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望舒见我如此反应,睁大双眸凝视着我:“欣欣,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没有,今天累了,我想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万望舒回过神,我就已经抬脚往前走了。
平静的日子过了好几天,李亨突然来告诉我:“欣欣姐,那个女人……我们的人还没有出手,她自已就那啥了。”
我正在忙着将手上新入的小姐名单归档,乍然听到李亨的等方面,我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谁?”
李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摇摇头:“名字我不记得,总之,就是你前一段时间让我派人去收拾的那个复旦大学的那个女学生。”
提到复旦大学我大概明白了,不就是那个找人欺负了伍胜男的人吗。
“她人怎么了?”我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她有些不好,只是却没有听清楚,不由得再次出声问道。
李亨呵呵一笑,笑得很是开心:“她不知道怎么的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自已的脸都摔花了。”
我挑眉,难道就仅仅只是摔花了一张脸吗?
“还有没有别的伤。”只是摔花一张脸,对于她派人那样整治伍胜男来说,惩罚实在是太轻了一些。
李亨摇摇头:“没有,我派去的人打听得很清楚,不过,欣欣姐,他们还查到了,她的身后,势力的确很大。”
我一点我早就知道,之前吴清源为着骗我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
“是不是跟仇家人有关系。”
李亨点头:“是跟仇家人有些关系,不过不是上海的这个,她是都城那边的,跟仇大小姐还是什么表姐妹。”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已经一阵阵的沉郁。
没想到,她的来由倒是挺大的,如此一来,我们对付她的时候,倒是要格外的小心了。
“那,欣欣姐,这事咱们还出手不?”李亨也被整迷糊了,按理来说,我们开会所的,就是要有审时度势之象,看着那些得罪过自已的人,如果有能力收拾他,就出手,如果没有能力,收拾不了他的,就最好暂时不要动他,免得惹祸上身,为着那些小仇小恨的,丢了自已的性命,那可不划算。
我重重的窝到了软椅上:“此事暂且放下,等我在好好思量一下。”
总不能为着私仇私恨,就自私的将周宝珠交到我手上的后宫给葬送掉。
这亏本的买卖,换了谁都不会做的。
李亨眉眼一松,看得出来,他很是紧张,生怕我不顾后果,胡乱做决定。
我不由轻轻嗤笑一声:“怎么,李亨,我们一起共事这么久,我乔欣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主儿,至于你担忧成那样?”
李亨微微抬头,笑得很是憨厚:“不,不,欣欣姐你向来识大体,知大义,心中的丘壑岂是我这小小的一个内场保安能够企及的。”
我扁扁嘴,李亨这马屁拍的,实在也是不够真心,不过,看在他还听话忠诚的份上,我也不跟计较这些小事了。
“这事先放着,不过,那个女人还是要盯着,一旦机会来了,立马来报。”
我不能放过她,那样的女人,做出那般的恶事,可以说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世事难料,我放过了她,她却始终不肯消停。
第二天的时候,伍胜男就又哭哭啼啼的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欣欣姐。”伍胜男带着哭腔说话,我听了半晌才听明白。
我有些郁闷,最近这伍胜男的事情,怎么总是这么的不顺利了。
“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要是能帮你的,一定会帮。”
我拉着伍胜男的手,先就给她打一针定心针。
“我弟弟……弟弟出事了。”
我用了足足十秒钟的时间来消化伍胜男带来的这个消息。
“你弟弟是怎么出事的?”
