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刘洁的牵挂与不舍,陈天毅然而然的转身离去,与保安一道走进了厂区,消失在了刘洁的视线里。
场区外围都是围墙外加一个大铁门,里面生产单位,除了占地几亩的生产车间,还有一栋小二楼看架式有点像行政楼的样子。
陈天也不多话,跟在保安身后径直往小二楼,虽说进了厂区进入保安们的地盘,可他们谁也不敢乱来,主要是被陈天那一手神乎于神迹的训狗的本事吓破了胆。
簇拥着陈天走上了二楼,沿着楼道的走廊到了尽头的一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里。
保安队长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出的穿衣服的声音,随后,就听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怒吼道:“他妈的,到底是谁?”
保安都似乎很害怕里面的人,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乱吱一声,倒是陈天主动的应答道:“是我,《华夏中医报》的记者陈天。”
陈天这一应答,房间里面的相反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公鸭嗓子的总经理的声音道:“门没锁进来吧!”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陈天转身对还在伸长脖子,只望着能从打开的门看到些什么的保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保安也明白如果不走,估计,到时候总经理追究起来,肯定一个都跑不了,一个个如得大赦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陈天走进门,就见一个胸大屁股翘的妖冶女人正整理着散发的云鬓,从她散乱又迷离的眼眸中,陈天不用想也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坐办公桌进一个年愈四十,头顶微秃,身材臃肿的男子,拿着桌上一份文件,抬起头注视着陈天,浑然不觉文件都已经拿反了。
年轻的女秘书在一旁当然看得清楚,有心提醒又怕这样一来反而提醒了陈天,便假装喉咙不适的轻声哼了哼,男子反应也相当的快,听她这么一哼,迅速的调整了手上文件的位置。
二人的默契行云流水,在一个眼神中完成所有动作的转换,没有丝毫的生涩,让一旁的明眼人陈天看得,不免觉得好笑,没花钱看一场的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好戏。
妖冶的女秘书不用吩咐很识时务,扭动她傲人的翘臀连带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后天美化过的过于丰满的胸|部,也顺带着跟着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步的节奏轻轻的微颤,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中年男子这才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略带不满的问道:“你那个单位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陈天象征性的拿出刘洁的记者证在他面前,晃了晃,自我介绍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名字叫陈天,《华夏中医报》的记者。”
“哦。”中年男子听到陈天是记者时,眼角微微的往一跳,但很快又装作漫不经心的轻声哦了一声算是作为回应。
“不知你怎么称呼?”陈天可不是喜欢被动的人,主动的出击道。
中年男子抬起头,一脸不屑和不耐烦的问道:“这与你有关吗?如果没事,麻烦你就出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陈天瞧着他不耐烦的样子也不着急,相反,笑意更浓,从刚才中年男子的眼角轻跳,他已经捕捉到了需要的信息。
也正是那不经意的微颤,告诉了陈天,面前这位中年男子表面上若无其事,实际却是心乱如麻,正想办法将自己打发离开,只要耐心的与他周旋到底,这家伙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当然,从细微处捕捉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可不是人人都会,陈天也是在读了许多本有关心理的书籍,才会掌握这一门特殊的技能。
“你到底有什么事?”中年男子见陈天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始终挂着让他讨厌的笑容,不耐烦的怒吼道。
陈天开诚布公道:“我的朋友在哪?”
话说得没头没尾,陈天相信中年男子会明白他的话的意思。
中年男子眼睛圆睁,抬起头看着陈天,表情很是不自然,语气发虚道:“你朋友?什么你朋友?”
陈天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发虚,岔开话题道:“现在我可以坐下了吗?”
中年男子很不适应陈天东一榔头,西一棒谈话方式,双手捂了着脸,心事重重的低声道:“坐吧!”
“请问你怎么称呼。”陈天屁股刚一沾在沙发上,就立刻从沙发上弹了站了起来,他忽然想到,这张沙发刚才不出意外是中年男子和妖冶女秘书大行云雨的战场,万一他们有什么病传染了自己,小处男陈天以后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巴跟赵清雪也解释不清。
中年男子被他这一反常动作吓了一跳,发愣的看着陈天,半天没有言语。
陈天也自觉得不太好意思,自嘲的笑了笑,问道:“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王富贵。”中年男子被陈天搞得没有半点办法,只好如实的回答道,语气里却充满了无奈。
陈天点点头,微笑道:“王总,请问我朋友在哪?”
