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志宗也不拒绝,笑道:“人与人是讲究缘份的,就如同你我今天的对话一般,你可以过来,至于地址的话,我就不说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得到。”
“你怎么会去这个地方?”陈天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柯志宗却没回答打起哑谜,笑道:“你猜!”
“我猜跟我父母有关系。”陈天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柯志宗又笑了,随后,他说道:“你最大优点就是聪明,可惜,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
“此话怎么讲!”
“因为聪明的人都不会长命!”
“就像我的父母?”陈天还是水波无痕,心平气和。
这是一场养气的比试,谁先动气,就算输了,陈天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计较的人,但对于一个故弄玄虚的家伙,陈天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输给对手。
“好了,小伙子,我还有些事要去做,至于,我们能不能见面的话,就看缘分了。”柯志宗说话间就要挂电话。
陈天急忙叫停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柯志宗问道。
“这个电话你不会再用了吧?”陈天试探道。
柯志宗笑了,说道:“电话不用,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打算这几天要离开塔干,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你打算出国?”陈天用极其跳跃式的问话方式,对柯志宗问道。
“是的。”柯志宗也不否认。
“大概还有几天?”
“有可能三天,也有可能四天,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应该会见面的。”柯志宗说起话总有一股子故弄玄虚的味道。
“难道,你不怕吗?”陈天一直在试图揣测着柯志宗的心理,故意将话锋不停变换的话题,利用柯志宗最有可能疏忽的时刻抓住话柄去分析他的心理。
只可惜,柯志宗不愧为是老狐狸,回答起来也是滴水不漏,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怕?”
两人又陷入长时间沉默。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我要挂电话了。”柯志宗这个时候更像有问必答的客服,尽可能的去满足一切陈天试图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除了陈天父母的下落,还有与他们一起失踪的《医学宝典》。
他绝口不提,其中必有蹊跷,陈天恨不得飞到塔干去了解事实的真相,沉默了片刻后,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个浅显的道理,柯志宗不可能不明白。
哈哈哈……
柯志宗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好像陈天刚才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很好笑吗?”陈天反问道。
柯志宗大笑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我,但你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吗?”
“是什么?”
“一个没有对手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的无趣。”
对于柯志宗的答案,饶是陈天的定力十足,也不免会为之一愣,通过两人的对话,陈天没想到,柯志宗竟然这样一个看似有着很深道行的家伙。
“很高兴与你这番对话,不过我真得要挂了。”柯志宗客气的说着让陈天难以拒绝的话来。
电话挂了,陈天神情却是凝重起来,他没料到的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物,竟然,像一个游戏里终极boss血厚,弱点少而且攻击力极强,让人很难下手。
通过短暂的接触,陈天还真得没找他身上的任何的缺点。
“你没事吧?”唐雅见陈天一脸不郁的神色,主动上前问道。
陈天抬起头,忽然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回答道:“碰到一个有趣的对手,不免让我有些兴奋。”
刚才明明是凝重的神情,竟然说自己很兴奋,这家伙没毛病吧!
唐雅可没心情去理会他为何突然没心没肺,冷淡的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还用说!”陈天敛去没心没肺的笑容,用无比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回道:“向塔干出发!”
柯志宗在塔干,以塔干的穷山恶水,他显然不是去旅游,那他到哪里是去干什么?陈天冷静的分析的一通后,塔干是疫情的高发地区,很快联想到疫情的传播与柯志宗可能会有着莫大的干系。
柯志宗到底是何人,陈天越发觉得这货深藏不露,越想越觉得隐藏的很深,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抬着头看着唐雅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很奇怪,跟那个人有关吗?”唐雅问道。
陈天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唐雅,问道:“我打算今晚离开这里赶去塔干,你看可以吗?”