伍胜男说一半留一半,搞得我每次听她说话的时候,都要特别的忙,要顾着去听,还要顾着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去问。
问来问去,伍胜男才最终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在哪里惹到了社会上的混的人,被人家打了,打得进了医院。”
伍胜男的弟弟一直都有病,本来就一直住在医院的,这一次又进医院。
“什么人打得,为什么要打他。”
伍胜男的眼泪刚刚才被我哄下去了一些,这下子就又上来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伍胜男也的确不会知道,她这些天天天都在后宫里待着,为的就不赚钱给他弟弟治病,这眼看着,他弟弟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医生,只要钱到了位,这病就可以治得好了。
没想到,临了了,居然又出事。
伍胜男的命,不得不说,真的是命运多舛。
我问清楚了伍胜男,她弟弟所在的医院,准备自已开车带着她去看看。
也是上了车之后,我才知道的,原来,伍胜男得知他弟弟进了医院之后就立马去了我的办公室,直接去找我了,她除了知道他弟弟所在医院的地址,其实也压根一次都没有来过。
我们一路问着去了医院,找到了她弟弟所在的病房。
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躺在病床之上的一个少年,还有床边坐着一个中老年人。
之所以说他是中老年人,主要是因为看他的面相,大概得有六十岁左右了,面部的皮肤黝黑,脸上到底都布满着层层的皱纹。
但是,我看伍胜男和他弟弟的年纪,推测着这是他们的父亲,按理说,他的年龄应该在四五十岁左右。
“姐姐。”伍胜男一去,就趴到床头去了。
床上的少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伍胜男,嘴巴立马一撅,就要哭出来。
伍胜男立马化身慈母,上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认真的安慰着:“没事,没事,会好起来的。”
“不,疼,好疼。”少年哭着,眼泪流了满脸。
“那赶紧让医生给你用药。”姐弟俩的父亲一脸的担忧。
少年一听要用药,立马就摇头了:“我不要,我不要。”
我皱眉,这人是怎么回事,受伤了,这疼,那疼的,却又不肯用药。
“这皮都翻出来了,再不用药的话,血又要流出来。”伍胜男好声好气的安抚着。
“不要,姐姐,那些人说,如果……如果我的伤好了,他们看到我一次还要再打我一次。”
“什么,是谁干的?”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原本还以为她弟弟这只是一次意外。
“我不知道,他们说,我姐姐得罪了人,所以,他们来替她出气的。”
少年的话刚落,伍胜男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对不起,胜军,都是姐姐没用,保护不了你,还让你这样受伤。”
“孩子,这不怪你,是我们命不好。”姐弟俩的父亲双眼无神的盯着两人,嘴里无意识的咕哝着。
伍胜男好说歹说的,终于劝得伍胜军听从了她的话,愿意用药了。
医生被唤了过来,不仅没有带来好消息,反而说出了一个惊天的坏消息。
“伍胜军的家属在哪里?”医生手上拿着文件夹。
伍胜男立马站了起来。
医生瞄了一眼,形容悲悯:“伍胜军身患尿毒症,你们事先知情吗?”
我一惊,伍胜男的弟弟居然有尿毒症,我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起过,我差点以为她压根不知道。
可伍胜男低下了头,眼中的泪意涌现:“我知道,以前就查出来了。”
医生就伍胜军的病情问题跟伍胜男说了很久,久到我穿着高跟鞋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等到医生问完,准备要走的时候,回头又补充了一句:“等下还有一些病情需要跟家属沟通,请方便的时候到我办公室里来。”
伍胜男条件反射的点头。
我扶着伍胜男坐下,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全身软搭搭的。
看到少年和他们的父亲那样平静的而又哀伤的脸,我大概是知道了,原来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病情,所以,就算是医生当着他们的面跟伍胜男确认病情,他们的面部也丝毫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伍胜男休息了一会儿,起身离开的时候,又再次叮嘱了一番伍胜军:“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认真打针,认真吃药。不准耍小性子。”
伍胜军很听伍胜男的话,抿着唇乖乖的点头应下。
走到门外,我才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你上次说的就是你弟弟的尿毒症,有救了?”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居然这么厉害,不用手术,不用透析,就能从尿毒症之下救人。
伍胜男点头:“对,当初我们没有找那个医生的时候,我弟弟每隔不久就要去做一次透析,我被逼去了后宫,在那里上班的钱,勉强能够够得上他的花费,但是,我妈妈前一段日子,却也得了病,又都是要花大钱的病,结果,把我以前出台的钱都花光了,我也并没有救回她,弟弟这边又要花钱透析,我的钱这才不够,东拼西凑的也凑不满,所以有些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