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一回营帐,顾不得休息就要前去盗马,魏征上前劝他休息一会儿再行前去,秦琼连忙推说道:“多谢大哥关心,不过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紧迫,还是先盗雪花骢要紧。”
魏征无奈,只得摇摇头。秦琼便趁夜出了营地,潜往万松关胡升的老巢而去。
说实在的,那胡升对秦琼可真是由内心里欣赏,若不是敌我相对,他是非常佩服这个小伙的,可惜啊,两兵对战,各为其主。虬髯客提着他的太极迅雷杵出来对他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秦琼说道:“放心吧,我一个去,是盗取又不是杀敌,人越少越好,免得打草惊蛇。”
听秦琼如此一说,虬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给他留下一句,你要多小心。然后就目送秦琼离开。
秦琼到了万松关营地,先是悄悄潜入了万松关内。
他要先四处看看,胡升究竟会将雪花骢养在哪里?虽说这万松关内也有马房,但是雪花骢非一般凡马,应该是养在另外私处,更何况今天秦琼要来盗取,那胡升必定是有所准备,因此它不会在一般的马房里。
因此,盗马前就要先弄清楚这马关在何处,秦琼只得在万松关内小心翼翼地四下查探。
胡升一回家,他想到这一暗仗自己并不能全战得胜,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因此,他要将他的雪花骢藏起来,可是,这马到底是畜牲,不比得物件,找个隐蔽之所放起来就行,若是放在阴暗处,马嘶哀鸣,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招来秦琼,告诉他雪花骢的藏身之地呢。
胡升想,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将雪花骢圈起来,才能不被他发现。可是在这总兵府里头,将马放在哪里,秦琼都会在一天之内找出来的,若是他运气好,二十四小时内也也完全可以盗走的,因此一定要藏好。
因为这不仅仅是赌马,而且还是赌命。若是自己输掉,自己不能叛变投敌,又要做到言而有信,唯有一死,才能保全自己声名,因此,其实这场仗他二人在赌的是命。当然胡升也明白,就算秦琼输了,也未必肯归降自己,若是他是这等反复无常的善变之人,岂不辜负自己的一腔敬佩。
可是,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将雪花骢藏到何地?没有时间多思考了,自己必须当机立断。不然,可能自己还没藏好那雪花骢,秦琼就找上门来了,那不是让他更容易得手吗?
这事情得托个亲信的人办,找谁呢,找儿子是非常不可靠的,胡升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哪块料,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让女儿来藏马,相对放心一些。
不过眼下已经三更,女儿已经熟睡,这大半夜的叫起女儿未免不好,不过大敌当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于中他叫过丫鬟,命她去连夜将小姐唤醒。
丫鬟不明就理,但是老爷吩咐,做下人的怎敢多问,她只好前去小姐闺房叫唤小姐,但是大半夜的叫醒小姐美梦,估计这小丫鬟又要受气了。
于是,丫鬟不敢太大声,只得小心地叫醒胡梦洁,心中充满害怕。胡梦洁正做着美梦,让人一下叫醒,惊了一地,连忙起身骂道:“这都大半夜了,你干府叫醒我啊。”
丫鬟不敢隐瞒,对胡梦洁说道:“是老爷,有重要事情要小姐去办,必须现在就去。”
胡梦洁一脸愕然,不明白父亲有什么事情要在自己睡下后,还得将自己拉起来,她朦朦胧胧间穿好衣服,来到父亲书房内见过父亲,对他说道:“爹有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得连夜叫女儿起来。”
胡升怕女儿不高兴,解释说道:“此事有关你爹我声名性命。”
胡梦洁睁大了眼睛,刚才的睡意一下子让胡升的一句“声名性命”给吓了回去,她问道:“爹,真有那么严重吗?”
胡升点点头,就粗略地将刚才与秦琼发生的一切对女儿作了大概叙述。听完胡升的话,胡梦洁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原来爹是怕雪花骢让那秦琼盗走,而自己又不真心归降,到时候若是不降,便是背义,若是归降,便是不忠,他将陷入两难境地,只有一死以全节守义,因此,也可以说是与性命休戚相关了。
那胡梦洁与她弟弟不同,她冰雪聪明,兰心惠质,是孝顺之女岂能眼睁睁看父亲因面临两难境地而送死,当然要助父亲一臂之力的。
于是她说道:“爹,你深夜叫女儿前来,必定是有要事要女儿去做的,不知道父亲有何事要交附女儿去办,爹你但说无妨。”
胡升说道:“爹想让你骑上这雪花骢到外公家去一趟,只要超过二十四小时后,你再骑着它回来,这样,秦琼到我万松关,找不到雪花骢,到时候二十四小时一过,他便会归降于我万松关了。”
胡梦洁说道:“爹,女儿可以骑雪花骢上外公那里,只是女儿认为,既然爹你输了宁死也不归降献关,情愿以死全节守义,女儿猜想那秦琼必定与爹是同样的想法的,那样一个连爹你也佩服至极的英雄豪杰,你就忍心看他因败北于你而自绝吗?”
“哎,爹也何偿想要他的命呢,只是两军当前,大家各为其主。”胡升无奈地说道。
胡梦洁靠近父亲身边劝说道:“爹,各为其主是针对有德之主,如今隋帝昏庸无道,残害忠良,父亲不必为他死守愚忠,指不定,哪天大祸就到我胡家了,还不如趁早献关投诚于秦琼元帅他们,良擒择木而栖啊,爹,你要三思啊。”
胡升见女儿劝自己归降,便对女儿说道:“洁儿啊,爹若是归降,于公,背弃朝庭,做个叛臣,于私,不能向你娘和你姨交待,你姨为韩冰一事还耿耿于怀呢。”
胡梦洁说道:“婚姻大事虽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要两情两悦才能得到幸福,那冰儿妹妹根本不愿意下嫁我弟弟,娘和姨如此勉强她,根本就是将她往死路上逼,这怎么能怪别人呢,若真要有人替冰儿妹妹的死负责,依我说,那个最应该负责的人就是姨了。”
胡升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妻子与自己意见相左,他也不能处处与她对着干,大事上胡升不能迁就妻子胡来,这点家长里短的事情,就向来由他去好了。再说,如果自己儿子争气,不是现在这个德性,若韩冰真的能愿意嫁入胡家,他也是内心里感到高兴的,梦洁说得对,谁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难怪人家姑娘不喜欢。
(本章导读:人物,秦琼 魏征 虬髯客 胡升 胡梦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