在两人从韩进房间回来之时,唐雅就已经通过电话向新疆的军方申请一架军用运输机,把他们送到塔干的附近的名字叫吉乡的村庄,那里有个秘密的军事基地,经常有军用物资通过运输机往那里调配。
“我刚才已经联系过了,待会儿我开车与你一起过去。”唐雅说道。
陈天微笑着对唐雅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你先去取车,我还有些事情还要安排一下,半个小时后,我们在饭店门口见。”
唐雅也不废话转身离开了房间,陈天也收拾起行李,准备去严老他们告别。
天渐渐黑了。
饭店的外面,忽然陷入诡异沉寂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危险。
陈天光收拾着收姓并没在意,而渐渐的随着黑幕的将天空笼罩,外面好似陷入了死城,空气中弥散着不安,这让他真正意识危险真已经来到了的身边。
忽然,一条色彩斑澜的五花蛇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顺着未关严的窗户从外面爬了进来,吐着信子,慢慢向陈天靠近。
“蛇!”陈天一声惊呼,其实也不能怪他这般胆小,当他看着这条色彩斑澜的五花蛇,这时,陈天的房间里但凡与外界接触的空隙,就不断有毒蛇涌入进来。
每条蛇如同被人控制,高高昂着头,吐着信子,直视着陈天,并以他并圆点,将其围在了中间,陈天虽说从小在山林长大,毒蛇猛兽见过少,可这一次,他分明感到这些蛇来得诡异,如果,一不小心有丧命的危险。
陈天眼前有着无数条大大小小,色彩各异的毒蛇在面前,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被她的族人尊称为神的女人,这时,他的头皮开始发麻。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与外界联系的窗户并未关严,随着毒蛇涌进来时,一袭白衣的女子,赤着身走在毒蛇之间,毒蛇不但不去攻击她,相反还把空地让了出来,生怕自己挡着她的路。
这名女子就是塔莎,被她的族人尊称为神的女人,她双手抱着长达一米的泰国金刚王眼镜蛇,好以宠物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而地上好似眼镜蛇的徒子徒孙,无论塔莎走到哪里,她的身围都会聚着一群的毒蛇。
“陈天,我们又见面。”塔莎长着一脸娃娃脸,笑眯眯没有半点的杀气,就算是跟陈天打招呼,也好像多日未见的朋友一般。
陈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别说这辈子,就算下辈子,我也不愿在被无数条毒蛇的包围下与你见面。”
“我是奉命来杀你的。”塔莎的年纪与欣欣一般大,光滑水嫩的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算要杀人,眼眸里依然是清澈透明,不含一点儿杂质。
陈天看着这个小萝莉,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你并与仇怨。”
“为了救我奶奶,也只好委屈你了,真的对不起。”塔莎无辜的说道:“帮帮忙好吗?”
有拿自己的命来帮人忙的吗?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天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很想帮你,可我也很爱惜自己的命啊!”
“那也就是说你不愿意了?”塔莎声音一沉,像是陈天欠了她东西不还,立刻就翻下脸来。
陈天见她胡搅蛮缠,不讲理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说道:“我很想愿意,不过,我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拿出来慷慨的。”
“刚才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但见你执意不帮,那也怪不得我了。”塔莎俏脸一寒,算是彻底跟陈天决裂了。
陈天很郁闷,碰到这个比欣欣还不讲理的丫头,可郁闷归郁闷,无奈之下只好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她说道:“命只有一条,我不会随便借给别人,如果想要那就得拿出点本事来。”
毒蛇怕雄黄,陈天当然知道,刚才跟塔莎说了半天,也就是想拖延着时间,从自己行囊里拿出点雄黄来对付眼前无数条蛇。
要不然,他真得很难想像,无数条万箭齐发向自己,会是怎么个模样。
“既你不给,那我也只有动手来取了。”说罢,塔莎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长笛,不一会儿,悦耳的笛声从笛管里冒了出来,那些毒蛇刚才还有些慵懒挤成了一团,转眼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个个挺立着脖子,发出咯咯的声响。
陈天这才发现原来房间里大半的都是毒性极强的眼镜蛇,要是被这蛇咬中,那么就算不死也是残废。
陈天可没等毒蛇进攻,二话没说把手迅速的伸进装着雄黄的袋子里抓了一把,胡乱一洒,刚才还像打了鸡血一般毒蛇纷纷仓惶躲避。
面对着毒蛇的进攻,陈天可不敢趁胜追击,朝着房间大门的方向再撒了一把雄黄后,朝着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