绕了一圈又回来了,陈天不按常理出牌,让王富贵觉得脑子是一片的混乱。
“你的什么朋友,我没见到。”王富贵只想把陈天赶紧打发走,连番否认道。
陈天也不着急,微微一笑道:“那如果说,你们要找的东西在我的手上,你是否就恢复了记忆呢?”
“你……”王富贵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只是长得有些小帅的年轻人,竟然敢只身独闯龙潭虎穴,而且还是如此的气定神闲,从惊惧的眼眸中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内心的震骇。
“我朋友在哪?”陈天再一次发问道。
话说到这个地步,王富贵也不用再隐瞒,半天才把他的嘴巴给闭上后,闷闷的回道:“她现在很安全,不过,我们必须要见到东西,才能放人。”
“你会要看到你要的东西,不过,我要看到我的朋友。”陈天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压力。
这份就算身在龙潭虎穴也没有丝毫畏惧的从容与气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学会,王富贵总觉得这小子怎么就跟火星外的来客,对于地球的任何的事情,那怕是危险都毫不理会。
“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请示一下。”王富贵嗓子发干,说出的话也很沙嗓,整个人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的说道。
陈天大度的笑道:“请便。”
王富贵艰难的拿起了话筒,拨出了几个数字,怕陈天听见,用手捂着嘴,低着说了几句后又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事情都搞定了吗?”陈天淡淡的笑道。
王富贵一脸不郁,像是被爆菊的小受,对于陈天的问话,点头应道:“好了,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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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烂尾楼,相传是某位雄心勃勃的浙商,花了巨资买下了这块地,用于开发商住的楼盘,可是时运不济,恰逢华夏国的对楼市的调控。
见财化水的浙商,带着一肚子的委屈与不甘从烂尾楼顶跳了下去,从此每到夜晚烂尾楼里都会传出鬼哭的声音,久而久之,晚上附近连路过的行人都没有。
一般来说,坏人都是不怕鬼的,有的坏人甚至比鬼还要凶恶。
毛坯只有框架的楼层的水泥地上散乱摆放着喝光的啤酒瓶,桌上也有一些吃剩下的卤菜,李萍被蒙着眼睛,反绑着双手,瘫坐在了一旁,嘴也被堵住,只在吃饭才会被人拿了下来。
李萍苦挨了几天,心灰意冷的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不知道有谁会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绑架,更不知道谁会来救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总是游离在希望与绝望之间。
她相信用了几天,就算绑匪不杀她,自己也会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压力,而一命呜乎。
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整个人处于惊吓之中的李萍,眼眸里透着野兽才会有的光芒,饥渴的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
饱暖思淫|欲,要不老大再三叮嘱他们不要碰这个女人,刀疤男早就将她按倒OOXX再说,可就算这样,他每天就如同一个整天守着一座金山却花不出去,百抓挠心的痛苦,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
也幸亏李萍被蒙住了眼睛,不然,她整天看着刀疤男饥渴的眼神,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提前陷入疯魔之中。
“大哥,这小娘们儿长得可真够水灵的,什么时候让兄弟们享用享用?”刀疤男流着口水对着身旁的一个精壮的汉子说道。
这么多的兄弟,老大又岂不知道他的心思,理也没理的说道:“老二,我们收钱做事,干完这一票,拿了钱,我们就去享福,有酒有肉有女人,这个节骨眼上千万别耐不住性子,给老子惹了岔子。”
听了老大了又一番叮嘱,刀疤男神色一紧,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乱子的。”
老大满脸不信的斜了他一眼,嘴巴撇了撇,多年的兄弟,他还不知道老二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主,他的话要是能信,可信度也要比白天撞见鬼的概率还要低。
不过,幸好还有自己在一旁看着,老大对于自己的威信还很有自信,有他在,刀疤男这小子还不敢乱来。
“老大,王富贵来了。”在外面放哨的染着黄毛的小子,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