睛看向她。
原本只想委曲求全这一次的,看来,一个人只要做了一件错事,就要付出终生的代价。
“刚才只是发到我的手机,以后要随传随到,否则我不保证会一个不小心,将视频发给别人。”
北烈寒说完,将手机扔在她跪着的膝盖前。
希雅忙不迭的握住手机,看都没看就将手机里的视频全都删掉。
这种不堪的事情,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千万不能被弟弟知道,姐弟手足情深,要是被弟弟知道了,他一定宁死也不会让她作践自己。
也是太天真,以为陪着仓烈寒睡一次,就能利用他拯救凌氏化工,殊不知这个男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一个小时候后,干练的女管家带着两个女仆推开门,将被“宠爱”到虚脱的她搬进浴缸,清洗干净。
她们的动作娴熟又麻利,似乎习以为常,她们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公式化的平淡,其实就是一种隐藏的不屑。
“先生吩咐,请你参加完希尔顿饭店的晚宴,就能离开了。”
女管家琴姐为她换上一套香奈儿最新款时装,用没有起伏的音调说着。
仓烈寒冷面无情,跟在他身边的员工也都跟机器人的一样,就连这栋如宫殿般奢华的居所也显得阴冷非常。
“参加谁的宴会?”跨入宾利之前,她多嘴问了一句。
女管家扔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还是彬彬有礼的回答道:“自然是凌希雅小姐二十一岁生辰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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