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秦姨,段天又是心里一动,但随即平静了下来。
不管是谁,是什么人,和自己有过怎样的纠缠,和自己如何地相互了解,都是过眼云烟了;自己不可以再去想她们,去想和她们之间的历史,要做的,就是对娟儿好,把全部的爱都给她。
地下走廊有几个岔道,一路上也看到了好几扇门,李娟儿没说段天也就没问;但看得出来,这里形成了密布的地下网络,连接别墅和接待厅,段天不由对这种建筑大为赞赏起来:不管这个周廷峰怎么不是人,他的头脑还是蛮厉害的,凭这一点便看得出来,把很多重要的房间安置在地下,不怕坏人找;他再厉害也不至于把这整栋别墅的地下都翻过来吧?还有,这地下估计还有很多自己没见识到的厉害之处!
一边走,李娟儿一边说道:“老公,一会儿上去我直接上楼休息,不能立刻见我姨,你也离她远点儿!”
段天站住了,奇怪地问道:“老婆,那是为什么啊?”
“傻瓜!我们刚干什么了?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尤其是我姨,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时她偷着我问,你让我怎么说?”
段天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疑惑不禁写在脸上。
李娟儿白了他一眼,道:“疑惑我为什么知道,是吧?就你不知道吧?没事儿时候我喜欢读这样的书,里面自然说得明白,别忘了,以前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段天立刻纠正道:“不,那可不是,我老婆什么时候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快到进入厨房的这扇门了,李娟儿道:“一会儿上去我们两个别说话,我直接上楼,你出去看看车,每人叫你就别靠前,记住喽!”
段天点点头,两个人凑到门旁,李娟儿按下电钮打开了门。
进厨房后,李娟儿话也没说就上楼了;段天看看,里面忙得热火朝天的,也每人在意自己,便悄悄溜出来,进到车里面。
往靠椅上一躺,困意立刻袭来;刚才是太兴奋了,才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李娟儿离开了,他才觉得累,脑袋往后一靠,睡着了。
突然觉得嘴唇湿湿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段天醒了。
不由大吃一惊!
外面已经快黑天了,周心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整个身子贴过来,正吻着他的嘴唇。
一时间段天心乱如麻,不知道是立刻推开她和她解释清楚,还是给她点儿时间,这很可能就是她最后的一吻了。
他的犹豫,周心融立刻察觉到了,停止了动作,皱着眉问道:“段天,你想什么呢?好半天没看到你,我都想得不行了!”
说完又要凑过来。
“融儿,别让人看到!这院子里到处都是监控的,很危险啊!”
周心融正回身子四下看看,道:“没事儿的,监控的角度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段天,这半天了你没在我身边,不想我吗?”
说完她把手搭在段天的肩头,慢慢向下滑去要抱住他的腰。
突然她的手停止了动作,慢慢伸了起来凑到眼前。
段天刚要问怎么了的时候,周心融已经看到了,问道:“段天,你身上怎么会有长头发?你看,褐色的,这不就是李娟儿的吗?你,你们――你们接近了?”
段天不想隐瞒,说道:“融儿,其实,人生如果有很多选择的话,我,我可以――”
突然院子里的等亮了起来,瞬间把车内照得通亮。这回再有什么动作,可是要被看得清清楚楚了。
周心融急忙把身子一正,道:“开车,我们去公司!”
段天下意识地发动车子,挑过车头就要离开。
大门处站着一个人。
是周廷峰。
他伸手拦住了车子。
周心融下车了,问道:“爸爸,您不是在屋陪李姨喝茶吗,怎么出来了?”
周廷峰表情严肃地道:“我再陪你李姨一会儿,就出大事儿了!说说,你让他开车带着你干嘛去?”
“爸爸!他是我的司机,我让他开车带我去集团,怎么会出大事儿啊?”
“别说了,赵天你下来,到我身边等我的话!心融,从现在开始,赵天不是你的司机了,你要么自己开车,要么再找个司机吧!――赵天,你跟我来!”
如果这些话在半天钱前说,段天绝不会同意的,最少也会和他争辩几句;但现在不是了,自己和李娟儿已经融为了一体,不管周心融是什么感觉,都不可能站在她的身边了;因此他乖乖地停车下来,来到了周廷峰的身边。
“你――?”周心融不理解,段天为什么这么听父亲的话;看看段天,不敢抬头看自己,她的心不由软了,是他害怕自己被责怪,或者害怕父亲,才这么做的吧?
算了,反正段天也不会离开,就不违拗他的意思了。
周心融不再多言,来到驾驶室开车走了。
段天不给她当司机,她已经没必要离开别墅,正是因为父亲的这个做法她才赌气离开的。
她离开后,周廷峰并没有任何的惋惜,对段天道:“刚才娟儿睡了一觉,一会儿要出去转一圈儿,你开车带她去吧!记住,娟儿在外面的朋友很多,但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段天心里发笑:这还用你嘱咐?我的老婆,我能不保护好吗?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恭敬地答应了下来。
周廷峰进了别墅,很快李娟儿就出来了。
她完全改掉了那派作风,长发在后脑束起,穿了一身牛仔装,挎的包儿也不再洋气,整个人看上去一派极其稳重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轻浮少女的打扮了,整个儿一少妇装!
“赵天,明天叔叔就给我买新车了,今天先开那辆商务出去吧!”李娟儿一步一扭地来到段天身边。
里面周廷峰看着她这身打扮,更是紧盯着看,丝毫不错眼珠儿;那表情,就像一个贪婪的人见到无数的金叶子,一个鳏居很久的人看到了一 丝不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