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兰,你说你来这里找我就找我吧,你干嘛要造谣?”领着欧阳兰兰进了屋子,韩云帆没好气问道。
“我没造谣啊。”欧阳兰兰边说,边打量着房间,道:“韩云帆,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住在这样寒碜的房间里面。”
“别扯淡,你要是没造谣,那孙大妈怎么会那样说!”韩云帆质疑。
“嘴巴长在人家脸上,她愿意怎么讲,我也管不着啊。”欧阳兰兰撇撇嘴,看着韩云帆,“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我来你这里,你连杯水都不倒给我喝?”
“我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我自己的房子还在修,我不是主人,没这权利。”韩云帆翻着白眼,问:“你怎么知道我再九头村?”
“你回农村种田也不是什么秘密,圈里的人都知道了。想要知道你的行踪,小菜一碟。”欧阳兰兰随口道。
“你说谎。”韩云帆摇着头,他回家种田,也就只有老头和火狐狸两人知道,八成是她问的老头。
毕竟,要是圈里的人都知道韩云帆的所在地,那么仇家早就上门了。
“呵呵,不跟你说没用的了。”欧阳兰兰莞尔一笑,道:“说吧,我的亲生父母在哪儿?”
“你觉得你一来,我就会告诉你吗?”韩云帆冷道。
“我会让你乖乖说出来的。”欧阳兰兰非常自信。
“那好啊,你试试看看。”韩云帆做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确定要试试?”欧阳兰兰试探性的看着韩云帆。
“对,没错,你开始吧。”韩云帆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那好吧。”只见欧阳兰兰从包包里面拿着了一些东西,往脸上一抹,顿时间便是五条指痕出现。
“你这是……”不等韩云帆弄明白,欧雅兰兰就用一个小本子在桌子上面狠狠拍了一下,然后她就故作惨叫一声,然后就蹲下身体捂着脸痛哭起来:“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你不但不认我,怎么还打人我,我就是跟你要点钱去打胎,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呃……”韩云帆见着欧阳兰兰这自导自演的情景,心里立即暗叫不妙。
这女人一来就先故意造谣,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待到村里的舆论一起,然后又假意说是找自己要打胎钱,自己不给,反而打了她……
卧槽,要是让孙大妈她们听见了,那可如何是好。
结果,韩云帆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他刚要阻止欧阳兰兰的时候,孙大妈带着几个妇女冲了进来。
事实上,也不是韩云帆的反应慢了一拍。孙大妈和几个妇女聊了几句,她们就都悄悄走了回来,躲在门外偷听呢。
结果她们刚一回来,正好听见啪的一声,欧阳兰兰的正戏开始,韩云帆就算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
“哎哟,韩云帆,你怎么打人啊!”
“韩云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怎么这么狠心!”
“韩云帆,你居然连打胎钱都不肯给,还要打人,你要是我的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韩云帆,赶紧跟人家道歉。”
……
孙大妈和几个妇女一边安慰欧阳兰兰,一边像护崽子一样冲着韩云帆骂道。
“我,我,我……”韩云帆感觉日了狗,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那欧阳兰兰见着韩云帆这般窘迫的样子,得意的冲着韩云帆做着胜利的表情。
“韩云帆,你看你把人家把脸打的,五道指痕,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还愣着干嘛,赶紧道歉啊!”
……
孙大妈几个人看着韩云帆支支吾吾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韩云帆丢下一句,扭头就要走。
哪想到欧阳兰兰却是连忙抱着了他的腿,嚎啕道:“韩云帆,你不要走,不要抛弃我,我不远千里来找你,你就这么狠心吗……”
欧阳兰兰的演戏让孙大妈几个妇女更加恼怒了,几个都揪着韩云帆,怒斥道:“韩云帆,你虽然不是咱们的孩子,但咱们都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你今天要是不把这姑娘哄好了,信不信你出了这个门!”
“我,我,我……”韩云帆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啊,顿了顿,韩云帆也不得不屈服了。
连火狐狸都不是这祸水的对手,自己这半斤八两居然想要意图跟这祸水玩心计,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于是,韩云帆只好强压下恶劣的情绪,把欧阳兰兰扶了起来:“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对,是我不对啦,孩子咱们不打了,不打了,把他生下来……”
见着韩云帆“悬崖勒马”,孙大妈几个妇女脸色才好看了点,对着韩云帆道:“我们就在门外等着,等你什么时候把人家哄开心了,咱们才放了你。”
说罢,孙大妈几个人对着欧阳兰兰道:“闺女,你别害怕,这韩云帆要是再欺负你,我们决计饶不了他。咱们就在门外等着,你有什么事情就大叫。”
“谢谢几位大妈了。”欧阳兰兰连忙做委屈状,非常感激的样子。
孙大妈几个人一走出去,欧阳兰兰像得胜了的母鸡一样瞪着韩云帆:“怎样,你还要不要试试?”
“不试了,不试了,不试了。”韩云帆连连摆手,尼玛,你就小刀一试,咱差点就让孙大妈几个妇女给撕了。
要是再来,咱今天肯定要躺下了。
“既然不试了,那么就说吧,我的亲人在哪里?”欧阳兰兰催促道。
“欧阳兰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答应我,你知道了他们的住处之后,可千万不要去找他们……”韩云帆话没有说完,欧阳兰兰不耐烦了:“这些我都明白,不需要你教。”
“他们就在这里。”韩云帆在纸上写了字,递给了欧阳兰兰。
“这里?”欧阳兰兰接过一看,这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三流县城。
“欧阳兰兰,你应该知道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狡兔三窟,他从来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所以我现在不保证你的亲人是不是还在这个县城。”韩云帆补充道,他之所以愿意把地址写出来,就是因为老头很有可能已经又把人转移了。
“你上次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欧阳兰兰问。
“三年之前。”韩云帆吐露。
“三年?”欧阳兰兰一愣,神情一颓然,“我爷爷从来不会把我安顿在一个地方超过三个月,他们肯定不会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