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丰镇上某饭店雅间内,陈再来和冯大海两人一起吃饭,两人酒过三巡之后,冯大海就指着自己被韩云帆打肿的脸说道:“陈再来,你看看我这脸,看看我这脸吧,麻痹的,我连夜帮忙把韩云帆弄好土地承包合同,结果,结果呢,这孙子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至于他对张筱筱猥琐事情,倒是一口没提。现在酒桌上面,韩云帆在他嘴里,就是一个小人。
“你想好了怎么收拾他了吗?”陈再来的眼里闪过不甘和凶恶的光芒,他的车子在九头村被砸了,他也挨了打,还有八头村的土地承包合同以及蔬菜大棚都没有了,他不止恨上了九头村的韩云帆、祝大山和所有村民。
只是陈再来在城里的关系忌惮李秀荣的省城关系,所以陈再来不好直接去九头村报复。
“办法我是想好了,只不过单单靠我一个人,力量不够。”冯大海说。
“哦,说来听听?”陈再来露出兴趣。
“是这样的……”冯大海眼里闪动着狡黠。
“嗯,这个法子不错,咱就这么办!”陈再来听了,直接拍板。
吴天龙从草坝村实地考察回来,跟韩云帆确认了一下广告牌的事宜和其他一些细节,然后就回去了。
两天时间,吴天龙做好了详细的图纸,拿了一份给韩云帆。韩云帆看了,非常满意,然后就跑了一趟李乡长家里,让李乡长拿着这份图纸,替自己写了份建筑申请,李乡长主动帮韩云帆跑这建筑审批的事情去了。
另外草坝村这边,亿科公司的张筱筱也派了工程队,开始对草坝村的空地进行地面清理。待到文件审批下来,立即动工。至于钱的事情,韩云帆还没有去笑哈哈超市拿钱,也暂时没有钱给张筱筱。
“刘大叔,今天我跟你进趟城。”在刘子腾和杨腾又来拉黄鳝泥鳅的时候,韩云帆开口道。
“没有问题。”刘子腾一边飞快吃着面条,一边爽快点头,估摸着韩云帆是去拿钱吧。这几日销售金额不少,应该给韩云帆结算一下。
“韩云帆,怎么这两天的黄鳝有点减产啊?”杨腾狐疑问道,刚开始几天,这一斤以上的大黄鳝能拉两千来斤,现在只有一千五六百斤了。
“也许是现在村民正在捕捉的荒废田里黄鳝泥鳅不多吧?”韩云帆也有些奇怪,不过这现象也就昨天和今天两天时间而已,后天大后天说不定产量又起来了呢。
“嗯,也是,农村的田,也分肥沃的贫瘠。肥沃的田,里面黄鳝泥鳅多,贫瘠的田,里面黄鳝泥鳅少。”杨腾点着头。
刘子腾和杨腾这两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天两人不但打包了五份面条不说,还把村长家里的面拿了几把,然后才笑眯眯的开着车离开了。
“韩云帆,今天你进城干嘛?”车上,刘子腾有些好奇问道,他已经知道了韩云帆承诺给凝香治伤痕的事儿,莫非韩云帆已经弄好了药。
“呵呵,刘大叔,问你个事儿。”韩云帆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什么事?”
“这笑哈哈超市,是不是有你的股份?”
“呵呵,你这孩子,笑哈哈超市要是有我的股份,我还帮忙开车送货?”刘子腾笑道。
“可你却能够接触到笑哈哈超市较大金额转账,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开车送货啊。”韩云帆说。
“其实吧,这笑哈哈超市没有我的股份跟有股份没什么区别,我跟凝韵啊,有点渊源。”刘子腾话说一半,没有和盘托出。
“懂,我懂了。”韩云帆点着头,也许刘子腾救过凝韵的命,也许凝韵救过刘子腾的命等,既然刘子腾不愿意说,那自己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总之一句话,刘子腾值得凝韵信任,这便足够了。
“韩云帆,你真能治凝香的烫伤疤痕?”刘子腾问。
“呵呵,不瞒你说,这药已经弄好了,今天晚上就给她试试。”韩云帆从背包里面摸出了一个药瓶,这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和商标,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陶瓶。
“凝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但愿你能治好她吧。”刘子腾叹了口气,继续开车。
刘子腾的车并没有开往笑哈哈超市的仓库,也没有开往张筱筱的仓库,而是开到了郊外一家水产地,然后刘子腾让人把车上的土黄鳝泥鳅搬上了水产商的车,伪装成这些黄鳝泥鳅是水产商提供的假象。
对此,韩云帆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反正自己只需要收钱便是。
水产商的车送韩云帆到了笑哈哈超市,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但笑哈哈超市的人气依然火爆。
“刘大叔,我记得笑哈哈超市晚上十点半关门吧,这人还这么多?”韩云帆问道。
“呵呵,十点钟的时候,我们还会卖出一批黄鳝泥鳅,现在的关门时间啊,延长到十一点半了。”刘子腾笑道。
“怪不得呢。”韩云帆释然,不少人白天上班,没有时间来排队买黄鳝泥鳅,于是笑哈哈超市就晚上十点再卖一批,可谓高明啊。
这几日黄鳝泥鳅的销售钱,刘子腾给韩云帆转了账,结算了四天的钱。平均一天八十来万,共计给了韩云帆三百二十万。虽然这两天村里的黄鳝泥鳅有点减产,但减产不多,而且黄倩倩那里每天能弄来一千多斤,所以倒是弥补了一部分九头村减产的收入。
只不过这一斤以上的大黄鳝一天少了四五百斤,这让杨雯雯那里这两天打来的钱少了十几万,不过这两日,杨雯雯也给韩云帆共计打了一百一十多万。
加上笑哈哈超市现在转账的三百二十万和之前卡里的余额,韩云帆的卡里共计四百五十万了。回头,可以提前跟张筱筱谈谈那工程的钱了。
从笑哈哈超市步行到广场,韩云帆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医院。
咳咳,韩云帆的运气很背,他来的又特么不是时候,通往VIP病房的路又被堵了。
不过这一次倒不是有人跳楼,而是医闹事件。
一群病人家属扯着条幅,上面用鲜血写字:“杀人偿命,天理昭昭。”
在这横幅下面,一块门板上躺着一位双目紧闭的少年,脸色没有任何血色,胸膛也没有起伏,看上去应该刚死掉不久。
然后还有几个妇女蹲在少年旁边,哭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其他那些家属们,个个冲着医院嚷着要说法。
医院一群医生护士远远站在一边,都不敢过来,现场一个警察没有,应该是还没到。
“咦,这少年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啊?”韩云帆凑了过去,很快就认出来这少年的身份,这居然是送货大叔的儿子,也是当初韩云帆买农用机器的时候,低价卖机器给韩云帆的那个少年。
韩云帆在人群里面搜索一圈,却没有发现送货大叔的身影,这倒是有点不对劲了。自己儿子的尸体趟这里了,当爹的居然不在现场。
“哎,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韩云帆随便找了一个看上去是家属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